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鱼人

睛，她的表情复杂起来，泪水差点从眼中落了出来。

    闭上眼睛的牡丹嘴里念出一些词语：“4个轮回、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黑铁时代、钢铁时代……”

    ……

    牡丹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对伊西切尔不解的疑问道：“你是我们的敌人，为什么你要把你所了解的一切让我知道？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的父亲他们，对你父亲他们的霸业不是更有利吗？”

    伊西切尔带着忧伤的表情沉默了半天然后回答道：“自从我出生以来欢乐就与我无缘，悠古的沧桑就陪伴着我一生……我不会把我所知道的告诉“父亲”。寻求霸业的他们不是我的父亲。我真正的父亲不在他们身边。”

    “……”牡丹用不解的目光注视着伊西切尔。

    牡丹知道了伊西切尔所知道的一切，也能读懂伊西切尔所能读懂的文字，但伊西切尔所检到的玉石只是埋在这快土地上的部分玉石，而沿着河道的玉石也并非这块土地的全部。

    ……

    迪洛亚斯回到伊西切尔的身边，而鱼人也被放回到牡丹的肩膀上。

    牡丹与伊西切尔就此分道扬镳。伊西切尔继续沿着河走，牡丹继续飞向她的目的地。

    ……

    不知飞了多久，终于飞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座湖泊。

    不知为什么牡丹第一次见到这毫不起眼的湖泊却睁圆了眼睛，心中感觉到这条湖泊好象有似曾相识。

    ……

    鱼人一边望向了湖泊一边用手抚摩牡丹柔顺的秀发说道：“仙云，这里就是你几千年前埋葬的地方，把你曾经的遗骨捞出来吧！”

    牡丹闭山眼睛沉默了半天然后问道：“那你的遗骨呢？”

    鱼人回答：“被埋入了先前那条河的河道中。”

    牡丹跳入湖泊里，在湖中有鱼虾见到身高巨大的牡丹都纷纷躲避她，并给她让出一条道。牡丹好不容易游到了湖底，然后在湖底等待她的是一具完整的长翅膀的人的骨架，从骨盆上判断这是一具女人的骨架。

    当牡丹近距离接近她了，才发现她是自己身高的两倍。而不知何时在颅骨内突然有一块绿色的水晶发着光亮飞了出来，它向牡丹的额头缓缓靠近，当它靠近牡丹时，在牡丹的脑海内突然出现了一些从来不曾出现在她记忆中的影象，那些影象既陌生又熟悉。

    同时在牡丹的脑海中也出现了一些陌生而有熟悉的声音：“应龙，这条湖泊美吗？”

    “它很美，如同你气味一样美。但人类只能看到你的美貌，嗅不到你的气味他们在你身上欣赏到的美是片面的。”（这个气味是人类嗅不到的）“我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喜欢这里友善的人类。这湖中的水清测见底，看到它让我感觉宁静而安详。”

    “仙云，美丽的景物在宇宙中多的是。呆久了都会腻的。已经几百年了，为什么你死死的留在这里不愿离去？”

    “因为我爱这里。若你要破坏这里的一切，我会杀了你。”

    “不！仙云！不要沉溺在这里了。宇宙之大，美景无处不在。在这里住久了只会让目光短浅的！我们已经帮酋长完成了他的大业。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你喜欢的无非是我身上的气味。你去找其他带有芳香气味的生物吧！我要设法把身上的气味洗掉。”

    ……

    “各位乡亲，若我死了能带走灾难，我愿意去死。我死之后希望你们把我埋进湖里。”

    ……

    过了大约10分钟牡丹捞出了一条腿部的骨架，而这腿比牡丹整个身体还要长一些。牡丹多看了几眼腿骨，发现那腿骨上存留着一些牙齿啃咬过的痕迹，然而那不是水中生物留下的牙印，而明显是陆地上的哺乳动物啃咬过的痕迹。但奇怪的是牡丹没有为此而出现惊恐的表情。

    她继续潜入湖中，来来回回如复几次终于把剩下的骨头全部捞了上来。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发现其余的骨头或多或少的存在着牙印。其中牙印留得最多的是腿骨和胸肋骨。

