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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舒望着这些痕迹,若有所思。
半晌,她动了动身子,对着流烟道:“收兵,回府。”
“是。”流烟下了令,一行人离开了竹林。
接下来的一整日,夏清舒真如自己所言,在府中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刘奇见状,以为她今日累着的,便没有打扰,但到了第二天,夏清舒仍是这般闲散的模样,他不能不急了。
瞿勇之事他听说了,敦厚老实之人突然成了刺客,定然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此幕后之人定是同将军府有仇。夏将军现在已输一棋,现在也该主动出击,怎么坐以待毙呢!
刘奇捏着京师官吏送来的邸报,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吧。”夏清舒卧在躺椅上,手里捧着一卷书,怀里还抱着一把宝剑。她现在要谨遵医嘱,不能舞刀弄枪,但心又痒,只能一边看着剑法书,一边握着无物之剑比划着。
“将军,今日的邸报到了。”刘奇将手中握着的一份印有朝堂大小事的纸张递过去。
夏清舒接过,随意地翻了翻,果然在许多处都寻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笑了一声,将邸报丢进了炭火盆里。
火苗蹿起又很快落下,夏清舒的神情亦是忽明忽暗。
“对了,刘叔,我待会儿要去城北别苑,府中就不必备我的饭菜了。”
刘奇一听,更急了,都火烧眉毛了,还有闲情去别苑休养!
“将军,外头议论得紧,您还是别出门了吧。”刘奇苦口婆心地劝道,心里急,脚上也不停走着,从夏清舒的左边绕到了右边,如同一只小蜜蜂,嗡嗡嗡地叫着:“在府内,有何消息还能及时接收。若是去了别苑,飞鸽传信还要好久呢。”
夏清舒知道一些人年纪大了就喜欢操心着操心那,但自己心里的打算又不能如实告诉他们,只能依靠一些善意的小谎言了。
夏清舒嬉笑神色一收,突然压低了声音,变得严肃无比:“刘叔,其实我今日别苑便是为了查案,要暗中进行,避人耳目,这样才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你莫要同别人说。”
夏清舒说得一本正经,刘奇自是信的,直起身来,重拾笑面,朝着夏清舒打了个心领神会的眼色,默默退下,不再吭声。
夏清舒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动身前往别苑。
马仍是骑不得,夏清舒可不敢把手再弄伤了,这么重要的一个日子,不能再错过了。她吩咐流烟寻了辆马车来,舒适地躺在软塌上,一脸惬意。
马车慢慢悠悠地朝城北驶去,夏清舒的思念也慢慢悠悠地飘了出来。
明明不久前才见的,思念分毫不减,反倒是越积越多。夏将军这一路上脑中只有某人的身影,什么查案、什么五日之限,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