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道:“王大人请息怒,咱们两家又何必闹的这么不可开交呢。”王累是忠臣,瞧不起曹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对他总是没好气:“说吧,你说吧。明天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曹装出很惋惜很软弱的样子:“走,我走。请大人回去对蜀王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如果有事,尽管找我来帮忙。”
王累那个气:“算了吧,这一次就够了,没下次了。”拂袖而去。
曹着王累的背影药了药牙,心说,老匹夫,等我拿下成都,一定用你的狗头祭旗。
彭羕没有杀死曹,却投降了曹。
白水关的杨怀、高沛当晚接到了彭羕的请帖,说是曹要撤兵,邀请二将来给曹践行。杨怀、高沛听说曹要走,高兴地不得了。草草的在关内安顿了一下,屁颠屁颠的跑到葭萌关去赴宴。最要命的,两人没带兵。这可把曹仁给乐坏了。他在门廊、大门口、各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准备把两人剁成肉馅蒸包子呢。可怜傻呼呼的杨、高二人还不知死,一个劲的大吵大嚷着,让彭羕上酒。
杨怀还一个劲的骂骂咧咧:“我说老彭,你是不是穷的连酒都买不起?再不上酒,老子可就走了。”彭羕和对面的曹满脸赔笑:“有酒,有酒,马上就来。”高沛喝了口酒咂着嘴道:“老彭,到你这来,也不搞几个娘们助助兴,你这是待客之道吗?太不像话了。”杨怀醉醺醺的用筷子指着彭羕道:“小气,太小气了,赶明儿去白水关,看哥哥怎么款待你的。”曹乐了,看两位这样子,不用自己动手,一会儿肯定喝死了。
彭羕想起来动手,曹给他使眼色,拍了拍手,笑道:“给两位将军找几个标志的娘们助助兴。”
程昱起身离座,到后堂去找了几个舞姬。他还顺便干了一件事,对整装待发的许褚、夏侯惇道:“可以行动了。”
一曲雅乐,伴随着广袖轻舒、蝶飞雁旋的景云舞,高沛首先迷醉的不省人事了。酒坛睡到,杯盘狼藉在桌上,高沛的全身像tuo了隼,一动不动。
杨怀竖起拇指,大着she头:“好,真好——老彭——明天去我那里——我请你——”惺忪醉眼中的的世界是迷离破碎的,是光怪陆离的。他看到婀娜的舞姬都退下去了。“锵”彭羕身周闪耀一圈白光,几道残影向他缓缓走来。彭羕的瘦脸上带着狞笑。杨怀还以为彭羕来给他敬酒呢,连连摆手:“不喝了,不喝了,要是想喝,明天去我那里,今儿就到这了——”
彭羕仰天大笑,闭紧的齿缝中沁出一句阴冷的话:“你那里?明天你下地狱了,我怎么找你?”
“我那也不去,就在白水关等你,你放心,不就是请客吗?地狱?”杨怀抬起头,眯起布满血丝的醉眼;“你什么意思?”
曹咳嗽了一声。彭羕手腕旋转,白光带着阴风,直砍下去。杨怀听到咔嚓一声爆响,脑袋撞到地上。他似乎看到一具无头尸体,坐在座位上,心想,娘的喝的太多了,见鬼了——
杨怀腔子中喷出的热血,把杨怀弄了个满脸花。顾不得擦抹,转过手腕,揪住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高沛的脑袋,一刀砍下去,和市场上的商贩杀乌龟没太大区别。刀真快,又一颗脑袋和身ti分了家。断口处齐崭崭的,平整的不得了。
曹仁晃着膀子,带着五百刀斧手冲进来。曹像赶苍蝇一般给轰了出去:“下去吧,下去吧,留下几个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不愧是一流的猛将,许褚去了两个时辰,就赶回来。一进门就嚷道:“丞相,白水关已经拿下来了。”
“好。”曹身的热血瞬间滚g沸腾;“传令众将,都过来开会,要商议一下,攻取成都了。”
第二天曹誓师开拔,为了名正言顺,鼓舞士气,他给刘璋编排了几条重罪。其中最主要的当然就是,克扣军饷、军粮。
“弟兄们,刘璋欺人太甚了,我等为他大败袁兵,守土安民,他不思感谢,反而克扣军饷,不发军粮。拿咱们不当人看。本相和他讲道理,他竟然派了白水关的高沛、杨怀来暗杀我。幸亏,彭羕将军及时弃暗投明,否则,本相就没命了。”
彭羕声泪俱下,颤着声音:“弟兄们,刘璋这人太不是东西了,他给我写了封书信,下了严令说:曹军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让我伙同高沛二人杀了丞相,然后——然后——把弟兄们全部活埋,以除后患。这就叫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啊!弟兄们,我彭羕对不起你们。”做戏做全套,彭羕像一面被推倒的孤墙,噗通一声跪下去。
曹军顿时开了锅的沸水般吵嚷起来。群情激奋,全都破口大骂:“刘璋,老子ri你的先人——”
“杀进成都,活捉刘璋。”这句是曹纯带头喊的。
弟兄们立即把这种激愤升级:“杀进成都,屠城,我们要屠城。”
白水关已下,曹命费耀、曹真马不停蹄攻陷涪城,三日后逼近绵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