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呆愣愣的看着我,心说,晋王你可真不是东西,竟然勾我的女儿。辛宪英道:“那衣服是曹妃送给我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怪不得看着衣服眼熟了。曹节真是把我玩死了,原来早有预谋。我苦笑道:“辛姑娘这也说不通。曹妃为何要给你男子的衣服,难道你?”辛宪英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把地面站出一个窟窿钻进去。
曹节不忍看她受窘,替她解围:“那衣服的确姐送给她的。只因为,她练得一身好剑术,而且经常跟我说,不愿躲在闺房里针织刺绣。但愿有朝一日,能上杀场,乘长风破万里浪。所以,我就想——”
我不住的点头,心说,你好样的啊,行,坑我。“你想怎样?”曹节道:“本小姐心想,军队中是不要女人的,我想让她装扮成一名男子去从军,建功立业,扬威荆襄。她船上男装,我也好把她举荐给你。可是事到临头,我就想和大王你开个玩笑。事情就是这样,你不生气吧?”她问的挺轻松的。
“我不生气,不生气,寡人高兴地不得了,高兴地想唱歌跳舞,哎呀,真是太有趣了。”我jian骨头,有毛病!
“臣妾知道大王最是大度,一定不会跟我们这些小女子计较的。大王果然是大丈夫。”曹节故意当着甄宓和辛毗的面用话把我挤到悬崖边上。
我惹不起曹小姐,老子对付辛宪英还不行吗?“佐治,既然令爱有志于戎马,你看看,封她个什么官衔做做。偏将好不好啊?”
辛毗大跌眼镜,哭丧着脸道:“大王,您真会开玩笑,她一个女儿家做什么偏将,还是让她回家去吧。”
“我不,大王刚才说的可是当真?”辛宪英主动地就钻入寡人设下地圈套了。
我兴奋道:“当真,绝对当真。寡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人才。辛姑娘你太有才了,不重用就没天理了。”
话中的讽刺也不知道辛宪英听懂了没?照理她如此聪明,应该了然。辛宪英动容道:“就是偏将了,大王给我多少人马?”
我心想,就您老这德行,给个十几二十个不错了。“辛姑娘你想要多少?”
辛宪英一本正经道:“昔日高祖刘邦善于用兵也不能超过十万。臣女也不能过分,听说河北军是按照‘军、师、旅’团、营’来划分的,宪英就要四个师吧。”
我像是囫囵吞了煮熟的带皮鸡蛋,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四个师就是一个军,是十万人,你疯了——有,有何能耐,口出狂言。”
辛毗气的浑身哆嗦:“反了反了,我是管不了你了,大王,把她关起来,这丫头疯了。”
辛宪英是不是在闺房里闷的太久,变傻了,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摇头道:“我只能让你做个团长,手下士兵五千人,你要能升任再考虑封你为师长。你做不做?”
“做、做、做”辛宪英连声的答应,充分便打出了要大兵打仗的决心。她以为是打游戏机呢?哪有这么简单。
“明天到军营上任吧。你隶属于第十八师,师长胡车儿。”看看美人遇到愣头青该如何应付?胡车儿不修理她才怪呢。
“对了,你记得女扮男装了再去,军队里没有女人。”
“是大王。”“大王——大王——不能啊——”辛毗着急过度血压上升,昏死过去了。真是的,这能怪我吗?这是毛遂自荐的结果吗?我一点也不自责。
第二天辛宪英上任之前又来找我,说是想到有仗打的前线去,体验一下万马奔腾、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豪情滋味。
我越看她越像爱做梦的无知少女,只怕真到了那时候,几颗血淋淋的人头,能把她吓哭。你死我活的沙场上可没有人怜香惜玉,哭得声音越大,死的就越快。心里暗自摇头,叹气道:“现在没仗打,等上前线的时候,让你做先锋。”辛宪英颇为失望,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了声:“遵命。”就去军营上任了。
刚才忘了问一句,她老子被气死了没有?!