    从整具骨架上看，这原本是一个身高40米左右的并且长有翅膀的女人。

    牡丹注视了骨架然后用复杂的眼神低头俯视着鱼人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问道：“这就是你提到的仙云？”但牡丹的语气与表情中并没有带着疑问。

    鱼人仰头望着牡丹回答道：“没错。她就是仙云，也就是你本人。”

    牡丹突然大声道：“不！不！她已经死了很久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与她明明就是两具身体，你为什么认为我与她是同一人？这不可能！”

    鱼人沉默了一会说道：“看来你还在狡辩。为了你所喜欢的那个部落酋长。你自杀了，并把你的身体献给了因干旱而饥饿的他们。在他们吃了你的肉的时候你通过长在你脑内的水晶把你的意识与魂魄转移并存留到他们的体内（而不是脑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把你的意识留给了下一代，但是作为人类的他们无法让作为天女的你投胎转世，而惟有通过另一个天女与他们后人交配才能让你重获新生。”

    牡丹问：“与我有同一个母亲的姐妹不只我一个，你是怎么判断出我就是那位投胎转世的仙云？你又是怎么转世的？”

    鱼人回答道：“你与仙云拥有相同的气味，不只是你，还有几位也是仙云的转世。被我意识附体的鱼进入了你的子宫，然后在你的子宫内发芽，最后当它从你体内出来后就是你所看到的样子。”

    （需要解释一下，鱼人提到天女仙云身上散发的气味是人类嗅不到的）牡丹问道：“照你这么说的话，难道所有的我母亲所生的姐妹都是仙云的转世吗？”

    鱼人回答：“不！仙云的转世只有八位。有一位已经死了。”

    牡丹睁大了眼睛，用惊讶的语气说道：“难道是“精卫八音盒”的姐妹们？（包括牡丹、白玫瑰、红梅等几位被人类并称为“精卫八音盒”，如果去掉白玫瑰，她们就被称位“精卫七色花”）”

    听到“八音盒”这个词语鱼人感到陌生，但他没有追问这个词语。

    牡丹的确是仙云的转世，自她出生以来总是不经意间对某些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的地方或事物产生莫名的熟悉感，像某些山清水秀的湖泊大川明明从来没有见过，可她总觉得似曾相识。每当听说考古人员发现了某个巨兽的化石她总是莫名其妙的露出负罪的表情并躲避，就连在她耳边提到巨兽化石的人，她都大声的叫人家闭嘴。

    如果考古人员找到人类化石，她会带着寻找失散的亲人的那种迫切的表情试图跑到考古现场问个究竟或者跑不到现场也要找身边的人询问考古现场中发掘的细节，甚至问有没有某个远古神话英雄的遗体。而且总是对某些远古传说中的神话人物有莫名的亲近感，有时候甚至说那些神话英雄的名字是假的。然而事实摆在面前她已经无法否定了。

    ……

    牡丹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能带我去看看你的遗骨吗？”

    鱼人点了下头，牡丹把他重新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向应龙被埋葬的河边飞去。

    ……

    牡丹按照鱼人指的方向朝着应龙埋骨的大河飞去，牡丹终于飞到了应龙埋骨的河边。

    但是似乎来晚了一点，她看到有一群考古人员把应龙的骨架打捞了上来。

    考古人员经过各种设备的检验断定这套全长60米的骨架，全部属于同一个生物个体的，骨头的的确确是真正的骨头，骨架上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它系伪造有一个考古人员用双手抱着一块白色的水晶，那是从应龙额头上取出来的。那块白色的水晶没有发出任何光芒。

    牡丹走入了考古现场，并惊动了大量的考古现场的人员。那些考古现场的人员有的出现了羞红的脸色，有的哇哇大叫，有的保持镇静。之所以说是惊动了考古人员是因为牡丹有着20米左右的巨大身高。

    “这位女士，请问来此有何贵干？”有位大约是教授身份的人对牡丹如此说道。

    牡丹向教授行了个万福礼（不是鞠躬礼，也不是上抱拳礼。万福礼动作具体是，双手手指相扣，放至左腰侧，弯腿屈身以示敬意。不过牡丹并没有从口中吐出“万福”二字）教授抱拳弯腰30度鞠躬向牡丹行了个抱拳礼。

