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个别出心裁的旅行计划让我对曾大侠完全刮目相看。惊得老子就想为她唱首《征服》外加一首颠覆!曾眉媚近来几番惊艳之举着实彻彻底底颠覆了我对她以往的看法。以前在我心目中曾眉媚就是一个标准的胸大无脑的骚妮子。
现在,胸依然是那个胸,妮子依然是那个妮子,但说人家无脑,我承认是我错了,人家不仅有脑,而且鬼灵精怪,那鬼点子一篓一篓的都闪烁着智商的光芒,特别是对淫妻癖的心理跟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深入骨髓的洞察和了解,尤其令人叹为观止,让老子啧啧称奇,激发了我探索这背后原因的万丈好奇心。
这两天我都处于这个计划带来亢奋之中,我唯一担心的是宁卉的态度,我码不准宁卉会不会同意,毕竟,旅行中我跟曾眉媚是要扮成情人的,白天还好说,晚上是要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的,这……
我开始有点后悔跟曾眉媚婚礼上的那点事没有及时向老婆坦白,不然的话哪里会有现在宁卉会不会同意这次旅行的担忧。
我恨自己,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让如此伟大的计划泡了汤,新娘子伴着婚礼进行曲在卫生间给老子进行的那场伟大而又销魂的口爆才NND贬了值。
一定得找机会尽快坦白,我拿定了主意。赌一把嘛,反正都拿着老婆颁发的流氓执照了,只要执照不被吊销,旅行计划得以顺利进行,老子跪一晚上的搓衣板都可以。
这天宁卉出门上班,据说一天都要在外面办事便将手提搁在家里。
正好,有段时间没偷看老婆的日记了,待宁卉一出门,我便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直接翻到宁卉的日记文档。
还好,有更新。
“X月X日这趟扮演别人女朋友的荒唐之旅终于按照老公和那个死眉媚希望的脚本完成了。让我哭笑不得的是,自己老婆又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老公却竟然是那样开心。而我自己也再次失身……”失身“呵,这个字眼竟然这样轻松的从我嘴里吐出来,我都不认识自己了,我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一个女人,我是真的变得这么容易跟男人上床了?还是北方确实足够那么优秀。北方,唉,帅帅的小屁孩,还行吧,真心挺帅的,开始跟他挺别扭,但适应了跟他在一起还是挺舒服的,挺哄人,爱逗我开心,这点像你呵老公,就是太黏。但我真担心他会陷进来,对我们我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对他呢?”
“X月X日气死了。又跟郑总吵架了。
公司被郑总搞得乌烟瘴气,现在同事间连句真话都不敢说了,这样下去还能搞得好什么工作吗?公司还有什么前途?
你,还好吗?公司没有你还真不行。很想你快回公司,又怕见到你……真不知道再见到你自己会是什么样子,还敢不敢见你?”
“你,还好吗”,这是个旧情人之间的经典句式,这个“你”,我当然知道是指的王总。字里行间看得出来老婆对她的王英雄仍然还有那么些郎情妾意,我心里泛过一丝淡淡的苦笑,唉,女人嘛,长情一点总是可爱滴。时间虽然过去不久,但当初老婆在我的怂恿下最终倒向王总怀里,上了人家床的过程仍然在我心中历历在目,那种老婆对别的男人撒娇留情,性乐淫欢如罂粟般荼毒的刺激犹在,心头的那股子酸味却已变成了陈年的泡菜坛。
“X月X日那天跟北方约会回来,突然看到老公小内上画的地图,我哭了。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呵?
我知道老公很喜欢那只小燕子,一个好女孩,哈哈哈,后来我终于把老公送给了她。老公,你快乐吗?这么漂亮一顶级模特,人家潜规则的话要多少钱啊,你一分钱不花不说,还领到了老婆颁发的耍流氓的执照,美死你了吧,老公。
哼,可不许跟人家跑了,其实我并不担心老公,只是老公你千万要把握好度啊,不要伤害人家小女孩。
我爱你,老公。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你不知道吧,那晚你跟小燕子约会去了,虽然是我推你去的,可后来人家流了一洗脸盆的眼泪,心如刀割。”
我也爱你,老婆。看到这里我心头一热,眼角有些发湿……
“X月X日工作仍然不顺心,烦。郑总总是故意刁难。我明白他的一肚子坏水,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好吧,烦恼是身外之物,快乐才是自己的。我感到我越来越放纵自己了,那天居然让北方在餐厅,害羞死了……或许是这段时间太烦躁,压力太大的缘故吧。
