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伟,你姊姊还没进屋里来呀!”张湘慈正在准备丰盛的晚餐要招待龙浩。
“还没呢!她跟龙大哥到巷口买饮料去了。”晓伟两眼专心的盯着电视萤幕,手上忙着移动他的任天堂电玩操纵杆。
近来龙浩已经成为他最崇拜的偶像了,他不仅大方的送他一组原装进口的任天堂,还常常用他的豪华轿车载着他们全家出游,有空还充当他的私人家教,指导他的功课。
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早已将龙浩奉为神-,视为上帝了。
张湘慈由后院,铁皮所搭建的厨房端出了一锅鲜美的鱼汤置于客店的饭桌上,她看着席地而坐的晓伟,笑着摇摇头,龙浩的出现似乎更带给了这个家活泼的气氛。
而且她也发现自己女儿不一样的转变,起先她曾怀疑女儿的性情怎会有这么温婉知进退的一面。
可是久而久之她才猛然发现,这都是因为龙浩的关系,两地发现女儿恋爱了。
十七岁谈恋爱!是不是人年轻了点?起初她还有些担心,可是遥想当年她不顾家人的反对,选择了她所爱的人,那无怨无悔的她,也不过二十出头。
而在今天,爱情就更没有所谓的教条了,只要是真心相待,正常的交往,谁能狠得下心去拆散天下的有情人何况龙浩又是那么有为的青年,它是打心眼底的喜欢那孩子,她相信她所不能给女儿的,他会有能力去完成。
“妈,我们回来了。”颖纯纯和龙浩手牵着手走进屋里。
“哇!好香呀,董妈妈,闻得我都开始饥肠辘辘了。”龙浩放下手中两瓶超大瓶的可乐,走近餐桌,一副垂涎欲滴的饿虎样,他那表情,使得他的董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他总是知道要如何便周围的人开心,使人直接感受到他无微不至的以礼相待,令众人如沐春风。
加上他的外貌是那么讨人欢喜的一表人材,他在董家人心目中的地位就更势如破竹,锐不可挡了。
“你呵!真是嘴馋。”颖纯纯盈盈的笑着,帮忙妈妈把碗筷摆上桌。
“董妈妈做菜的手艺,简直是好得没话说。”
“你还没开动,怎么会知道?”颖纯纯问。
“对嘛,龙大哥,你还没开动怎么会知道呢?”晓伟收好他宝贝的任天堂,跑过来腻在龙浩怀裹,乐于凑上一脚的问。
“光看这色香味俱全也知道。”龙浩抱着晓伟,答得好顺畅。
“哦,原来你早就看出她是色香味俱全的了!”晓伟顽皮的把目光调向姊姊。
天生慢调子的颖纯纯还意会不出晓伟的玩笑话。
而龙浩则是——腆的一笑,看向颖纯纯。
“晓伟,不得贫嘴。”张湘慈好笑又好气的制止儿子的调皮。
这反倒点醒了颖纯纯,可是好脾气的她,也只不过笑笑并不以为意,但她也调皮的想找机会逗逗晓伟。
“大家都饿了吧?开饭了!”张湘慈笑着催促大伙上桌。
“我想先喝可乐!”晓伟没心眼的又继续开心的道。
颖纯纯和龙浩在瞬间,默契十足的交换了一个眼色,异口同声的向晓伟说:“先吃饭!”