    大约沉默了一会儿牡丹开口说道：“我是来悼念故人……这是他葬身的地方啊。”

    教授开口道：“听说你一听见巨兽的化石就害怕得躲得远远的，今日为何敢于面对它们？”

    牡丹没有正面回答，她指着水晶并用柔声而不带一丝波纹的语气说道：“这是他的遗物，请把它交给我吧。”

    教授点了下头，抱着白水晶的考古人员把水晶放到了比人类的整个头还要大的那只巨大而且又洁白光滑细腻的纤纤玉手的掌心上。那名考古人员放下水晶在掌心上，然后顺便亲吻了牡丹那只比人还大的手掌。

    牡丹捏住了白水晶眼里闪着泪光，她沉默了半天接着对考古现场的教授道：“请妥善安置好他的遗体，不要让他受到伤害。”

    教授说：“我们会妥善保管好他的。”

    ……

    牡丹把白水晶递给鱼人说道：“这是你的东西，请收下。”

    鱼人摇了摇头拒绝说道：“还是你收下它吧。只要你能不忘记我，我就知足了。”

    牡丹问：“那你何去何从？”

    鱼人回答：“我会在海中默默的帮助你，直到伤害你的敌人死去或者我的生命结束为止。仙云请远离他们吧！人类不是朋友，他们是自私而危险的生物，他们为了自己的欲望和精神需求可以毁灭一切。不要与他们绞合在一起。”

    说着鱼人转身离开了牡丹，并跳入了水中。

    ……

    几天过后一些电视台和报子上出现了这么一段新闻：“长翅膀的女神，如楼房高的巨人，相信这些至少在20多年以前一直只存留在人类各个民族的古老神话中，直到20年前传说成了现实。最近剧云川社报道昨天，有考古学家在云川省的一座湖泊的湖边找到了天女的化石。之所以说是天女的化石，是因为以下几点，该化石长着一对翅膀的巨人的骨架。”

    “而从它盆骨上断定它是名女性。除了巨大的身高与背上的一对翅膀以外，它身上的其他任何特征都是人类才有的骨骼。通过碳14测定她已经死了几千年了，并且骨头上还有牙印。20年前流星少女闯入了地球。然而这具骨架的主人却是早在流星少女出现之前的就闯入地球的另一位天女。”

    “这位流星少女在几千年前的姐妹到底是什么原因才出现在地球上呢？具体的问题看来需要专家来解答了。另外被考古队发现的这具天女的化石被一些学者取名为云川仙子。但又有消息说她是在考古对队发现之前就已经被某位不知名的人士抢先打捞出来了。”

    另据报道除了云川仙子被发掘的消息以外，还有两条关于古生物的化石的消息：“在云川仙子化石被发掘之前的几天，考古队在距离云川仙子被发掘现场700公里的东北方向的河里打捞出了一具应龙化石。而在距离云川仙子被发掘的地方440公里的西南方向发现了几百具人类化石的古墓，与云川仙子一样，这些人身上都有牙齿啃咬的痕迹而且残缺不全。经过碳14测定他们都死了数千年为什么这些人会被吃掉呢？下面请学者来解答。”

    新闻中的学者：“在远古的时代，人类文明落后生产力不发达。当时的人类朝不饱夕，吃饭活命都是问题。为了生存远古人类捕食飞禽走兽，并相互撕杀。为了与对手争夺食物，经常发生人吃人的事件。而在远古人类的眼中人吃人是再常见不过的行为了。老者没劳动力了被年轻的吃掉，病弱者不能战斗了被强壮者吃掉。而被吃掉的有许多是心甘情愿的。这些在远古时代都是很常见的现象。”

    另一位学者说道：“自人类出现以来，就一直不断的有吃人的行为发生。但这不仅仅是发生在古代。只要是咬得动并能消化的，人类饿了就会去吃掉，唯一不被人类吃掉的都是有毒的东西。然而人吃人未必是因为饿了别无选择，具我多年的考察，有些吃人者完全是为了恐吓对手，或者因为暴力嗜血成性。而有些吃人者是出于爱，想要留住对方才把对方吃掉。”

