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招手,我带着众将,迎前去。
张松早就听说袁熙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今日一见虽然是差了点。但也认得丞相的官服。
震惊!完全没有想到,张松全身巨震,胸口滚g,像喝了一瓢开水。立即翻身下马口的开水烫的他,热泪盈眶:“参见丞相。”
马儿还在奔跑中,我左脚踏马镫,翻身落地。疾步过来,架住张松:“哎呀,张别驾,我终于见到你了。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听说,别驾远来,袁熙特地在此迎候。”
张松在刘璋那里不受重用,怀才不遇多年,长这么大也没受到过这种重视,差点笑歪嘴。想骑马入城,我连忙拉着他手道:“就请别驾同我一起乘车入城。”和丞相同车其实是一种殊荣,张松连和刘璋一同乘车都没有过。我和他同车,算是他光宗耀祖了。
不过,张松的长相,也的确是太丑了一点。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獐头鼠目,身材矮小,两片厚嘴唇,一口大黄牙,招风耳朵、爬鼻梁,说话声音难听,还口臭。惨不忍睹。无怪乎,庞统一直看着他发笑。他倒是找回了一些自信。
车架压过红毯,从仪仗队中间穿过,驶入洛阳城门。张松目不斜视,对两旁肃立的士兵,熟视无睹。
到了相府中,分宾主落座,设宴款待,一众大将,文官,全部在下首陪席。我学刘备。喝酒的时候,一句政治军事方面的正经话也不提,只问些蜀中风土人情,家长里短,这样的闲话。渐渐的张松就绷不住了,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丞相新破马超韩遂,曹败退西羌已成冢中枯骨,不日便可生擒。是否从此养兵歇马?”
开玩笑,老子可是想完成统一大业的。养兵歇马?我呸。
贾诩抢着答道:“天下扰攘,我家主公奉天命讨伐四海,怎奈各路诸侯,拥兵自重,不服王命,一时之间也没有万全之策。主公乃是国家柱石,就算在艰难,也要把统一大业,进行下去。”
张松翻翻眼皮:“荆州刘表刚死不久,幼子即位,政治动荡,可以趁机讨伐,丞相为何还不兴兵。”我叹气道:“刘表乃是汉室宗亲,虽然谋反,也不是我这丞相能够管得了的,还是不去管他。”
徐庶拍案而起:“乱臣贼子,还管他什么宗亲不宗亲的,照我看,人人得而诛之。”
我摆手苦笑道:“你我是外臣,不能参予皇家的事情,还是不管为妙。”
张松皱眉道:“丞相此言差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乃有德者居之。明公,乃当朝丞相,龙骧虎步,傲视天下,仁义之名四海皆知。又是当朝驸马。莫说讨伐刘表宗亲,就算是代正统坐上皇帝宝座,也很正常吗?”
我微笑拱手道:“不敢,不敢,张别驾谬赞了。”
张松被我一番刻意安排,感动的一塌糊涂。每天早晨一睁眼,就开始喝酒听曲,晚上专人送回去有美人伺候,少则一个,多则三五个。每天悠哉悠哉,逍遥自在。都有些不愿意回去了。颇有些乐不思蜀。
不愿意回去,也要回去,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了。张松被洛阳的纸醉金迷折磨的瘦了一圈。脸色发白、脚步虚浮,眼圈发黑向里扣。说话的中气都不足了。
我一看不能这样下去了。要不连西川都回不去,就挂了。张松自己也觉得是时候返回了。他怕耽误大事。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夜晚,张松来告别,说是,要回去。明日一早动身。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整个洛阳孤城,还沐浴在一片昏黄中。没有行人的官道显得异常的宽敞。鼻观里流动的空气,清新自然。唧唧喳喳的青鸟,欢快的鸣叫。柳枝摇摇摆摆,把一头绿发在微风中狂甩。大地挺了挺腰肢,开始它一天无休止的负重工作。
张松送来的礼物金银,我一分不要,全部让他带回去享用。又封他为节义将军,关内侯。握着他粗糙黑瘦的大手道:“希望日后,还能见到别驾和别驾畅谈天下。只是怕没机会了。”
张松tuo口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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