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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平素都是老爹的好友,经常凑在一起纵论国家大事。那个叫荀攸的书生,平素不爱说话,但只要开口往往就可以驳倒四座、独占鳌头,从曹的眼神里可以看的出来他很喜欢这个人。
老爹,不是我说你,你的胸怀和曹比起来,的确是差了一点。
何苗首先开口,担心的说;“太后下诏,传家兄夜晚入宫见驾。”我总觉得心神不安,恐怕是十常侍的阴谋。”
这一次父亲倒是和曹不谋而合,两人几乎同时站起来说;“不能去,这一定是十常侍知道了大将军要招外兵入京诛杀比类,所以想要先下手为强。谋害将军。”
荀攸不开口。
曹了看他。嘴唇动了动,但还是忍住了。
吴匡眼中射出冷电,沉声说;“我们不如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立即发兵,斩杀这群狗贼。
曹摆手说;“不可以,没有天子明诏这种举动就是逼宫。不如劝大将军不要出门。”何苗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这只怕是办不到的,在下的嘴皮子已经磨破了,只是说不动兄长。父亲说;“我们带兵,保护大将军入宫。”郑泰说;“这也是个办法。”荀攸突然冷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冷笑声很刺耳,所有人都望着他。
荀攸发出了这一声冷笑,一言不发,转身走出门外。
曹也冷哼了一声跟着追出去。两人的背影片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些人里吴匡对父亲是衷心景仰,外加敬服的,他不高兴的说;“荀攸恃才傲物不可一世,将军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们还是商量正经事要紧。
何苗站起来,冷冷的说;“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不如各自回府,整顿兵马,以策万全。”老爹点了点头说;“好吧,你们回去准备一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十常侍这些阉宦牵着鼻子走。”
何苗、吴匡、郑泰转身离去。老爹看着他们的背影,只是冷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我的心头一阵巨颤,何进的结局是注定了的。可是老爹的笑却有几分让人不寒而栗,我隐隐的感到,他绝对不是世ren口中那么简单。
好谋无断,志大才疏也许只是他的表象罢了。我的脚步转动正要离去,突听父亲说道;“熙儿,你进来。”“是的父亲”我应了一声赶忙走进去。原来父亲早知道我躲在门外偷听。我低着头走进去,害怕父亲责备,战战兢兢的说;“不知道父亲叫孩儿有什么事。”父亲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道;“熙儿,刚才我们所说的你都听到了,你自幼聪颖,举一反三,今日为父就再来考考你。”他顿了一顿说;“依你看来,今夜之事我该如何决断。”我的心中一阵狂跳,呼吸差一点断绝了,幸亏父亲没有问我,他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否则我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回答。我在心中冷笑了一声,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我沉思了一下,冷冷的说;“父亲,依孩儿愚见,何进死不足惜”
父亲显然是被我的言语惊呆了,睁大了眼睛等着我说下去。
“他今夜结局无非有二,一生一死。假如何进安然无恙,必定会亲自挥军诛杀阉党,而后下旨遣董卓归西凉。这个结局有惊无险,父亲可以安枕无忧了。”我说完这句话,抬眼偷视,只见父亲虎躯巨颤,双目中精光爆射,厉声道;“说下去。”看来刚才的一番话,已经直插父亲的心脏。我应了声‘是’接着说;“第二种可能就是何进一命呜呼,那么孩儿有一番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父亲沉声说;“你我父子,还有什么不能推心置腹的。”
没错,父亲你我父子,我不为你还能为谁。我冷笑了一声说;“何进一死,十常侍畏惧jin军绞杀,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父亲骤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切地问;“那条。”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老爹的智商还是真的不敢恭维,哪还能有那条路,当然是绑架人质,暴力抗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