“是我的错。”
沉闷的声音传来,季迁遥心疼道:“你知道的,是瞿勇骗你了。他早就知道,他死了,赵府设计陷害你的整条计策才能推动下去,那两个刺客是不可能会放过他的。而同时,也只有他死了,你之后才能有如此反转。瞿勇他一开始便知自己必死无疑,但他欺骗了你,他与你商量计策的时候,不断向你暗示他无性命之忧。你本来安排好人手保护他,是他自己毅然拒绝掉的。你不过是顺了他的意愿,你没有错,不必自责。”
夏清舒环在季迁遥身上的手臂紧了紧。
季迁遥继续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设法救出了瞿勇一家,将她们保护得很好,那五日里,她们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是谁都查不到她们的踪迹。你为瞿勇洗刷冤屈,让他能够入土为安......这些,都是你为瞿勇做的事,也是瞿勇所希望的。他若泉下有知,定然感激你为他做的这一切。”
夏清舒缓缓抬起了自己的脑袋,轻声问道:“真的吗?”
“真的。”季迁遥望着她的眼睛,笃定道。
季迁遥的安慰解开了夏清舒心中的结,想通之后,夏清舒的心情立马好转,抱着季迁遥乐呵呵地笑着。
二人拥在一处,不说话,静静地让时光流去。
过了一会儿,醺然的酒意用了上来,夏清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着哈欠道:“我好困了。”
“洗漱一下就去睡吧。”她这副醉醺醺的模样,季迁遥自然不能将她赶走,只能收留她在自己这里过夜。
“好。”醉酒的夏清舒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立马点着头,欢喜地答应了。
二人从椅上起身,来到里间。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夏清舒神色有些迷茫,她不知自己该干什么。
季迁遥见她迷糊,便道:“我去唤婢子弄些热水来,你乖乖到在那儿等我。”她指了指炭火盆旁的一个小矮塌。
“好。”夏清舒应下,季迁遥匆匆离去。
醉酒之人往往不□□分,留夏清舒一人在房中,季迁遥总归是不放心的。她行至门外,唤来婢子,吩咐二三语后便急忙回了房,见人乖乖坐在塌上才安心。
她往来还未及盏茶功夫,夏清舒自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其实,季迁遥的话,夏清舒是听的,就算是醉了也听的,她也根本就没打算闹出什么动静来。
婢子的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便捧着热水及干净的亵衣亵裤来到里间。
“放那就好,你们退下吧。”季迁遥淡淡地扫了一眼,压着声音道。
“是。”婢子们恭敬行礼,悄声退下。
季迁遥用手试了试水温,将夏清舒唤到跟前。
“你的衣服上沾了酒水,需换掉,脱了吧。”
“脱什么?”夏清舒歪着脑袋,不解地问道。
“脱衣服。”季迁遥重复道。
“不会脱。”夏清舒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蹬鼻子上脸道:“你帮我脱。”说完便张开了手臂。
季迁遥无奈地抚了下额,叹息一声,朝着夏清舒招了招手:“你过来些。”
夏清舒朝前跨了一步,站到了季迁遥的身前。季迁遥倾身上前,解开了夏清舒腰上的玉带,衣领一敞,外衫落下。
第27章将军醒酒
里衣脖颈处湿了一圈,亵衣倒没有影响,无需换下。季迁遥取来干净的里衣,披在炭火炉旁,打算洗漱过后,让夏清舒换上。
手臂光溜溜的,夏清舒觉得有些冷,双手抱在胸前,脚尖朝着炭火炉移了移,身子微微弓着。
季迁遥拧来干净的布巾,递到她面前,温声道:“擦个脸,再擦擦脖子上的酒渍,擦完就可以穿衣服了。”
夏清舒没有伸手接,抱着双臂侧身看着季迁遥手上的布巾,摇了摇头:“我不会擦。”
又是这般无辜且无助的语气,醉酒之后,这人就变得傻乎乎的,连一些基本的自理能力都丧失了。季迁遥重重一叹息,将布巾摊在手掌上,无奈道:“头抬高一些。”
夏清舒听话地抬头,配合地闭上了眼睛,季迁遥将布巾蒙在她的脸上,细细地擦拭了一圈,擦完脸后又将布巾翻转一面,擦着湿漉漉的脖颈。
夏清舒舒服得眯起眼来。
里衣架在炭火炉旁,被烤的暖融融的,季迁遥取过,将衣衫摊开:“来,穿衣服。”她知道此时的夏清舒定然也不会穿衣服,故而省去了问话的步骤,直接上手。
“把右手抬起。”季迁遥耐心地指挥着“什么都不会”的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