老公常常说女人性的潜能是无限的,这样下去,我这要是往哪发展啊,荡女还是淫妇?哈哈,其实放纵,偶尔一为,没伤害别人,那种快乐与刺激倒也干净与纯粹。
好吧老公,你赢了。为你就过把荡女的瘾,嘻嘻。”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神马情况?我心头一紧。我得提防这个姓郑的了,欺负我老婆,老子挑断你脚筋。找机会问问老婆到底咋回事。
“X月X日没想到曾眉媚也卷了进来。更没想到的是,如果老公跟自己的闺蜜搅合在一起一般都会成为悲剧,经死眉媚这么一折腾,这事儿竟然成了喜剧了。
当眉媚告诉我她一定要拖我老公下水,要献身给我老公的时候,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还美其名曰为是为了我给北方做女朋友的补偿。
唉,拿她真没办法。老公,又美死你了吧,又一个大美女送到你嘴边咯,也好,咱们扯平了,嘻嘻,以后别再说我是州官你是百姓神马的了哈。
死眉媚今天告诉我了一个旅行计划,我一听就知道他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这人还有完没完啊,这也想得出来,这个人精掺合进来,日后够得折腾了。
眉媚说还说已经把这个计划告诉老公了,要我在自己老公眼皮底下给别人当女朋友,好变态哦。我想象得出老公听到这个计划的兴奋劲,我就知道老公脑子想什么,想看我跟别的男人爱爱都想入命了,哼,到时馋死他。
不过老公,你没遵守约法三章哈,你自己看着办,自己不来老实交代婚礼上去卫生间干什么了,休想我去。”
乖乖,我这就坦白,这就坦白。今天这个日记看得值得,其情报价值不亚于我军总攻前获得的敌人城防图哈。
老婆的小男朋友回家的航班信息被那小子头一天猴急急的就传达给了曾眉媚和宁卉。航班是今天晚上到,下午间,宁卉给我转发来了他的信息,上面那小子说一下飞机想就见到他朝思暮想的宁姐姐。
我明白转这个信息来老婆其实也是向我汇报,请示今晚可不可以跟她小男朋友在一起,我正欲批准,没想到曾眉媚的电话打来了。
“我弟今晚要回来了,知道吧?”
“哈,刚刚宁卉才发短信给我说这事呢,待我批准今晚跟她小男朋友的约会来着。”
“别让宁卉去。”
“为什么?”
“憋那小子一下,过几天我们就要去旅行了,这段时间再好好的憋他一下,到旅行的时候见到你老婆他才会像一头狼一样眼睛都绿了,恨不得把你老婆吃到肚子里去,你才看得了好戏不是。”
曾眉媚在电话那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靠,神马招数。话说这曾大侠已不是人,是妈个精了。
“高,实在是高,”
我在电话由衷的就佩服起来,“我这就向老婆手谕今晚的禁令。”
跟曾大侠通完电话,我立刻给宁卉回了短信过去:“老婆,今晚我有点事,你能不去吗?”
“怎么了?什么事老公?”
“回家就知道了。”
宁卉一下班连忙赶回家,一脸狐疑的进得门来就问:“老公,什么事啊?”
我不说话,只是赶紧为老婆拿包递鞋,端茶倒水,然后给了老婆个温柔的拥抱,侍候老婆进屋坐定,才捏踟踟的站在一旁,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双手捧着,对着宁卉头一点:“请老婆大人过目。”
宁卉一脸宁煮夫又在搞什么鬼名堂的神情接过来纸条,然后轻轻读了起来:“检讨状:现向老婆大人就如下事件做出深刻检讨。是日与妻幸临妻友大婚,愚夫未经禀报擅自如厕,至厕门外忽被一女侠挟持,此女披婚纱状薄缕,身手敏捷,背后实施逆袭致愚夫短暂昏迷。待俄顷醒来,方知身处厕内,见得女侠檀口大张,正将愚夫阳物吮吸于内,愚夫霎时羞愤难当,欲奋起挣扎,怎奈被点定身大穴,不得动弹,遂眼见女侠口舌于胯下肆虐而不能制止一二,后因意志不支,意识渐失,使精关不守,女侠以口盗得阳精无数凛然而去。这是一起性质十分恶劣之劫色事件,犯案者虽女但心思慎密,手段奇巧,致受害人意念先失,然施以色暴。受害者虽男但老实愚钝,经此一劫已身心俱焚不表,再违宁公馆之约法三章,未及时禀告官府,致使愚夫有口莫辩,沉冤如六月飞雪,跳进银河亦难洗清。现亲自手书状文,以呈检讨,望官家念其初犯,于此打击已精神受创,予以从轻发落,愚夫将不胜感激。另愚夫亦将深刻自省,自罚客厅跪搓衣板至天明。深望老婆大人明断。”
宁卉一口气读完,刚才还没喝下去的一口水扑哧一下笑喷出来,然后看着我马上极力端着脸:“还羞愤难当哈?我看你是爽歪歪了吧,啥子检讨状,我看更像是伸冤状哈!”
一、二、三……我心里默数着,我是数老婆的脸能绷到几下会再笑出来,结果没数到五,我再次听到扑哧的一声!
我瞅准机会,赶紧一步向前抱着老婆,嘴就将宁卉正笑得花枝乱颤的嘴堵住,然后舌头顺着空隙钻了进去。
“嗯嗯,”
宁卉还想说什么,嘤咛了几声便咬着我的舌头吮吸起来。
OK,过关!现在神马也阻止不了这次伟大的旅行了!
