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璎珞摇曳,被玉香、荷香连搀带架塞进花轿。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喜气的唢呐乐声中,颠起花轿围山寨一圈才转到前厅,算是把这“新娘子”娶进了门。
花旗被颠得头晕目眩,扶着玉香、荷香才迈出花轿。随后喜娘替花旗提起裙摆教他跨了火盆、马鞍,一对小金莲引得满堂惊叹,大红盖头下花旗臊得恨不得钻了地缝。进了花堂,司仪高唱喜词,玉香、荷香扶着花旗随胡鹏跪拜天地、认胡家先祖。花旗双足酸软,除了眼前晃动的盖头,又什么也看不见,终是被按着一一拜了礼,送进了洞房。
早有喜娘在喜帐里撒了花生红枣,铺开银红锦缎喜被,扶他坐上,把衣裙盖好。花旗想到自己和另一个男人拜了花堂,如做梦一般。身上的红艳的嫁衣和身下的喜被却令他只得面对。玉香、荷香和喜娘丫鬟们围着花旗,嘻嘻哈哈地评着他的嫁衣弓鞋,上下妆扮,又有安床喜娘教导花旗许多铺床整被宽衣之类的服侍夫君之道,臊得花旗躲在盖头下都觉耳烫如火。
荷香凑在花旗耳边,低笑着:“今晚的洞房花烛,花将军可要顺从些,胡头领用起强来,受罪的可是你自己呢!嘻嘻……”
花旗上次被胡鹏弄得生不如死,想到即将面对的洞房花烛之夜,更觉慌恐不堪,盖头四周五彩璎珞也抖得摇摆不定。
此时前厅已然开宴,依旧鼓乐喧闹,丫鬟仆役穿流来往,胡鹏一身新郎官打扮,满脸喜气洋洋,忙着前后招呼宾客,不时与各桌头领推杯换盏,说笑热闹。
“胡头领娶的这新媳妇可是武艺高强,晚上洞房可要小心命根子哦!呵呵……”
后山王九刚笑完,前山的刘七搭了话:“是哦,这花旗将门虎子怎么会老老实实让你骑啊?胡兄真不怕吗?哈哈哈……”
众人也是一通打趣。
胡鹏一口干了杯酒,红着脸笑道:“老子还就爱骑烈马!上次没尽兴,今夜非把他调教服了,哈哈哈哈……”
说完又与众人一通乱喝,晃进洞房是已是天黑。洞房里贴满大红喜字,红烛高照,锦衾绣帐,花团锦簇。红罗喜帐中,自己的“新媳妇”一身大红绣金喜服,顶着红锦盖头,拥坐在绣花银红缎大被里,明艳照人,两旁喜娘丫鬟伺候守护者如众星捧月。
胡鹏接过喜娘递上的秤杆挑去盖头,只见花旗盘着妇人的云髻,满头璎翠,耳坠珠环,粉面羞垂。不由伸手托起香腮,花旗一张俏脸上涂脂抹粉,红云满面,两道浓眉已修成细细的两弯柳叶,更添许多女态,笑道:“花将军这一身打扮,倒真像个小媳妇。呵呵……拜了天地,以后就是俺的小娘子了……哈哈哈……”喜娘道:“头领,该喝合欢酒了……”
说完端到帐前,胡鹏接过喝了一半,又递到花旗面前喂他,花旗被喜娘按住,勉强喝了剩下的半杯。一天水米未进,又被点了迷香,此时顿觉头晕无力,身形摇晃,胡鹏上前搂住,看他粉面飞霞,杏眼迷离,满身脂粉香气扑鼻,恨不得把他吞进肚里。喜娘念完撒帐词,众人替花旗脱了外面喜服,摘了钗环珠翠,扶他坐在床边,解去弓鞋绫袜,换了双玫红缎绣花睡鞋。胡鹏早心急火燎,看她们把花旗扶进喜帐,便急不可耐屏去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