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累,我们走到哪里他就跟到那里。
袁谭的火气上来了,就在街上横冲直撞,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谁敢惹他,纷纷的向旁躲开,袁谭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把街上的摊子都掀翻。
阴修根本就不理他。权当是没有看见。只管走路。袁谭开始加速,可是无论怎样跑也甩不掉身后的黑影。情急之下一头撞进身前一名叫花子的怀里。那叫花子身上脏兮兮的,恶心的要命。袁谭差一点就吐出来了。叫花子更惨大概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身子轻飘飘的一点力道也没有,被他一撞猛地向后翻滚出去。滚出去一丈开外,竟然虚弱的站不起来了。袁谭过去踢了他一脚,大声叫骂。然后接着跑。
街上的行人和商贩全都不敢吭声,谁敢得罪袁府的大公子呢。不想活了吗。只有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鼻子中发出了一声冷哼。
是一个坐在路边吃粥的白衣汉子,像是个文士,不过头发像乱草一样,衣服上也破了很多洞,是很潦倒的文士。
他的身侧竖着一只长枪,和普通的枪一般长短,不过就是稍微粗了些。
叫花子被撞得软瘫无法起身,我略微看了那个持枪的文士一眼,就跑到叫花子身边关切的问;“你怎么样,是不是撞上了。我给你请大夫。”叫花子一听到大夫两个字脸上立即露出不屑的神色,冷笑着说;“洛阳城中那里有会治病的大夫,不过都是欺世盗名之辈罢了。”我奇怪的说;“不是这样的,城里的大夫,很厉害的,我以前生病,都是他们看好的呢。”那人仍然满面嘲讽。我叹了口气,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子道了;“既然你不去看大夫,那这锭银子你拿回去,什么时候想去就去好了。”说着我站起身来。啪一锭银子扔在我脚下。那叫花子虚弱的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平白无故接受你的黄白之物。假如你真的可怜我,就请我去吃一顿饭好了。”
这就是汉唐时代比较盛行的腐儒吧。迂腐的儒生。这种人可恨但也可敬。我把他搀扶起来,走到那个白衣文士喝粥的摊子上,让他坐下来,笑道;“我看你这副样子,一定是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千万不可以吃的太饱了还是先和一点粥好了。”叫花子冷冷的看着我道;“好,不过我不喝这里的粥。”
“那你要喝那里的粥”我惊讶的问。叫花子冷笑着说;“醉仙楼,我要去醉仙楼和他们的芙蓉莲子羹。”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和我的脸上,众人都以为我会发怒甚至踹他几脚。可是不会的,我要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就一定要客服冲动和暴躁。这一点上我要感谢蔡邕先生和儒学。我差不多学会的了心平气和这个词。
我淡淡的一笑,就把他扶起来,他跟着我的脚步一瘸一拐的走过街市,上了醉仙楼,本来像他则众人,醉仙楼的老板是不可能让他进来的。不过有我这个袁府的二公子搀扶着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人们都在猜测,也许他是哪一位落难的皇亲呢。
粥还没有喝完,他就停下来。看着窗外的街景道;“你去帮我打一壶酒来。”他说话时的神情黯淡,而且根本就不看我。我淡淡的笑着道;“似乎这里是卖酒的。”叫花子冷笑着说;“他们只卖马尿。不卖酒。”我敢打赌,假如不是有我在场,他可能因为这句话,被店小二赶出去了。
他接着说;“我只喝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酿的甘泉酒。”我苦笑着说;“这似乎是不可能了,你说的两位已经死了四百余年了。”
他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有,就在青石桥下。”我无奈的说了一句;“好吧,我派人去买。”叫花子冷冷道;“你自己去。”我有一点火了,简直岂有此理,可是细一想,他也许是因为袁谭的不顾而去,所以心中有气,所以故意的。我就叹了口气道;“好的,不过这可是最后一次了。本公子也要回府了。”
大约用了三炷香的时间,我才把酒买回来。上楼来,却发现那个白衣文士也已经在旁边的桌子坐下来。正喝酒。
我很累,把酒葫芦往做桌子上一放,说了声;“我要走了。”放下一锭银子,扭头下楼。突然楼下快速的冲上来一条人影,向我冲来。他的手上握着一把精光闪闪苍白发亮的长剑。剑尖抖动向我的身ti刺来。
假如不是有做古惑仔的经验这一下吓也被吓死了。我在府中练习过剑术和骑射,身子还算灵活,猛然向旁一闪,把刺向左肩的剑尖闪开两寸。剑身把我身上的锦袍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我想后退,那把剑又在追上来,依然刺我的肩膀看来他并不想要我的命。只是想要抓我而已。
可是这人的剑术十分高明,我躲不开这第二剑,被他一剑刺中肩头。鲜血顿时向外飚飞。我惨叫一声,向后飘飞。那人剑身却已经向我的脖颈袭来。不过从他的速度和力道上判断,他还是不想要我的命,只不过想要我听话罢了。
我的悍勇不容许束手就擒。我猛然向后翻身,剑身从我的小腹擦过去,顿时又造成新伤。我从身后桌子到几个碗碟,猛然一起向他掷出去。那人的剑就像是长了眼睛,把碗碟尽皆挑落仍然指向我的身ti。
我无计可施了,血流如注让我濒临虚tuo。只有闭目等死了。看来我是壮志未酬身先死了。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有人来送行。可不要再向上次一样了。
剑尖刺到眉心。我闭上了眼睛。
突然我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推动猛地向一侧倒去。耳边响起一声凄惨的嘶嚎。我定睛一看,不jin心胆俱裂。那个持剑的人赫然竟是张让,此刻他的剑尖已经刺入了叫花子的心脏。
叫花子惨叫连声。张让骤地拔出长剑,向我逼近。我一个劲的后退,想要找一件趁手的兵器。我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知道张让不会杀我,他的目的只不过是抓我为人质要挟我的父亲袁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