晚饭后,龙浩又在董家坐了一会儿,才告退。
“董妈妈,我改天再来拜访您。”
“好,代我向你母亲问候。”一家三口把龙浩送到门外。
“我会的。”
“龙大哥,你明天不来接我们上学了吗?”晓伟侧着可爱的小脸,有几分怀疑的问。
“明天当然会来。”龙浩不假思索的道,摸摸晓伟的头。
“那你还故意说改天,用不着那么客套嘛。”晓伟胸无宿物的童真话语,真还令龙浩一时接不上口。
“走,走,走,进屋去,少在这里满口胡言。”张湘慈也难以控制晓伟的童言童语,索性拎起他的衣领进屋里去。
“我没有呀!”晓伟还一路急着辩解。
“我送你。”等妈妈和宝贝弟弟进屋里去,颖纯纯才轻声细语的挽住龙浩的手道。
“好。”龙浩温和的微笑。
“我小弟他”
“他可爱有余。”龙浩笑着摇头。
“他其实很崇拜你的。”颖纯纯想自己是不是也如此一般。
龙浩笑了一笑,转变了话题。
“明天起要好好用功,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段考了不是吗?”龙活鼓励的抚了一下她的手。
“是啊。”颖纯纯仰望着他自-俊美的脸,他高贵的像个王子,在她心目中他就像是一盏明灯,时时刻刻鼓励她奋发向上的一盏明灯。
“今晚起要收起玩心了。”
“知道了,大教授。”
龙浩宠爱的捏了下她秀虑且微翘的鼻尖,自从他回台湾后似乎无暇去管其他的琐事,他的心底,眼底,耳底,所想,所看,所听的,全都是眼前这个女孩。
她的柔弱,纤细,雅致,就像丝丝入扣的细密情网,层层、层层的将他牢牢的套住,令他的心,再也没有多余的思想,多余的空隙去容纳其他的东西。
“等你考完试,我想邀请你和我参加一个同学会。”
“什么性质的同学会?”
“在台校友联谊会。”
“都是你学医的同学吗?”
“大部分。”
“那肯定很乏味。”颖纯纯对医生仍存畏惧。
“和我一起你觉得乏味吗?”龙浩假装有点生气,不由分说般的魅起眼晴。
“不,一点也不”颖纯纯被他吓得退了一步,大眼睛蒙上青涩及无辜。
“真的吗?”
“真的。”
“不许说谎。”
“我没有说谎。”颖纯纯如花似玉的美,加上那圣洁且不言而喻的眼眸,令龙浩这么强硬的汉子,都不得不收起玩笑,低声下气的呵护着她。
“好吧!那么现在听话进屋去,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和晓伟上学。”龙浩将她拉向自己,在她额头轻轻的印上一吻:“我的小仙女。”
颖纯纯的脸红了,她害羞的看着他,心跳若狂。
“我喜欢你。”好不容易的她说出了心中话。
“我也喜欢你。”
当他温柔无比的唇,烙印在她的唇土时,天上的星星似乎多得不可胜数了。
而此时在街角的拐弯处,昏黄的街灯下,正有一对悻悻然如火苗般的眼眸,阴郁的观察着那对甜蜜缠绵的男女,久久未曾离去。
一星期后一群刚下课的大专女生,穿着卡其色的制服,怀抱著书本在闹区悠哉游哉的闲
逛。
“喂!姊妹们,听说这家汉堡店的汉堡,是全台中市最“贱”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个身材修长,蓄着及腰长发,脸蛋高贵略带几分高傲的女孩带头说话。
她的口吻是轻蔑而不屑的,表情更有浓稠的恨意,那恨意令她加霜的美颜更加冷峻。
“韩宁,你不是最不爱吃汉堡的吗?”绰号小胖的女同学问道。
“小胖,大家都同学五年了,你怎么还弄不债我们韩大小姐的心思呐。”马屁珍并非浪得虚名,五年来她不但将韩宁视为主子看待,简直可说是同学中推心置腹的第一人。
而谁人不知,韩大小姐的父亲乃是鼎鼎有名的国会议员——韩威,不但官商权重,更是学校的校董,所以韩宁身边的众家卿无一不攀权附势的簇拥着她。
“怎么?我不懂,难道你就懂?”小胖急忙的回嘴,怕是给马屁珍抢去了光采。
“别光说不练了,你们真懂我想干什么,还用得苦在这里争个脸红脖子粗的吗?”韩宁冷冷的制止她们的争执。
“好啼!那你解释解释,什么叫做“最贱的汉堡”嘛。”马屁珍立刻察颜观色,俯首称臣的问。
“真有这种汉堡吗?”小胖也跟着问,因鼓鼓的胖脸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贱人真的东西,当然贱。”韩宁出落得相当好看约五官,在说此话之时,爱得有些难以人目,对小胖和马屁珍而言,也有相当程度的震撼力,因为她们未曾见过韩宁有这么深的恨意。
“那个贱人是”还是马屁珍机伶些,她边脑力激荡,左推右敲之下她明白了韩宁的心意。
“她叫董絮洁,而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韩宁眼色一使,小胖和马屁珍同一时间看向汉堡店里此时店裹的颖纯纯正忙得不亦乐乎,因为这次段考的成绩相当的理想。
当当当,玻璃门上的铃当发出了音响,题示有客人到,颖纯纯和工作伙伴仍有精神的喊着:“欢迎光临。”
颖纯纯注意到了,进门的三个女孩是t专的大女生,原先她并未刻意去注意那三个人,但是那一行看似奇妙的组合,不得不令她多看一眼,两她们也正朝向她负责的柜台走来。
“欢迎点餐。”颖纯纯勤快的招呼,丝毫没有戒心的。
“给我来一个贱货汉堡。”马屁珍率先为韩宁出头。
“我要贱货可乐。”小胖也跟着为虎作伥。
韩宁冷笑的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似的盯着颖纯纯,然而表面上她虽是讥诮有余,但内心却是高潮迭起,不能平息!