战况说来就来,后晌,徐庶来报,蒋义渠有飞鸽传书到,说是荆州宛城、新野境内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南阳郡此从今年五月进入夏收秋种的季节以来,干旱无雨,呈现出千里大地骄阳如火的态势。毒辣的日头,使出浑身解数,将大地上的水烤干。稻田里拔出一道道的裂缝,禾苗都快枯死。
蒋义渠暗叫倒霉,连忙和荆州文官蒯越、杨仪、蒋干等人商议。最后一致决定打井救灾。既然晋王把这么重的担子放在咱们肩上,可不能丢人。于是,组织换防的士兵五六万,发动民夫五六万在南阳郡境内打井。
ma的,该着蒋义渠点背。要不就是旱情太厉害了,有的地方一口井打下去四五百米,捧上来的还是干硬的红土,一点水分也没有。半个月下来,十几个县,只有三口井打出了谁,连个屁用也不管,都不够那些打井的民夫和士兵喝的。眼看播种秋凉的季节快到了,这可怎么办呢?蒋义渠,在襄阳、樊城、邓县、江陵等大城市贴出了招贤榜。招募有能力会打井的工匠。果然先后有两人应征。这两人是在狱中应征的。千年因为偷着挖了汉武帝的茂陵被关进去的。本来是不指望出来了,没想到有人出榜招贤。两人一合计,挖洞?那是咱拿手的,应征呗。蒋义渠找到两个盗墓贼。
人家一看蒋义渠打得井,就咂嘴摇头:“这井打得挺好没错。就该在这地方,照俺们的经验肯定有水?”蒋义渠和气的说:“那怎么打下去四五百米一滴水也不见?”
一个黑瘦的泥腿子工匠道:“浅,还是太浅。这么悍,在打深一些。”另一个也附和:“对,就是这意思。”
蒋义渠一听专家这么说,毫不犹豫,命令士兵们:“百米。”士兵们都不敢下去了,那有这样打井的,这分明是挖地道吗?人在里边都缺氧,喘不过气来。一个士兵砸着嘴对将以渠道:“大将军,这个弄法不行。俺从没见过这么深的井。俺见过的最深的,也就是两三百米的意思。再说了下面的土质越来越硬,挖起来很吃力。”
蒋义渠叹气道:“没法子,你在挖一百米,如果还是没水就算了。”心想,我也算尽了全力了。五百米的井,历史破天荒头一遭。光是送绳子到底,也要三炷香时间。两个盗墓贼一听,发挥特长,立功赎罪的机会到了,自告奋勇:“将军,让俺们兄弟下去,别百米,就是在我三百米,也没问题。”
蒋义渠心说,人才就是人才。慷慨的说:“如果除了水,我写奏章,让晋王给你们封侯。关内侯。”这两个小子大字不识,什么‘关内侯’‘关外侯’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是个‘猴’就行了。心满意足,拍着胸脯子保证:“明天就见水。”
第二天果然见水了,不过蒋义渠的眉头皱的更厉害,差点把两个人才掐死。“怎么是黑水?这是什么玩意,味道有点像——桐油。”
两位资深盗墓贼,一不小心,挖出了一口油井。
不知道什么原因,当天夜里发生了规模不小的井喷,方圆几十顷土地都被黑糊糊的腥臭的桐油淹没,第二天被太阳一晒,表皮都凝固在一块,硬邦邦的。用剑尖戳开,下面还是粘糊糊的黑油。新野,河南油田所在地
弄巧成拙。本来想要立功,这下闯了大祸,失去土地的居民,觉得生路断绝,坐在田间地头嚎哭。
蒋义渠觉得邪门,恐怕不是好兆头,立即飞鸽传书报告了这件事。
徐庶也觉得很邪门,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莫非是连年征战,杀戮太重,上天示警。臣的意思,大王不如去东郊祭祀天地。然后让陛下下诏大赦天下。”
连三国中最有见识的人物也饱受封建迷信的毒害,无稽之谈。要是在前生,发现了一个油田,老子可就要上福布斯首富排行榜了,这是好事呀。