出行定在一个礼拜后的周末,我跟曾眉媚事先看好路线,整个自驾游一圈回来大概得一个礼拜。因为时间长,大家都请好了年假。
出行前的这几天,纵使那小子天天发信息打电话来缠,我愣是没准宁卉去见他,把那小子算是憋够了,同时对宁卉也实施了上次去北方老家前的相同套路,每晚在床上总是极尽撩逗之能事,但最后就是不给她,要的效果就是让老婆带着欲火炽烈的身体去见她的小男朋友。
一切按照预料的方向在进展。
终于,出发的时间到了,这天晨曦微露,曾眉媚已经打电话来说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这次去车开的是曾眉媚老公的越野。按计划她先来接我们然后再去接曾北方。
我跟宁卉昨晚已经将出行的东西收拾停当,原来我俩同时出行都会背着情侣包,这次我特意买了新包以示俺们是俩家人了。宁卉的东西比我多得多,衣服,化妆品,各种场合穿的鞋不一而足,女人出个门NND就像要搬个家。
楼下见到曾眉媚,见她戴了副大得夸张地将半个脸都遮住了的墨镜,已经打开后备箱等着我们。
“瞧,帐篷两个,全套顶级驴行装备。”
曾眉媚指着后备箱已经装好的东西得意的说道。两个帐篷?这立马挑逗了我的神经,我朝折叠摆放好的帐篷瞄了一眼,这玩意要是真用得上……一男一女在那么狭小的空间,一个无疑属于我跟曾眉媚,另一个嘛,老婆跟她的小男朋友,想想老子都兴奋。
“哈哈哈,还是曾大侠想得周到。”
我赶紧奉承到,现在可得供好这尊大神,这一路的成败可得仰仗她老人家了哈。
我把跟宁卉的行李一一装好,便坐上了驾驶座以示我来开车。
这时宁卉也朝副驾驶座走来,刚打开车门,但见曾眉媚在后面拍了拍宁卉的后背:“嗨嗨,亲,你的座在后面,从现在起你老公属于我了哈。”
宁卉一怔,楞了会才回过神来,转身朝后面走去,转身的时候朝我跟曾眉媚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曾眉媚也不管那么多,上车来咯咯的没心没肺的笑着,还顺势凑过身子挽了挽我手娇娇滴滴的叫我一声亲爱的才让我发动了车车。
我日,曾大侠你不要来就这么猛嘛。我心里暗暗叫苦。
果不其然,后面听见宁卉嘀咕了一声:“哼,死眉媚!”
说完扭头看着车外,那意思是不鸟你们这对狗男女。
这下要去接老婆的小男朋友了,我一路上小心肝扑腾个不停。这头憋坏的狼见到我老婆会是什么个架势?
那小子早已在路边候着了,然后车停,摆放行李,上车,一切动作如上篮般快如闪电。
当车门“嘭”的一声关上,四个本来关系跟现有关系干坤大挪移的男男女女就在一条船上了,在这个即将开始逼仄的时空里,老婆成了别人的女朋友,无论她会将怎样跟男人尽欢,老子都只要眼巴巴的份了。那种咫尺天涯的感觉让我顿时心头火撩火辣的,肾上腺急速飙升。
我从后视镜里好好打量了番传说中的这位花样美男,雀湿帅,长得楞有点像费翔,关键这小子的运动员背景让他几乎没有一点奶油气息,但有几分稚气未脱,用个很三俗的说法,一标准阳光帅气大男孩。公平滴说,从相貌上跟俺花容月貌的老婆比宁煮夫是搭调多了。
这小子上车后便视前排坐着的两大活人为无物,径直朝我老婆凑过身去,欲拉宁卉的手。我注意到宁卉头一直看着窗外,从头到尾楞没看这小子一眼,对这小子凑上来的手,宁卉也只是轻轻一抖,躲开了。
曾北方有些尴尬,尴尬中才突然想起世界还有礼貌一说,连忙朝前排点点头,叫了声:“姐。”
然后转头看着我,“这位是……”
曾眉媚嘴巴“宁”的口型都做出来了,正欲张开吐出“宁煮夫”三个字——这三个字一吐出来这场计划算是刚出门就打倒了——还好大侠突然反应过来,赶紧伸伸舌头,对我说到,声音故意嗲滴滴的:“呵呵呵,亲爱的,自家报个姓名吧。”
NND不是考我嘛,还好老子反应快,一个名字从嘴里脱口而出:“陆恭。陆是陆军的陆,恭是恭敬的恭。”
话音刚落,半秒的时辰,见曾眉媚在那里抿嘴开始偷乐了。接着宁卉身子扭捏了一下,也低低的哼笑了一声。
只有曾北方傻傻的一头雾水,还冲我叫了一声陆哥你好。
这俩鬼灵精怪的女人算是听出名堂来了,原来照我们的方言,“绿”发音是要发成“陆”的,你再把两个字重新组合下读哈。
我日,绿公!——这就是宁煮夫充满智商的伟大的自嘲精神。
曾北方是北方人,不太熟悉俺们这儿的方言,自然不知道其中况味。
倒是把两个女人乐坏了。曾北方见宁卉笑了,又听见她姐在前面鼓躁:“嗨嗨,知道你们好久不见,要亲热神马的我们都看不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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