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捏住她的下额,力气大的,就快捏碎了她。而她身上的红嫁衣,更是刺红了他的眼。
“这个衣服你不配!”他动手撕撤她的嫁衣。
“啊!擎焱不要”泪水蜂拥而出,她努力保护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嫁衣。她还记得她缝制时,心中那种甜甜的期待。那是她对他痴痴恋恋的一个梦呀!
“放手!”
不顾她的哭喊,嫁衣在他手中破碎。
云惜抵不过他,只能无助的卷缩着,努力用手遮掩着**在外的冰肌,泪眼凄然的看着她的嫁衣。
龙擎焱甩开她站了起来,她那娇弱的样子使他左胸紧绷的甚至有些痛了起来。
该死!
“云惜,你听清楚。我永远不会存认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不!”他吼得大声,象给她说的,更象给自己说的。
云惜被他的话震的梦全碎了,泪珠挂在腮边都忘了滴落下来。
他无情地撂下狠话,不再看她一眼,推门而出。
夜雨再次铺天盖地向屋内侵入,打灭了红烛。
她呆呆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好久好久,腮边的泪才滴落下来。
擎焱!我们是真的再也走不回原来了吗?那么她与他究竟将会走向那里?毁灭,还是遥不可及的幸福?
“擎焱”泪滑过她的颊,碎片划伤的血滴在了嫁衣上。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终于在疲惫伤心中倒在地上。
迷雾中有条小径,云惜看到龙擎焱正于七八个人缚斗,其中一人趁他不备砍来一刀!
“擎焱,小心”她激动的挥动着双手想要保护他。
“格格?格格,快醒醒。”
“杏儿?”云惜双眸迷蒙。
“是我。格格你怎么了?”看到格格倒卧在地上,身上的嫁衣全破的样子,杏儿眼睛全红了。
云惜看清扶着自己的是杏儿,原来刚刚那只是场恶梦。
杏儿焦急的边查看边问:“格格,你那里受伤了?要不要紧?”
云惜转过秋眸,拍拍杏儿说:“别担心,我没事。”
“还说没事?格格你手都被割破了!”额驸怎么忍心如此伤害娇弱的格格?!
“额驸好过份,格格还是请皇太后做主吧。”
“不行。”她不能给他惹麻烦:“杏儿,这点小伤不要紧,擦擦药就好了。”
“格格”唉,格格对额驸用情真是太深了。
“好杏儿,我明白了。来帮我一下。”她一下没站稳,差点跌到,还好杏儿及时扶住。
“格格别急,慢慢来。”
“嗯。”不久,云惜在杏儿协助下,收拾停当,将伤上了药。她靠在床边,眼神专注在那件嫁衣上。
“杏儿,这件嫁衣还能补吗?”
杏儿忍不住流下泪来,格格是把满满的期待细细缝在这针这线里的呀。
“能的。明个杏儿就去请个巧臣把它补好。”
“唉,不用了。破了就是破了,再补也补不会原来的样子了。”伤感浮上心头。
“那好,杏儿把它收到格格见不着的地方。格格就不会难过了。”杏儿说着就要拿嫁衣。
“别。”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嫁衣让我来收吧。”
云惜细心的摸平折痕,理好破损将嫁衣叠好,轻轻的放在衣柜中。昨晚是自己酒醉说了不该说的话,表露了不该表露的感情。现在就让她对他的爱,如同此衣,深深藏起来吧。
“格格,你与额驸之间真的没有回旋了吗?”
杏儿的话提醒了云惜,现在幕后黑手不明,危机未除。她不能这么消沉,不论他存不存认,至少她已成为他的妻,可以名正言顺的守护在他身边。她决不能让有心陷害他的人,抓到把柄。
“杏儿,你知道额驸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当然首先要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
“听总管说,额驸今早出去了,还没回来。”格格的眼神变得好坚定。
“嗯,杏儿你等下再去问一下。如果他回府,立刻来通知我。”
“好的,格格你先休息一下。杏儿这就去问。”太好了,格格终于恢复了精神。
可是,杏儿没找到龙擎焱。
他每天早出晚归,回府的时间很少。就算回了府,也是直接去了涵瑞阁,新房更是再也没有踏入。
时间匆匆,转眼就快到归宁的日子了。云惜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见到他,即然他避她,就让她去找他好了。
是夜,云惜找到个熟路的待女带路,第一次走近涵瑞阁。
“福晋,请留步。”
“福晋,请留步。”卫沂接连说了两次,云惜才注意到他。这也难怪,云惜入府以来,杏儿都还未改对她的称呼。突然有人叫福晋,她还有些没适应。
“你是?”有个魁梧的身形将云惜挡在园门前。
“属下卫沂。”卫沂是龙擎焱贴身待卫,追随他出生入死、忠心耿耿。
原来他就是卫沂,难怪云惜第一眼就觉得他眼熟。擎焱来馨院听琴时,她曾远远的看过他。
“卫沂,烦劳你通报一下。”
“福晋,请属在下不能从命。少主他正在忙,不方便见客。”卫沂对这个新福晋并不反感,但是少主下了令。
“这么晚了还在忙吗?是什么呢?”涵瑞阁里灯光通明,隐约传来琴乐声。
“这”卫沂语塞。
“让她一个人进来!”
园门离阁内倘有一段廊庭,龙擎焱虽在屋内,冰冷的声音却很清晰。
“福晋请!”卫沂侧身让出路。
云惜点了点头,留下待女,跨步走过廊庭。
当她走近房间时,却迟疑犹豫了。记得大婚那天他淋了雨衣服全湿,不知有没有感上风寒?见了面他会以怎样的态度对她呢?
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她必须勇敢的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