“好兆头,好兆头,元直,这桐油可是征战的法宝,他的好处可是太多了,这不是霉运,这是好兆头。你不信,我告诉你,有了这些桐油,东吴就死定了。等着瞧。告诉蒋义渠,升任荆州都督,赏黄金五百两。这个是大功劳。给那两个盗墓贼封列侯。”
徐庶心说,你是有钱没处花,还是失心疯了,淹没了几十顷良田,还立了功劳。徐庶道:“这似乎赏罚不明,蒋义渠虽是晋王爱将,也不能如此偏袒,他是有罪的。”
“元直,蒋义渠的功劳日后自会显现,你放心,我不会偏袒他的。告诉他,让他领着那两个盗墓的,换个地方挖井,一定要挖出水来。”
徐庶yu言又止,意思写在脸上,认为根本是胡闹。可是我态度坚决,他也不再说了,下去飞鸽传书了。
蒋义渠一直在等着处分呢。
两个盗墓贼更是吓得要死,哆嗦的像待宰的耕牛。没想到命令下来,不但不罚反而奖赏。蒋义渠自己都傻了,不明白晋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过了两天,命令又下来了,命他派兵两千,制造木桶,日夜不停的开采桐油,装满木桶运到江陵。消息一定要严格封锁。运送的大车上盖上厚厚的稻草。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军粮。
虽然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蒋义渠还是严格而及时的执行了中央军委的命令。开始开采桐油。
在两个盗墓贼侯爷的帮助下,终于又有五十多口井,打出了清澈、冰牙的泉水。南阳郡近八成干枯的土地得到了灌溉,顺利的种上了秋庄稼。那些没有种上粮食的,从淮南运粮接济,还好干旱的面积并不是很大。可以解决。
开采桐油从五月中一直进行到九月底。眼看深秋已过,树叶纷纷飘坠,青绿的树干成了光秃秃的鬼爪直刺苍穹。井沿上结了厚厚的一层白茬冻霜,桐油也开始凝固了,士兵才停止下来,用巨大的木板封闭了井口。据蒋义渠统计,油井日产油一百桶,四个月共计开采一万三千桶。厚厚的油脂差不多能够覆盖整个襄阳城了。蒋义渠最最纳闷的是,这桐油怎么没完没了呢,无论怎么开采,总是会咕嘟咕嘟的冒出来。
蒋义渠把这么多桐油运到江陵,引起了孙权和刘备的警觉。两人心里都在想,袁兵哪来的这么多军粮,莫非把全国的粮食都运来了,准备对东吴用兵。
诸葛亮笑了笑道:“此必是袁熙的疑兵之计,为的就是恐吓孙权,让他老实一点,最好乖乖投降。”这次猜错了。
在汉阳也住了一段时日了,刘备这几天正催促诸葛亮发兵东吴。嬉皮笑脸的问道:“军师,咱要是再不动手,可就没机会了。”
诸葛亮微笑道:“主公勿忧,我估计过些日子,东吴大军就要撤离。二十几万人马长期在江边驻扎,粮食转运困难,民间疾苦。东至将近,气温骤降,江风凛冽,将士们不胜其苦,袁军已经撤退,孙权定会把大批兵马撤回防地,轮流驻守的。”
刘备连连点头:“有理,有理。与我不谋而合。”诸葛亮暗地里撇嘴,和你不谋合吗?
刘备道:“只要江夏兵马撤走,我军便乘势占领夏口、樊口,而后出兵东吴,必得江东六郡也。”诸葛亮道:“孙权愚蠢,中了袁熙的合纵之计。亮料袁兵不日就会南下。若主公不取东吴,迟早也让袁熙取了。”
刘备愤怒道:“袁熙狗贼就是不知足,听说他最近又平定了辽东,我要是有这么大的地盘早就安分了,谁像他一样贪得无厌。”
诸葛亮道:“东吴怎么还没动静——”
“报,主公军师,江面之上忽然几百只大船扬起风帆,东吴驻江夏大将吕蒙帅大军撤回京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