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老/师就色心大起,看见泡泡毫无反/抗的倒在床/上,这个老/师就开始毛手毛脚,不仅仅想要给泡泡耳朵后面刺字,还对泡泡起了不轨之心,就在这个老/师觉得自己很聪明的时候,没想到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张九说:“约定的地点在哪里。”
那个老/师颤/抖地说:“在……在城郊的一个化/工/厂!”
化/工/厂……
应该是长岂的大本营,因为他需要藏起来养自己的元阳,同时还需要提炼他的毒/品,毕竟长岂已经没有足够的灵力支配咒印了。
那个老/师约定了和对方在化/工/厂碰面,把孩子和提炼的毒/品交给对方,然后他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张九眯着眼睛,突然说:“我觉得……咱们是时候和长岂见个面了。”
他说着,转头看向端木晋旸,端木晋旸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有人从房间外面走了进来,是北堂第五,北堂第五一身黑色,从外面走进来,怀里还抱着正在昏睡的小凡,小凡也是伤痕累累。
泡泡看到小凡,吓了一跳,没想到小凡突然受了这么多伤,额头上全是血,其实那是他自己撞的,脸上还有很多抓痕,也是他自己干的。
廉巳看到小凡,心里难免有些意见,如果不是他们发现的早,那个老/师又这么禽/兽,后果不堪设想,泡泡只是空有武力值,什么也不懂,没什么社/会经验,简直让人着急。
泡泡似乎感觉到了廉巳的情绪,伸手搂着廉巳,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大家都知道小凡不是故意的,他也很痛苦,大家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小凡发病,但是这不是长久的办法,就算是为了小凡好,也是时候和长岂正式见面了。
化/工/厂就在城郊,离他们并不是很远,大约两个小时的路程,那个老/师和对方的人约定在今天晚上见面,把毒/品和泡泡全都交给对方。
张九说:“我有办法,但是要做些准备,而且需要出其不意,我需要一个人扮演这个老/师。”
端木晋旸皱起眉来,似乎知道张九要说什么,说:“不行,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不会让你冒险。”
张九都没说出来,但是端木晋旸已经听明白了,他们的目的就是集齐九个血祭的孩子,张九肯定是想要自己扮成泡泡的样子,然后再让一个人扮成老/师,到时候出其不意。
的确是这样,这里的人,张九最适合扮成泡泡的样子,毕竟他们是父子,虽然张九身上阳气比泡泡少了一些,但是他们的气息是最相近的。
可是张九现在怀着孕,而且算算时间也不短了,万一真的遇到什么意外,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张九笑着说:“所以,你要和我一起演戏吗?”
端木晋旸凝视着张九,如果张九执意要扮演泡泡的话,端木晋旸绝对不能不管他。
就在端木晋旸刚要开口的时候,突然北堂第五怀里的小凡动了一下,长长的眼睫颤/抖了一下,似乎要醒过来了,北堂第五立刻把他放平,轻声说:“小凡?”
说实在的,其他人都有些戒备,不知道小凡醒过来是不是还会发疯,小凡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全是血丝,嗓子颤/抖了两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北堂第五,但是并没有发疯,而是突然说:“我去。”
众人都没听清楚,小凡重复说:“让我去。”
众人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又想到,小凡是凡石,凡石最大的能力就是吸收元阳,再有就是超强的可塑性,否则也不会用凡石做成融天鼎的模子了。
小凡可以伪装成泡泡,而且天衣无缝,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看出来。
廉巳说:“可是他的病情不稳定。”
众人也有这个顾虑,但是如果其他人伪装成泡泡,很难想象会不会被打毒/品,小凡身上本身就有毒/品,已经不可能再坏了。
北堂第五伸手握住小凡的手,说:“他身上的伤太重,我不同意。”
小凡没有说第二句话,只是第三次重复,说:“让我去。”
北堂第五低头看着他,小凡的嗓子快速的滚动了两下,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北堂第五伸手帮他轻轻的擦着眼泪,避开脸上的伤口,无奈的叹气,笑着说:“真不听话……”
夜色很快就升上来了,今天本身是元宝和太叔天启办婚宴的日子,但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忙碌,忙的不可开交,他们即将给长岂一个惊喜,自然会非常忙碌。
夜色已经黑的透了,一辆车子在化/工/厂门前停下来,这个化/工/厂看起来已经关闭了,外面落满了灰土,大门上还贴着xx法/院的封条,看起来非常萧条。
那个老/师从车场下来,把自己的公文包晃了晃,然后还打开后车门,后座上躺着一个少年体型的人,他的双手绑在身后,看起来晕了过去,没有任何知觉。
就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贴着封条的大门突然慢慢打开了,那个老/师又重新上了车,把车子启动,直接开进了大门。
化/工/厂里面有个空场,空场上堆满了各种箱子,一股腐臭的味道从大门里钻出来。
车子慢慢行驶进去,停在了空场的正中间,然后把火熄灭,那个老/师从车里走下来,把公文包扔在地上,同时打开后车门,把里面的少年拉出来,“嘭!”一声也扔在地上。
少年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还在昏迷不醒,他的耳朵后面有一个血红的数字——7
四周很空旷,没有人,但是这个时候却刮起了一阵大风,大风吹得化工楼的门“吱呀吱呀——”的作响,那个老/师吓得大喊:“我……我把人带来了,还有你们要的东西!人呢,快出来啊!”
四周的阴风里夹杂着“呵呵”的笑声,笑声突然由远及近,猛地出现在了那个老/师的身后。
“嗬!!啊啊——”
那个老/师吓了一跳,猛地坐倒在地上,说:“你……你是人是鬼!?”
一个白衣男人突然出现在那个老/师的身后,让他毫无防备,白衣男人戴着白色的斗篷,把脸遮的很严实,但是借着暗淡的月光,不难看出白衣男人露/出来的下巴上全是褶皱,应该是一张苍老的脸。
白衣男人慢慢蹲下/身/体,伸手捏住少年的下巴,把他的头侧过去,用满是褶皱的手抚/摸/着少年耳后的数字,笑着说:“终于齐了……”
那个老/师颤/抖的厉害,似乎被吓到了,说:“人我带来了,没……没我的事了吧,咱们说好了,我给你办到了事情,我之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别再来找我!”
他说着,就踉跄的要跑,白衣男人突然笑着说:“别这么着急走,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不来观礼吗?哦对了……”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说:“血祭的祭品正好还不够隆重,自己跑过来的祭品,我怎么能不笑纳呢?”
他说着,挥了挥手,“呼——!!”的一声,好几个鬼侍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团团围住那个老/师,那个老/师看不到鬼魂,猛地被按在地上,吓得大叫“有鬼啊!!!”
白衣男人轻轻/抚/摸/着晕倒在地上的少年,笑着说:“真漂亮呢……好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