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苍炎拼命说服自己,却依然掩灭不了,他心底陡然升起对她的疼惜与怜惜。
不!这只不过是他一时受到她的外表吸引,绝不是出自他内心真实的感觉。
“你快回房,屋外风大。”苍炎沉着脸,催促着乐苦儿离开,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瞧那张,会勾动他心思的娇颜。
“嗯,你也别太累。”
苦儿不厌其烦地,再次叮嘱着,得到苍炎点头保证后,她才安心回房。
她究竟想干什么?
苍炎热切的眸光转为阴冷,冰冷无温地睨着那娇小的背影,硬生生将心头升起的怜惜,给压回内心深处。
他苍炎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付出他的真感情,即使是他心腹冷亦也一样,这世间,别想有人可以获得他的真心对待。
说穿了他只相信他自己,其他人对他而言,只有两种区别,一种是有用处的,另一种自然是毫无利用价值的,在他眼中,那就跟废物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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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苦儿拜别双亲后,坐上苍炎为她买来的马车,马车内有暖裘,也有一个小暖炉让她取暖,这一路上往北,适逢秋末入冬,路上恐将是会让人冻得发寒。
她掀开廉子,窥望着苍炎昂首骑马的背影,他的马就在她的马车前头,就像在护卫她一般,苦儿望着、望着,心头一暖,眼泪险些溢出。
不知道这是她几生修来的福气,今生竟有他的陪伴。
苍炎苍炎
苦儿默念着他的名字,就如同他结实的胸膛靠着她一般,让她备觉温暖。
正当苦儿失神之际,苍炎不知何时,策马来到马车窗前。
“苦儿,是不是闷了?要不我们在这里休息,好吗?”
他温柔的嗓音唤回她的意识,苦儿担心他是否发觉她正偷瞧着他,娇羞地低下头。“嗯,好啊。”
凑巧附近有一座凉亭,苍炎便号令所有人暂且在这儿停歇,他掀开车帘,小心翼翼扶着苦儿下车。
“我们暂且在这里歇息吧。”
“夫君,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快到北方了?”
苦儿环顾四周景色,不同于南方的矮山、平原,这里的山特别雄伟、高大,连山径上的树种,也大大不同于南方,他们不过启程十余天,景色已与南方截然不同了。
“还不算,若真要到北方,还要行两三个月的路程。”
“那这里究竟是哪里?”
头一次出远门的苦儿,对于四周的一切,感到格外新鲜。
“这里叫终恨山,听说这里有一座湖相当美,想不想去看看?”
“嗯。”苦儿兴奋地点点头。
“冷亦,我带苦儿去逛逛,这里你看着。”苍炎转头向冷亦吩咐几声。
“是!”冷亦应了声。
苍炎随即召来一匹马儿,他率先跃上马背,再拉苦儿上马,让她坐在马首与他之间。
“天啊!这马儿好高呀!”头一次上马的苦儿,瞥见离地几尺高,吓得浑身发抖。
“别怕,我拥着你没事的,若你还是害怕,可以抱着马颈。”苍炎一夹马腹,骏马慢慢地往山径的另一头走去。
马儿开始走动,苦儿则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发现她的身子似乎不停往下滑,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臂膀。
“夫君,我、我怎么觉得我抉要掉下去了。”
“别怕,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你身体放松,慢慢往后躺,靠在我的胸膛上,这样比较稳。”
“真的吗?”
苦儿半信半疑,不过还是乖乖按照他的指示,放松紧绷的身体,往后躺在他的怀中,他突然松开握着缰绳的左手,一把搂住她腰际,让她能更贴紧他。
一接触到苍炎厚实、温暖的胸膛,苦儿的脸颊又开始烧烫,而他温热的体温正透过贴在她腰际的大掌,源源不断熨烫着她敏感的肤触。
“这样就不怕了吧?”
敏感地感觉到他的热患,喷吹在她耳后,她羞怯地缩起肩膀。“不怕了,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看湖?”
“我们现在就去。”
苍炎先慢慢骑,直到苦儿逐渐适应马背上的颠簸,才缓缓加快速度,约莫骑了半个时辰,走出了一片树林,豁然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大片澄澈如碧的湖泊。
“哇,这湖好漂亮。”苦儿兴奋地赞叹着。
“我们走近去瞧瞧。”
苍炎将马系在一棵松柏上,搀扶苦儿下马,细心地牵着她的手,走到湖边。
湖边长满芦苇,即将秋末,芦苇早巳枯费,寂静无声的湖面,除了远方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声外,几乎是一片挣寂,秋风轻拂,撩拨着湖面的涟漪,更增添一股萧瑟。
“这里好漂亮,夫君,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湖?”苦儿兴奋地仰起头,望着身旁高俊的身影。
纵使眼前的景色萧瑟不巳;看在苦儿眼中也成了美景,只因她身边有他陪着,纵使她的世界是黑白的,但只要有他,她相信往后的日子,一定是五彩缤纷。
“这湖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它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只是没想到这湖,竟然被称做恨情湖。”
“恨情湖?它明明这么美,为何要取这么哀凄的名字,依我看,应该叫做秋波湖才对,它让我看见秋天的美,而不是秋天的愁。”
苦儿调皮地眨眨眼,不知为何,跟在他身边,总让她很安心,甚至忘了该有的世俗礼教,只想自然地表现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好比对他的眷恋,随着一日又一日的相处,只有越来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拔。
“是吗?”
苍炎回望身旁娇小的人儿,瞥见她娇艳色泽的桃腮,竟让他突生一股躁动,着实想将人儿给拥入怀。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她的个头竟然不及他的肩头,与北方的女子比起来,显然要娇小多了,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见她优美的脸侧线条,红艳艳的唇,长如扇的跟睫,还有那笑眯的眉眼,白皙如瓷的肌肤,即使是天上的仙女,见着了她,恐怕都要自叹弗如。
恍惚间,他忘了瞧她瞧了多久,直到看见她,拢了拢身上单簿的外衫,才霍然惊醒。
苍炎,别忘了,她不过是工具。
苍炎在内心对自己大声疾呼,急忙收回那可笑的怜惜之情,眸光—黯,转为幽深。“苦儿,冷吗?要不要回去了?”
下一刻,他已经恢复冷静,不再是方才看她看到失神的傻小子。
“还好,不冷,夫君,你觉得是风撩拨着涟漪,还是涟漪勾引了风前来?”
她笑着回望他,她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勾回耳后,露出一大片惹人遐想的白皙颈项。
“你觉得呢?”
发现她又抖了几下,他情不自禁挨近她身边,忘了内心的警告,忘情地搂住她发颤的身子,他的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项。“苦儿,躲到我身后来,湖面风大,你会着凉的。”
“贴着你,不冷了,夫君,我可以喊你的名字吗?”她依旧笑着。
“嗯,你可以直接喊我炎,我会很开心。”
“真的吗?那我以后要喊你炎,炎是这样吗?”
她抬眸,不经意和他深邃的眸相对,他的眸光挟着一股**热焰,她娇羞地慌忙撇开视线,涨红了脸。
而他则因她可爱的举动,轻笑出声。“别羞,我们不是夫妻了吗?”
苍炎来不及思索,他已经伸出长指,轻轻勾起她精致的下颌,薄唇密实地烙下一吻,启开她的牙关,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她闭上眼,小手圈住他的腰际,学着他的舌,喂吻他的唇齿,她的撩拨,让他大为振奋,更加深入吸吮她的唇舌,直到她的气息渐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