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斯汀的最后一夜。
莫莉站在无云的夜空下,仰头看着天河,体会无边无际的黑暗,那遥遥相对的星辰就如同自己和白洛可的距离。
从前她曾经许过一个愿望,希望许愿池能实现她的梦,这个梦曾经温暖过莫莉的心,她只想再看一眼,哪怕是在一种看不到的距离也好,也可以抚平一点失落的伤口。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白洛可的公寓外的,就像麦迪逊之桥里摄影师罗伯说的,他开着破旧的老卡车,开了几百里路,却完全不记得他是如何到达目的地的,他一路上不断地在回忆他和法兰希丝卡相处的每一个时刻,窗外的景色从他的眼际里匆匆飞掠而过,却没有一个画面容纳在他的记忆里。
这个时候,夜静谧得可以听到四周千万只虫鸣,莫莉缓缓将车子开近围墙,她听到车轮辗过碎石的声音,也辗过她忐忑不安的心。白洛可的公寓入口竖着高大的铁门,她只有停在路旁静静地体会这种咫尺的距离。
有一辆车开了进来,就在铁门外按下密码,莫莉急忙发动车子,在闸门还没有关上以前,跟着前面的车子悄悄地进入围墙内。
莫莉停在他的公寓门口,看见屋里没有半点灯光,屋里的人睡了吗?她走到了绿色的大门前,又走回车子旁,又转身走到门口,又复离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蓦地,在夜色苍茫中,有人在莫莉的背后问出相同的问题。
“你为什么在这里?”
莫莉嘲笑自己的举动,正打定主意想要回头,猝地身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嗓音,她慌乱的心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下,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
是白洛可,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到了莫莉身后。
莫莉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
“你来这里做什么?”
莫莉还来不及解释,就听见白洛可摇摇晃晃地说:“莫莉啊——莫莉——你把毒蛇放在你诱惑的胸口上,我还是把颈子靠向毒蛇的嘴边,不顾一切地浅尝你肩胛骨中的美酒,这酒味是苦的她的一切全是虚假的,她的姿态都是空洞没有意义的”他脚步不稳,用英文喃喃自语,莫莉要很用心才能听得清楚。
“洛可,你醉了——”
“我醉了?你——你错了!”
白洛可两眼迷蒙地看着眼前三四个莫莉,他不知道是酒精的力量让他无法分辨幻想和现实,只以为这又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美梦。
“洛可,给我钥匙,我来扶你进去。”莫莉靠上自己的右肩,让白洛可的手臂环住她的颈项,他全身的重量全斜倚了过来,她几乎要承受不住。
支撑着高大的白洛可走进客厅,她将钥匙丢在入口的桌上,把白洛可送进卧房躺下,然后替烂醉如泥的他脱下外套和皮鞋。
白洛可突然觉得胸口一阵作呕,不禁起身坐在床沿,紧蹙着眉心,一脸痛苦的表情。
没多久,莫莉从厨房端来了一杯热茶,她放在床几上,退后几步,就这样沉默地看着他。他虽有颀长的身躯、令人羡慕的外表、聪明不可一世的骄傲,此刻却像个小男孩般无法接受挫折打击,任性地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洛可,喝杯热茶可以醒酒,你你不该喝这么多酒的。”莫莉想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你为什么要来?”白洛可严厉的口气不像是一个问题,而是一句责备。
“我我明天就走了!我只想再看你一眼,只想只想告诉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我欠你很多”
白洛可干笑了一声,胸口涌上一股怨气“你应该觉得骄傲的,从来没有人能够让我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任何事,我是纽约市炙手可热的律师,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我是人人仰慕的天之骄子,我一直就站在世界的顶端。从来是只有我要,而没有我要不到的,我是白洛可!你知道吗?你知道吗?而你——你把我高高地推了下来,跌得粉身碎骨。你不但拍拍**走人,还把我的一片真心践踏得满地,你好狠好厉害,我服了你我服了你了!”他说着醉言醉语,拧着眉,头痛得几乎要炸开来,他又是喃喃地低语、又是高昂地大吼,借着酒意,丝毫不想隐瞒地说出他痛彻心扉的苦楚。
莫莉听完,一个箭步地冲上前跪在床沿,仰着头对白洛可说:“我从来没有想要伤害过你,如果你觉得我亏欠你,那么——”
“那么要如何?”白洛可阴沉地问。
莫莉静默无语,白洛可就快失去耐性。
“那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莫莉说。
她站起身,抖着手,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上的钮扣。
她终于脱下了衬衫。
她继续和腰上的裙钩挣扎,钓上的细线牵扯着,怎么都拉不开——
白洛可紧闭着眼,再睁开眼,深邃的眼神紧盯着莫莉笨拙的动作,有点茫然、不能确定的怀疑,深怕再闭了眼,一切马上要消失。
等他看清楚莫莉的举动,酒也醒了三分。酒精的力量慢慢地消退,取而代之的却是不可收拾的欲望。但他宁愿自己还是醉的,醉得没有理智,只有欲望,这样一切都不会太困难
莫莉无法集中精神跟裙钩奋战,白洛可伸出修长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他的手像是有魔法一样,轻轻地一拂,她的短裙瞬间跌落在地。
莫莉惊奇地看着他,马上又想,他不愧是经验老道的情场老手。
他注视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如他印象中的莫莉一样,纯洁得像朵小茉莉花。他真想用手紧紧地拥抱她的身体,一点都不遗漏地吻遍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可是瞬间他脑海里闪过了一幕景象,就是她和凯平睡过的杂乱的床被。
她是个有着高贵纯洁翅膀、却来自地狱的魔女,而魔女正适合他这种身经百战的男人白洛可嘲弄地心想。
他撇了撇嘴角,一个小小的裙钩就找回了他从前的自信,他的心又回到了起点。他熟悉地展现了迷人邪魅的微笑“裙钩那玩意儿就像爱情一样,你越是挣扎,越是拉扯不开。”
“是啊——我到现在才懂!”莫莉跨出了落地的裙子。
她几乎是赤luoluo地面对着他,这样的景象,如果要逼他马上转身离开,不如一枪射死他算了!
白洛可无法再直视她的身体,他粗暴地将她抓近自己心跳狂乱的胸膛,恶狠狠地像只猛兽似的吻咬那令人垂涎欲滴的肌肤。他一手钳住了她的颈项,让她无法挣扎、也无法逃开地更贴近他的双唇,他的另一手合作无间地,瞬间就解开了胸罩后面的扣子。
白洛可的手不停地在莫莉的身上游走,并在她耳边、胸前不停地低语:“为什么?你被欲望打败了吗?你的坚持呢?你的执着呢?”
浓重的酒气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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