    “不过这在原始时代是经常出现的行为。而在现代却是某些少数人的行为。或许这是我们的祖先遗留给我们业力呀！”

    记者：“感谢你们的评价！下面请刘教授讨论一下云川仙子化石与应龙化石的问题。根据传说，他们应该都是神话中的生物。为什么他们会在世间留下自己的化石？”

    学者C：“在远古时代地球上的确曾出现过许多长相奇特而陌生的生物，例入太古时代的三叶虫、巨虾、中生代的恐龙、新生代的黄河象、猛犸象、长颈犀雷兕（Brontotheriidae）爱尔兰麋鹿等，至于应龙是古代奇书《山海经》所记载的一种神兽，大家都知道《山海经》里面描述过许多奇特的远古神兽，还有许多奇特的人文地貌，仿佛是一本地理探险书。”

    “而事实上有学者根据《山海经》的记载考察发现它并非言之无物的神话书籍。我想《山海经》里面的各种怪兽未必都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书中记载的某些生物事实上可能是新生代的某些巨型哺乳动物。其中《山海经》里面记载的一种叫兕的动物，它是最接近真实存在的生物，关于兕一直是某些学者眼中的谜。”

    “有些学者认为它就是犀牛，而有些学者认为它是在远古时代早已灭绝的一种生物——雷兕（Brontotheriidae）之所以会有神话中的生物存留化石出现在考古学家在面前，那是因为我们人类在没有证据证明它们存在的情况下否定了它们的存在的真实性。”

    “人类所不知道的远比人类所知道的还要多。用有限的知识去否定一切未知或陌生的事物这是违背科学的精神。其实许多神话中记载的某些生物事实上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不要因为它记载于神话中就否定了它的存在。”

    记者：“那么云川仙子是否也是《山海经》记载的某种生物呢？”

    学者C：“云川仙子并非《山海经》里面记载的生物。而在许多东方古籍中也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载，哪怕是与她类似的生物古籍中也没有记载。不过地球上其他文明的神话古籍中的确有与她类似的生物的记载。她拥有天使的翅膀、女神的美貌和巨人的身高。而这样的形象的生物在地球人类的传说中从来也没出现过，更何况她的遗体出现在亚洲的一座湖泊里面。因此这是个罕见的谜。”

    “我们东方的神话古籍中有关于各种仙女的记载，但是没有哪一位仙女是长有巨人的身高和天使的翅膀。因此云川仙子至少有两样是与东方神话的记载不符至于像云川仙子这样的天女为什么会从宇宙中来到我们的地球，为什么拥有巨大身高的她们为什么同时拥有我们人类女性的相貌，他们到底与我们人类有何渊源目前为止依然是个难以解释的谜。”

    “但是作为一名敬业的且有责任的科学家，应该有勇气敢对提问者说声“不知道”。因为在科学的探索中永远都有不知道的东西等待着人类的到访。”

    ……

    “今天的新闻到此结束，明天还将就3座现场的化石，继续跟踪报道。”新闻节目播放完毕。

    海文关闭了电视台同步视频的网页。

    然后转身对站在他背后身高20米左右的牡丹问道：“那位云川仙子是你的前世？而那个鱼人的真实身份就是应龙。我记得古籍中记载与应龙站在同一站线的并帮助同一个酋长的是一位叫玄女的女性。据说她是人头鸟身，但也有人把她画成是人头人身并长有鸟翼的神秘女性。但是对于她的身高古籍中并没有进行任何记载。”

    牡丹闭眼睛沉默了7秒钟然后动用右脚的脚趾夹住海文并抬起右脚的膝盖把海文从右脚递到左手上，然后左手捧着海文并张口回对他说道：“我的前世是仙云，但现在我是牡丹。仙云是我的过去，现在我只做牡丹不做仙云。为了那个酋长，为了那个部落。我杀死了要保护我的人，却被我所爱护的人们诬陷成丑陋的妖怪！别在提到我的前世了！”

    说着牡丹双膝跪下，跪坐在地上发出了流泪的哭声。

    而海文被牡丹从右脚递到左手在这个过程中被吓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