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我说”桑柔说得急切,怕他又挂她电话。
“喂,请问你找谁?”电话里传来一阵笑意,那是女性的声音。
桑柔讶意的住了口,懊恼自己的冲动:“我找神田文森。”
“找你的。”显然他就在那女人身边,可是桑柔却隐约的听到一句“说我不在。”
“很抱歉他出去了。”
“哦!”桑柔有受伤的感觉,她匆促的收了线,他竟为了不接她的电话而说谎。
她看看时间都十二点半了,说这种谎未免把人给看扁了,但人家既然这么说,她又能如何,她无奈的躺到床上。
说也奇怪,他不是单身吗?怎么这么晚了竟有女人在他屋里,而且声音听来好像有些耳熟。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既然他不愿接她的电话就只好明天再说了。
哦!幸好还有明天明天她再当面去向他道歉,请他务必要原谅她,务必不要放弃孩子们明天明天
“你为什么不接桑柔的电话!”
“她太任性了。”
“哦!你是不是开始后悔自己为她付出那么多心血?”
“我的字典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真是令人羡慕又嫉妒的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们的合约不包括你的好奇,女人。”他丢来合约的但书部分。
“你真当我是个女人吗?你从没正眼看过我。”
他不作答,对眼前女人刻意的搔首弄姿视而不见。
“这世上想要得到你的女人多到可以车载斗量,而你却只单恋一枝花!”
“那是我的事。”
“你爱她!”
“和你不相干。”
“是和我不相干,但不相干的人也可能是好管闲事的人。”
“什么意思。”
“没什么,说过了不过是好奇。”
“别过火了秋本小姐,你该清楚我们的关系只是纯粹的我求你予,不会有任何的瓜葛。”
“我明白,我能不明白吗?大老板,你要我怎么做,我就得怎么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明白最好。”他迳自由沙发上立起“时候不早了。”
“那么再见了。”她识趣的道别,回眸一笑渴求见到他一丝的热络。
“不送。”他峻冷的道,迳自消失在客厅,徒留失望的秋本璃萝。
一早,桑柔发现今天学院似乎有一股怪异的气氛,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同学们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走道上一圈正讨论什么的同学见了她居然全鸦雀无声,并且用那种极吊诡的眼神睨着她看。
她平日就很少和同学打交道,但并不是不打招呼,今天她们却连声嗨都不说。
这可能是懊丧情绪下的错觉,可能是神田文森不肯原谅她造成的过度心理压力。
她尽力维持平日的心情走进教室,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迳自翻开书来看。
“宫泽桑柔,宫泽桑柔”背后传来低低的叫唤声。
“什么事!”桑柔回头看见一脸神秘的小仓惠美,她暧昧的朝她笑笑,递过来一张照片“这个舞娘真的是你吗?”
桑柔睁大了眼,心中一喘息,照片清楚的摄下她的浓妆热舞,地点是舞娘club。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在校门口捡的,很多人都有哩!”
“什么!”
“这真的是你吗?”
桑柔答不出来,脸色苍白如雪!
“舞蹈系二年b班宫泽桑柔请至校长室舞蹈系二年”教练老师的声音急躁的由广播器里传来。
桑柔约莫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了,她把书放入背包,走出教室,教室外的同学看到她全背过身去,桑柔低垂下眼眸匆忙而去。
“报告。”
“进来。”
校长、教务主任、训导主任,还有天鹅湖的教练老师,全如临大敌的看向宫泽桑柔。
“宫泽桑柔,这真的是你吗?”魔女率先发难,拿着那张照片在她眼前挥舞。
“是的。”桑柔坦白的承认,全场的长官都愕然不已,就连校长都忍不住摇头。
“你为什么这么做?”魔女更是面目狰狞,声音气结,像是诧异到了极点,难以相信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学生会做出这种忤逆学校、败坏校风的憾事!
“为了生活。”桑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你白白净净的何苦出卖灵肉?”训导尖锐的眼光由眼镜中扫射而来。
“你说什么?”桑柔抬起幽黯的只眼,羞辱闪动在其中。
“哎!真看不出你是这样的女孩!”教务主任的唇嫌恶的蠕动。
“我不懂你们对这种舞的评价,但那和出卖灵肉一点关系也没有!”桑柔的自我意识因受辱而抬头,但长官们却不以为然,训导主任更大加驳斥“你还有理由辩驳,你有没有羞耻心啊?”
桑柔无法接受这样的评语,她固执的想更正她们的想法。
“宫泽桑柔。”校长开口了,伸出手制止她,她显得比其他人宁静但比平常来得严肃“公演在即竟发生这种事,你交代得过去吗?”
“换人换人,我们学校什么人才没有,让这样的学生参加公演只会丢人现眼让学校蒙羞。”教练老师痛心的挥手斥责。
桑柔惊愕的脸血色尽失。
“看来不只要换人,还得换个舞台。”训导主任抬抬眼镜,轻蔑的瞪了桑柔一眼,她的斗胆回嘴已摆明了向她的权力挑战,她怎能容得下有这样顽劣的学生。“这种影响校誉的学生我们不要也罢,为了给其他学生一个警惕一定要杀一儆百。”
校长叹了口气,基于惜才却又碍于理法,她也有无能为力之处。“宫泽桑柔请通知你的监护人,很有可能学校不留你了。”
校长的话像冷箭刺穿了桑柔的心,有那么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冰冷了!连脑子都冰封住了,许久许久,她脑中的思想才由碎裂的冰雪中释出。
她被动的打了神田文森的行动电话。
“喂,我是宫泽桑柔,麻烦你来学校一趟”
“出了什么事?”她了无生气的口吻勾起他敏锐的直觉,桑柔没有回答,她以为他会刁难或拒绝,但他没有,只简洁的道:“我马上去。”
等待的时间漫长的像是过了数世纪,沉默的长官们板着脸孔数时间,偶尔传来鄙夷的目光,桑柔垂着头罚站似的立在原地动也不动,脑海却像倒带中的摄影机闪动着无数混乱的画面,唯一清晰的是她五岁时第一次穿上舞鞋,那是个偶然的机会,那天有许多位社工姊姊来访,义务教小朋友们舞蹈,其中一位社工姊姊表演了一段芭蕾,她虽看不懂却深深被她的舞姿吸引。
“姊姊,你跳得舞好美哦,你的舞衣也好美哦,像仙女下凡一样。”
“小妹妹你喜欢芭蕾吗?”
“芭蕾、芭蕾”原来这样优美的舞叫芭蕾“我喜欢,好喜欢哦,真希望我也能像姊姊那样跳芭蕾。”
“不如你来我的舞蹈室,我义务教你好不好?”
“可以那样吗?”
“当然可以。”
于是她穿上了舞鞋,有板有眼的跟着社工姊姊学了基本舞步,到了八岁她已经能跳古典芭蕾,而且跟着舞团上台表演,她记得当时常被硬底舞鞋磨得脚趾肿痛,但她仍勤练舞蹈,希望将来能考进x艺术学院,终于十七岁那年她办到了,她以资优学生的资格申请到了奖学金,进了梦寐以求的艺术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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