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素连想都没有想,说道:“没有。”
过了几秒钟,她又补充道:“如果你是因为季末的事情来这里,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跟她永远、永远都没有可能。”
柳灵素连续用两个永远来强调没有可能,这让秦枫意识到,她是认真的,而且有了非常仔细的考虑,她把事情都已经想清楚。意识到这一点,秦枫也只能对季末表示一下同情,他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他想要答案,柳灵素给他了。
秦枫找到季末的时候,他正半躺在床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地,看着天花板。春日苦短,天色已经变得稍微有些灰暗, 季末没有开灯,像个鬼一样。今天没喝酒倒是让秦枫稍微有点意外,但是一走近,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就扑鼻而来,秦枫叹口气,坐在床边。
当他委婉地把柳灵素的想法告诉季末的时,季末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他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既没有激动,也没有绝望,只是简简单单地“哦”了一声。这样的反应让秦枫最为担心,难道是打击太大了,让他产生了不同寻常的反应么?
或许不应该就这么告诉他,至少也需要有点缓冲。
季末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脸上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别的表情,就是平静的水面,上面没有杂草、没有波纹、更加没有生机。秦枫把这辈子所有能说的安慰的话都说了出来,然后他就发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张信纸,颜色已经稍微有点发黄,血迹在上面变得无比暗淡,跟铁锈的颜色差不多。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窗子上扑棱地响了一下,秦枫抬眼一看,看到一只燕子似乎是走错了路,撞到房子来了。随后,燕子就开始疯狂地寻找出路,它不知道这人间有种东西叫做玻璃,看似前途光明,实际却没有道路,一遍又一遍地往上撞着,几个羽毛随着它的撞击,掉落下来。
这个意外插曲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燕子来回飞。
四处碰壁的燕子似乎着急了,更加猛烈地撞向玻璃,然而玻璃毕竟是玻璃,就算燕子用尽全身力气,也不可能撞碎的。砰砰的声音不停在房间中响起,然而寻找总是有回报的,那燕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出路,刺溜一下飞了出去,只留下几根羽毛还在空气中飘荡。
屋子中又恢复了平静,秦枫却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下去,而季末却好像知道了该怎么做,从把腿儿从床上放下来,秦枫让开地方,他十分平静地穿上鞋子,缓缓向着门口走去。秦枫叫道:“你去哪?天都快黑了。”
季末冷冷地说道:“我去问问柳灵素。”
秦枫急了,赶紧拦住,说道:“你去见她干嘛?见她就能改变这个事实吗?”
“我不需要改变现实,我就是想听她亲口对我说出来。”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不一样,我看她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出来!”
“季末!”秦枫大喊了一句:“是个男人,你就担着!你去找柳灵素又能怎样?她亲口不亲口对你说,对事情有任何帮助吗?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季末看了秦枫一眼说道:“我是不是男人也要找她问个明白,让开,不要拦着我!”
秦枫怒道:“季末!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季末说道:“让开!”
秦枫怎么可能让开,季末带着酒劲儿,万一过去之后酒劲上头,发作起来,柳灵素怎么能抵挡?而且如果做了什么后悔的事情,秦枫深信,以季末的性子肯定会后悔的要死。
季末上前一步,一拳打了过来。秦枫大怒,心想这个季末怎么这么疯?这小子执拗起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动,要是不让他去,可能他一辈子都会耿耿于怀,要让他去,就这个样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秦枫虽然想的很多,但是事情发生的很快,几乎就在自然反应之下,秦枫双手一竖,用手臂挡住了季末这一拳,并且身子扔然挡在门口。季末看他挡下来,左脚抬起,猛地前踢过去。这一招秦枫早就防着,左手往下压,同时右手伸出,季末闪避不及,这一脚已经用老了,被秦枫用左手挡了下来,而自己的肩头已经被秦枫拿下。
季末用手格开,不料秦枫这下是虚招,在季末的左腿落地的时候,秦枫忽然期身上前,双手长驱直入季末的中门,季末双手来格,秦枫却巧妙地避过,双手已经拿住他的腰,使劲一提在一放,季末被放倒在地上。
秦枫上前用膝盖把季末的双手压在胸前,说道:“你不能去!”
季末被压在地上,嘶吼道:“我就不信你能看我一辈子,只要我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有本事你把我杀了!”
听到这话秦枫也犹豫了,季末这人的性子这么激烈,真像他所说的一样,自己也不可能看他一辈子啊,而且他的功夫也不弱。这样时刻象防贼一样提防着,实在也是太累了一点,倒是不如让他去见一面,跟柳灵素做个了断,到时候他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想到这里,秦枫说道:“好,我让你去,但是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季末不耐烦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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