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隶属formosa总裁室外的档案柜前,一道黑影鬼祟的借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寻找与艾普森珠宝合作的案子。
这件案子是艾普森今年度准备发表的珠宝设计展,准备在formosa楼的展示中心首度公开亮相由旗下设计师所设计的“天使之爱”
整件案子仍处于私底下进行作业,直到发表当天才能公开场地及其设计,若是该项设计经formosa旗下提前曝光,formosa得依违约赔上七百万英镑,因此知道这件案子大多属高阶主管,及总裁室的秘书专用室人员。
翻了好半晌,娇小的身影终于找到了“天使之爱”的设计图与其展览场布置图。
不敢多做停留,小小的身影立即离开formosa大楼。
按下手中的电话,她凑近唇边“廷华?是我。东西我已经拿到手了,晚点我立刻传回台湾,就这样了。”结束通话,小小身影迅速消失在暗巷中。
伦敦的西堤区时常能见着身着黑西装、长风衣,手握黑伞及手提箱的典型上班族,身为伦敦的商业重镇,每天在此工作的上班人口超过二十五万人,然实则住在此地的居民却仅有六千余人,因此,晚间九点后,附近人烟稀少不易见往来穿梭的人群。
与楚劭琛洽谈完公事后,安禾宜先一步的走出街边等着与客户长谈的他。
抬起手腕上的表,十点,怪不得附近的车辆都往来得少了,拢紧着轻薄的外套,她有意无意的漫步着。
正要走近皇家交易所的小便场,一道刺眼的汽车大灯突地朝她照来,加快脚步,她走至一旁让车子先行通过,不料疾行的车速却笔真的朝她驰来,恍神间,她愣住的站在原地,忘了要逃开。
在她闭上眼躲避刺亮的灯光同时,一股劲道的撞击力将她推开,翻滚了几圈,她感觉自己身下正是一具温热的身躯。
“你没事吧?!”微微抬起她的身子,楚劭琛一脸担忧。
甫定心魂,她心悸犹存的摇摇头“没事、没事”
从她微颤的声音中,他知道她着实吓坏了。扶她起身后,他快速的巡视她身上有无伤痕,在她及膝的短裙下,果不其然的发现破掉的丝袜留下一道血痕,看来一定是方才翻滚中造成的。
“老天,你受伤了!”蹙着眉头,他仍想着刚才的情景。要是他晚了一步的话,他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也是同时在这一刻,楚劭琛认知到她对他的重要性,他的心脏差点在见着这幕的瞬间停止跳动。
“应该没什么大碍。”她低头,瞥见血迹正汨汨地流下,不知是惊慌过度还是怎么地,她竟连一点的疼痛感觉也没有。
抱起她,他朝自己的座车走去。
“楚先生”
“别说话!”上车后,他简短有力的命令着前方的司机“到医院。”
“用不着到医院,没关系的。”
睨了她一眼,他似有些怒意“伤成怎样才叫有关系?受了伤就应该到医院,而不是逞英雄!”
安禾宜被他凶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时之间,倒也乖乖的闭上嘴。
“你没看到那车子朝你开去?”挑着眉,他低沉的问。
“我已经尽量避开了,但是那辆车似乎是对着我开来”是她的错觉吗?但她真的有这种感觉。
不等她说完话,楚劭琛断然地打断她“别胡思乱想,应该只是开车的人一时不察。”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他也察觉到不对劲,只是为了避免让她过度忧虑,他并没有明讲。
然他心中却已决定晚些时候打个电话给魏,让他查查这件并非单纯的意外事件。
听他这么一说,安禾宜也只能讷讷地回答“也许真是我想太多了。”
待到医院时,楚劭琛不管她的反对,直接抱起她走进医疗室,强势的作风今安禾宜敢怒不敢言,因为他脸上的神情已够难看的了,她犯不着再与自己过不去。
“把你们的主治大夫找来,这位小姐的脚受伤了。”在他说完的同时,只见主治大夫已然赶至。楚家在伦敦的名声可是非同小可,他只需动动手指,许多医院都有可能为此关门大吉,因此他们怎么也不敢怠慢。
看着主治大夫与护士忙着招呼她腿上的伤,安禾宜有些不习惯。方才在外头,她明明见着许多病患正等着看病,而她这一进来,几乎一半的医护人员都挤进这间医疗室,就连是台湾的安家,恐怕也不见这般的对待吧!
