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打断他的话,苦笑道;“不必了,我估计,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郭图和汪昭就会跑过来了。”我的话刚说完,就见一个小厮走过来道;“公子,郭图大人求见。”张绣吓了一跳,擦着汗道;“乖乖,公子比文和先生还厉害,简直料事如神。”文丑冷冷道:“此事我也猜到了。”
张绣一愣,旋即瞪眼:“你小子什么意思,骂我是不是?”文丑苦笑。
“公子,事情你都知道了,不用评在重复。不知道公子此刻有何打算?”一进门,汪昭首先开口。
“我打算回去睡觉。”我笑道。郭图一愣;“二公子说笑了,此时此刻你还有心情睡觉。大公子临走的时候嘱咐于我,如果遇到紧急事宜,一定要来和你商量。二公子,你可不能辜负了大公子的一片情意。”
“大哥——”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难道袁尚就不是我的兄弟吗。文丑和张绣心里更有气,心想,这两位显然把二公子当做中间人,那意思连参选的资格都没有。
果然汪昭接着道;“审配逢纪之流,趁着大公子不在冀州之时,竟然存心不良怂恿主公废长立幼,二公子和大公子自幼感情甚笃,相信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还望公子可以面见主公仗义执言,助大公子一臂之力。”
郭图咳嗽了一声,看看张绣和文丑;“公子,可否——这个——单独谈谈。”文丑和张绣两人,顿时脸上变色。郭图陪笑道;“两位将军不必动怒,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害怕人多嘴杂,这个——哈。”
我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想道;“玉宇,老张,你们两个先回去,我和郭图大人单独谈谈。”
张绣和文丑怒视了郭图一眼,一前一后的走了。郭图道;“公子知冀州之利害否?”我一听这台词耳熟,笑道;“不知也。”郭图清了清嗓子,道;“曹拥兵五十万逼近黎阳,不日渡河。其意想要一举攻克冀州,有趁人之危,吞并之意。本来,冀州城高池险,坚不可摧。我军虽然新败,但粮草辎重毫不缺乏,兵源也已经得到来自四州的补充,此时胜负还难以预料。不想,审配,逢纪这些奸佞,竟然于此时作梗,劝主公立三公子为后嗣。倘若真的如此,则冀州危矣。”
不管出于那种目的,郭图这几乎话,说的有理有据,让我无从反驳。
郭图见我倾听,又道;“且不论冀州如何,就拿公子你的处境来说吧。三公子这段日子和刘玄德走的特别近,似乎对其甚为倚重,如果那天他继承大位,刘备必然获得重用,到那时公子统兵在外,刘备献谗言于内,再加上你们兄弟自幼并不十分亲近,请想一想,你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倘若公子事败,刘备必报多妻之仇,那蔡琰小姐可就——”
“有道理,那么以郭大人的意思,本公子应该怎么做,才能免祸呢。”我叹气道。郭图一看我被他说动了,立即从软垫上站起来,忿然道;“大公子身为长子,理应继承爵位,而且和二公子,自幼感情最好,如果公子能够支持兄长坐上大将军的位子,更加是大功一件,大公子又怎会忘了你的好处呢。我想二公子坐上骠骑将军的位置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我轻笑,点了点头道;“冀州上下文臣武将都支持大哥吗?”郭图狡猾道:“只要是忠臣,全部都反对废长立幼。”那么站在袁尚一边的,就都是奸臣喽。我点头道;“本公子也是这个意思,郭大人先请回,等我见了父亲,自然会劝他不可废长立幼。”郭图笑道:“二公子能如此,日后贵不可言。”
郭图走了一会,瑶琴进来道;“公子,刘皇叔和荀谌先生来了。”
“有请。”我苦笑道。
“公子可知冀州之危否”刘备神秘兮兮道。我摇头道:“不知也,还请皇叔明示。”刘皇叔伸了伸脖子,咳嗽一声;“今日主公召见,商议立嗣,公子可知否。”
“不知也——知道,知道。”
刘备把眼珠子都瞪爆了,心想,你敢说不知道,老子锤死你。
荀谌的说辞和汪昭郭图差不多;“公子既然知道,那谌就直说了。本来主公想要立三公子为嗣,可是郭图汪昭一般奸佞,竟然不知道体会主公良苦用心,一定要主公立大公子,惹得主公不高兴不说,还很可能酿成大祸。二公子可不能坐视不管呢。”
荀谌的话,真的让我挺纳闷的;“先生这话从何说起。汪昭郭图,有什么奸佞之处。”
刘备看了看荀谌,咳嗽道;“公子,可否进内堂一叙。”又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我道;“好,皇叔请跟我来。”
刘备在我身后进入书房,关上门,低声道;“公子,你可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我心想,放屁,你老爷才大祸临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