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句句属实,主公现在总算是相信了吧。”逢纪哭的就像是死了亲娘一样;“主公,奋武将军沮授监统内外,威震三军,如今又结连别驾田丰,二公子袁熙,想要谋反,主公若不当机立断,大事不妙啊。”我吓了一跳,怎么说着说着扯到我身上来了,怪不得,父亲的脸色如此难看,原来逢纪在这里告刁状。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攸立即附和打落水狗,说道;“主公,近日来二公子袁熙行踪诡秘,结交大臣,收揽人心,的确有图谋不轨的迹象。”我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
父亲的眼中射出精芒,照在我身上,我立即上前一步,大声喊冤;“父亲,孩儿冤枉,许攸和我有仇,故意陷害,毫无证据恶意诽谤,实在可恶,请父亲治他的罪。”
许攸屈身一颤,tuo了栓一般跪,大声道;“主公,许攸一心为公,绝无私心。”我厉声道;“好,既然你没有私心,那么拿出证据来。”逢纪杀猪般的嚎叫总算是停止了,不过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无法忍受:“主公,逢纪有人证在场。”
“人证——”我冷笑道“信口开河。”
父亲冷冷的道;“既然有人证,就传上来,熙儿,你可敢和人证对质。”我满不在乎心想我根本没做过,不相信你还能硬赖我。“孩儿清清白白问心无愧,有什么不敢的。”
审配向老爹拱手,然后冲着外面喊;“把袁福带上来。”
“袁福——”我一下子愣了,袁福是在我府中负责打扫的小厮,他来干什么。
袁福一进来,就跪磕头,全身哆嗦成一个,看样子吓得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不过有一件事他还记得很清楚,就像是提前背诵好的一样。
审配走进袁福,厉声道;“袁福,本大人问你,你在那里当差。”袁福跪着,瞥眼看了看张大嘴巴站在旁边的我,颤声道:“小人人二公子的府邸,做小厮。”
审配得意的冲我笑,然后对袁福道;“二公子平素对你怎样。”袁福的嘴巴立即就利索了:“恩重如山,那天他还给了小人一百两银子。”
我惊奇的道;“袁福,你疯了吧,我何时给了你一百两银子,老子,欠别人钱都还不起,还有钱给你。”
袁福似乎料到我会这么说,弯曲成虾米的腰杆立即直起来,若有其事的道;“没错公子,您是不是忘了,就是那天,你让我送了两封信,一封给骑都尉崔琰大人,另一封给别驾田丰。事后您就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公子虽然忘了,小人却不敢忘,小人永远都记得公子的大恩大德,公子,袁福给您磕头了,要是没有您的银子,小人的娘亲没钱抓药可能就病死了。对了,您忘了,这事焦触将军也知道。我临出门的时候还跟他打过招呼。”
“一派胡言,袁福,你是不是早晨起来脑袋让驴给踢了,还是让房门给挤住了,我何时让你送过信,我——”我气急败坏的道。
父亲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低声道;“传焦触过来。”焦触是亲兵校尉,每日就在袁府中值守,一会就赶过来,见到父亲,跪倒在地;“参见主公。”父亲也没说让他起来,直接问;“二公子曾送信给田丰崔琰,这件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焦触不假思索道;“知道,是袁福送去的,袁福出门时曾经知会过末将,末将寻思着,主公并为让末将限制公子自由,所以也就未加阻拦。”
我一下子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的脑袋难道都被驴给踢了,冀州城有这么多驴吗?难道他们是串通好了要对付我。
我还没想出头绪,袁福就从地上爬过来,道;“公子要是还想不起来,小人在给公子提个醒,公子让我送信给崔琰大人的时候,还特意的嘱咐小人,见到崔大人一定要告诉他,这封信要送到淮南,当面交给一个叫做赵云的武将,叫他早做准备——”“啪”父亲一把将面前矮几上的茶碗打落在地,茶水溅了逢纪一身。
逢纪抹着眼泪道;“袁福,公子让你送信给田大人的时候,说过什么话?”袁福摇头道;“什么没说,只说要我秘密行事,小心走漏风声。”许攸的嘴角露出一闪而逝的狰狞冷笑。
田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袁福,纳闷的道;“我没有收到过二公子的书信。”袁福叹了口气道;“怎么田大人的记性也不好了,我送信给您的时候,您还当我的面,把信拆开来看,看完之后,一个劲的叹气,然后在房里走来走去,最后不走了,说道‘你去对二公子说,让他先忍耐两天,容我想个万全之策,然后在通知沮授将军,大事可成。”
“够了,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给我带下去,扔进牢房。”父亲冷冷的道。沮授阻止道;“慢着,这人不能走。他走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说不清楚了。”
父亲冷笑道;“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沮授诧异道;“主公不会是相信这人疯疯癫癫的话吧。沮授与二公子平时根本就毫无来往。”
父亲道;“你和田丰有来往吗?”沮授苦笑道;“这自然是有,主公觉得不妥吗?”田丰抗声道;“主公明察,在下实在是没有收到过二公子的什么书信,这袁福根本胡诌。”父亲逼视着他,沉声道;“焦触,你说。”焦触道;“是,主公,当日袁福的确是说过要送信给田丰别驾,至于去了没有,末将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