因为,她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
这个抢了她心上人的可恶女孩,竟然是如此一派纯真的模样。
如果她是个丑不堪言的人也就罢了,但是她偏偏美得那么出众。
她调查了她的身世,跟踩了地无数次,这个董絮洁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的女孩,凭什么龙浩一回国就与她有牵扯,甚至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美貌固然今人迷惑,但这不过是这女孩往上爬的一个手段!
为了钱财和地位,趋炎附势,哼!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我们好像没有这些东西。”颖纯纯楞了一下,摇头回答。
“只要是你拿来的就算是了!”马屁珍一脸有靠山什么都不怕的神态,-个一一五入万。
“对!只要是你拿来的就算是了。”小胖则像一部复印机,马屁珍怎么讲她就怎讲。
颖纯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作、怎么说,她压根儿不知晓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羞屏她她试着去回想自己可有得罪人之处,可是她怎地也想不起。
急得她有一古脑想哭的念头!
可是突然之间,地想起自己现在不是柔弱的颖纯纯,而是坚强的董絮洁!如果是絮洁,她应该不会随意哭泣的!
颖纯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自己受辱的倩堵,心想这或许是个误会。
“你们真的想吃吗?”颖纯纯问,没有什么表情的。
“没错!”小胖和马屁珍同声回答。
“那么你呢?小姐!”颖纯纯看向一旁自始至终未发一语的长发女子。
心中莫名一栗,不知那冷峻的女子,为何要用那种寒气迫人的眼光看着自己。
“哼!”韩宁白了颖纯纯一眼,甩头便走,及腰的乌黑长发像一阵黑幕,阻挡了颖纯纯所有的视线。
那一瘦一胖的女孩像急卅风似的跟着追了出去!
瘦的那个还直喊着:“韩宁!你要去哪里,你还没出气呢!你的龙浩”
颖纯纯像个木娃娃般一动也不动的伫立在原地,她的脑子一闪而逝的,是她所捕捉到最后言词“你的龙浩!”
“这是怎么回事。”店长关切的走过来问道。
颖纯纯慢慢的回过神来,她向店长摇摇头,落寞的回答:“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振作一点!你可是我们的店花,本店的生存全靠你了!”
颖纯纯感激店长适时的幽默,但她笑不出来,原本开朗的心,像在一瞬间被打了一个怎么解也解不开的死结。
于是她请了假,不等龙浩来接她,自行搭公车回家去了。
“姊姊,龙大哥找你。”晓伟轻明颖纯纯的房门,但他得不到回音。
“姊姊”晓伟不死心的继续叫门。
“你告诉他,我睡了。”
晓伟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他幕出姊姊哭了,而且那声音是出自棉被里的。
“哦!好吧。”晓伟急着跑下楼,那楼梯的木板被他踩得砰砰作客。
“龙大哥,姊姊说她睡了。”晓伟奔向客为的龙浩,亲匿的坐上他的膝头,又补上一句:“可是我知道那是骗人的,而且姊姊在哭。”
晓伟那句姊姊在哭,像榔头槌击在龙浩的胸膛,可说是震撼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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