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连三叹正是森森目前的心情写照。
森森拿着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将湿了一半的画烘干,望着莫内的名作“日出印象”成了“污水印象”森森真是欲哭无泪。
明明就不关她的事,为何惨事总落在她头上。“唉!”
苏欣的耳旁,不停传来森森唉声不绝的叹气声。“森森!你行行好,我求求你别再叹气了,不过也真有你的,能让夏尔王子发火,我们可从来没见过他当面骂人呢,连柏安管家都不好意思再骂你了。”
“唉!阿欣,这件事不值得高兴好吗?”
“谁说的!”苏欣忽然兴致勃勃地凑到森森身旁。“森森,你知道吗?自从我来腾皇山庄工作,可都没机会跟夏尔王子说上一两句话,你才来没几天,就让他对你说那么多话,你已经成为我们这群女佣的传奇人物了,大家都好崇拜你呢!”
怪事!她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大家竟然把她当伟人来崇拜?
“阿欣!你们也太夸张了吧?”
这种赞美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有种悲凉的感觉?
“一点也不!包新奇的是大家现在才知道,夏尔先生发起火来这么可怕。”
“现在才知道?你们从来都没让他骂过啊?”森森相当讶异。
“山庄里的事大都是柏安管家在打理,夏尔王子也从来不过问,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可以接触到他,更别说跟他说上一两句话了。”苏欣的语气满是哀怨。
“这样啊,那你知不知道夏尔先生有个古怪朋友叫任凯恩?”森森想起这个罪魁祸首,依旧是余气难消。
“任凯恩喔!他说的话没有一句可以信,他看到女人都说漂亮,然后就会借机偷亲你的手,不然就是偷亲你的脸颊,说这些都是国际礼仪,不过看在他跟夏尔王子是好朋友,大家就算了,反正看到他,有多远就闪多远。”
“好朋友?”原来是好朋友的关系,所以任凯恩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是呀!听柏安管家说过任凯恩是夏尔先生在法国就认识的朋友,两个人好像是从小就认识了,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咦!阿欣!你快看,画快干了。”
“森森!即使画干了,它也没办法恢复原来的样子,你就别白忙了。”苏欣打个哈欠,揉揉酸涩的双眼。“我好困,明天还要早起工作,我先睡!”
“好!那我不吵你了。”
森森担心吹风机的噪音过大,索性将画搬到房间外头的走廊上供干。
烘了一个半小时,整张画才算完全干了,森森抚摸着热吁吁的画感动万分。“太好了,总算烘干了,只要把它挂回去,就大功告成了。”
森森小心翼翼地搬起画作,蹑手蹑脚地走到大厅去。
由于时间已近凌晨两点,山庄里的女佣人大都已经就寝,整座山庄静悄悄的,仿佛空无一人。
森森走到大厅,大厅里只有几盏小壁灯亮着,其余皆是漆黑一片,不过二楼却透出灯光,在一片黑当中格外显眼。
森森从灯光的方向猜测是从金色楼梯的那一端照出来的。“难道夏尔先生还没陲吗?”
森森耐不住好奇心,偷偷摸摸地沿着金色楼梯往上爬,果然看见夏尔卧房的房门开着,因此才有灯光投射出来。
森森才刚要离开楼梯,一个念头猛然窜入她的脑海:如果她利用现在,去告诉夏尔她把画整理好了,夏尔会不会就宽恕她让她不用再背负八十万的债务?说不定她也可以乘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
就这么办!
森森一时之间忘了苏欣曾嘱咐过她不准擅自上楼的禁令,一心只想要解开夏尔对自己的误会。
森森搬着书作,一步步地往上走,每多靠近夏尔一步,森森的心跳就越加速。
森森站在楼梯最顶端的两阶,双眼战战兢兢地往房内瞧。
只见夏尔坐在一人座的沙发椅上,仅在腰际上围着一条浴巾,然而惊人的是夏尔的腹上蹲着一只以白色为底色,身上有一些黑色斑点的毛茸茸小狈,小狈儿拼命舔着夏尔的掌心,逗趣的表情惹得夏尔露出一口白牙浅笑。
他笑了!
夏尔露齿浅笑的画面直接僮进森森的瞳眸里,穿透视网膜,直接反射到大脑视觉区,森森的目光全黏在夏尔挂着浅笑的脸庞上,深深着迷着。
夏尔的表情就像个单纯的大孩子,完全不像平日令人感到疏离与冷漠。
森森甚至有一刹那的错觉,原本高不可攀,对她而言远如星子的男人,突然离她好近,近到仿佛是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谁准你上来这儿?”
不知何时,夏尔的身影忽然矗立在森森面前,脸上的表情早已回复到原本的冷漠,身上也被了一件浴袍。
瞬间,森森感觉到她与夏尔之间的距离,仿佛又离了两个银河系那么远。
“呃夏尔先生我是我”森森一张脸早已因偷窥而涨得通红,现在又看到夏尔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颗心更是紧张到差点爆出。
“我是我我”
森森越想解释自己尴尬的处境,话就越说得不清不楚,结结巴巴。
夏尔眯起狭长的绿眸,开始观赏起森森“诡异”的装扮。
米色的洋装上头多出几枚“古怪”的图案,不是在袖口多出一个趴趴熊,不然就是在胸口多了几只无尾熊,整件衣服花花绿绿的就像一颗圣诞树,再往下看是一双破败的皮鞋,仔细看似乎还可以看见森森不小心突出来又赶紧缩回去的五爪,显然那双鞋并不合脚而且早破了。
除此之外,最让人注目莫过于森森头上那片出奇平整的浏海,古怪的浏海配上垂到胸口的长发就像一个ㄇ字型。
这张脸配上这身打扮,到鬼屋兼差可能都还绰绰有余。
夏尔强忍住呕吐的冲动,勉强吐出一句话。“你没别的睡衣跟鞋子吗?”
森森瞧了神情相当难看的夏尔几眼,畏畏缩缩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森森还是硬着头皮澄清夏尔对自己的误会。“这不是睡衣,这可是隔壁的王大婶送我的,也是我惟一比较好看的衣服,我除了拖鞋外,就只有这双皮鞋,这已经是我最盛装的打扮了。”森森露出一抹苦笑。
夏尔不可置信地清清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台湾不是早就经济奇迹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穷鬼?
不过总算能理解,为何森森听见她要赔偿两百五十万元时会吓到昏过去,毕竟这笔钱对她来说已经是天价了,照这个情况看来,他要这种穷鬼还这笔钱似乎有些不切实际。
“汪汪!”
伴随着一两声稚嫩的狗叫声,原本坐在夏尔腹上的小狈儿,忽然一个溜烟跑到森森身边,一会儿朝森森叫两声,一会儿又舔森森的小腿。
森森看着绕着她打转的小狈儿,短短小小的身体仅有黑白两色再配上蓬松松的毛,从两耳到脸部为荼褐色,长了两只像蝴蝶形状的耳朵,还有一条与松鼠尾巴相似的大尾巴。“好可爱的狗!”
森森第一次看到长得如此可爱的狗儿,兴奋地抱在怀里逗弄。“夏尔先生!这是哪一种狗?我怎么从来都没看过,好可爱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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