在主治大夫替她上药的同时,她见着不少国外的护士一双眼正直愣愣的盯着楚劭琛瞧,而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攒紧的眉宇看得出他似乎正担心着她。
瞬间,她觉得一股暖流滑过自己的心头,很充实,也很温暖。
“好了。这几天只要在意不让伤口碰到水,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上完药后,主治大夫朝楚劭琛开口。
楚劭琛看似满意的点点头,拦腰就要抱起安禾宜。
“这次我可以自己走,不用麻烦你。”说什么这回也不能再让他抱着她走出医院,她坚决的想。楚劭琛可不管这么多,抱起她就朝外头走去“既然抱了这么多次,也不多差这一回。”
送她回到住处后,楚劭琛再次抱着她到她租的公寓。
将她放置在沙发上,他瞧了她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地开口“这几天你不用来公司,在家里好好休养。”
“不用了,这伤并无大碍,我还可以到公司上班,再说公司最近比较忙,如果我不在的话”
把手插进口袋,他好笑地说“放心,formosa不会因为你没来的这两天而关门,好好在家里休养吧!就当是我给你假期。”
楚劭琛傍的假期里,安禾宜并没如他所言好好休养,因为裴兰蔺又从台湾飞来伦敦,但这次她却没惊动楚邵琛,纯粹只是想和老友叙叙旧。
趁着自己的生日,她逼着安禾宜换上一套大胆的服装陪她到酒馆庆祝一番,碍于寿星的要求,安禾宜也只能应着头皮换上她准备的衣物。
当她身着一身劲爆的皮衣、皮裙出现时,裴兰蔺大大的吹了声口哨“不错嘛!你就应该试着穿成这样,才能替你儿子,我的干儿子早日钓个老爸回来。”
摇着头,安禾宜敬谢不敏的回绝“别了,感情这回事太难了,我想我一辈子也学不会。”
“亲爱的禾宜,感情这回事是重感觉,并不需要刻意去学。”裴兰蔺莫可奈何的拍拍额际。“对了,你在我表哥身边工作的这些年还习惯吧?他是不是换女人如同换保险套似的,淘汰率很高呀!”“换女人如同换保险套?你这是哪门子的形容词?”这么些年不见,兰蔺说话的方式还是不改其风范。
“有些人两、三天还不见得换一件衣服,可是保险套就不同啦,用完一次就得丢了嘛,用这形容才比较足以形容我表哥。”裴兰蔺得意着自己形容的绝妙好词而笑开嘴。
“你喔!”安禾宜拿她没办法的笑了笑,饮下一口酒。
“那匹狼应该不至于对你下手吧?”突然,她捉住她的手好奇的问。
安禾宜有些呛到的抚着胸口“咳怎么这么问?”
“这还用问吗!以你的容貌要是被他发现,他怎么可能放过!”想禾宜上班时那身装扮可是她一手打造的咧,为的就是想防她表哥那匹不道德的狼。
“嗯”支吾半天,安禾宜又灌下一口酒,不知是否该对好友坦白。
酒意微浓的裴兰蔺并没发觉她的神色怪异,只是话锋一转“禾宜,你酒量不好,别喝太多。”她还记得爱丁堡的那一夜,她简直就是醉瘫了。
“咚”一声,裴兰蔺愕然的看着在自己说完话的同时,已然应声倒下的她。
很好,看来这次想不惊动她表哥都不行了。
楚劭琛跋至裴兰蔺口中的酒馆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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