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那聊天忘了时间。”
明夜衣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只见她父亲正朝这走来。
“早,硠叔。”
明硠点了点头,目光始终停留在女儿身上,好一会儿才道:“有事商讨也要注意时间,不用我提醒也该知道,身为护卫是不容有半点分神的,该休息的时候就要充份把握。”
她心虚的低下头“夜衣会注意的。”
直到父亲的身影离去,她疑惑的神色才对上阙命战。
“硠叔昨晚来找你见不到人,我便随口说你在我那儿。”
“你”战臣没有必要扯谎,除非是他知道了些什么,而且有心隐瞒事情的真相。
“这么做对你是好还不好,我不知道,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没有挑明,但他相信夜影明白自己说的话。
昨儿个夜里负责看守的手下属君战堂。当冷爵明知夜影在蒸气室做疗程仍执意进入时,辈份低微的下属自然无法违抗,只得让冷爵通过长廊,再派人私下禀报阙命战,询问该如何处理。
吩咐下属不得将此消息外泄后,他没有出面干涉,因为他知道夜影能自行处理,不论结果为何,他都相信她的决定。
“我的事,似乎总瞒不过你。”所有她必须隐瞒的事,战臣都会是首先知道的那个人。
“也许吧!”随着接下来的话,他神色有些凝重。“谋判那儿已收到泪杀目前藏身的地方,该怎么做,就等着爵下令。”
泪杀非友亦非敌。直到现在她还是这么以为,再者,她不以为自己值得唐门枉动干戈。
思及此,明夜衣连忙跨出步伐朝前迈去。
淋浴间,哗啦的水声赫然止住,冷天霨将毛巾随意系在腰间,丝毫不在意身上的水还在滴着,便已踏出浴间外。
将擦拭后的毛巾一丢,拿起一旁熨烫笔挺的黑衫套上,他迟迟没扣上衣扣,古铜色的肌肉紧绷着,眉宇间的不悦凝结不散。
清晨醒来时,身旁的温度早已褪去。
如她所说,她的身子会是属于他的,却不会改变她身为护卫的身份,所以,趁着天未亮,她已悄悄回到自己的岗位。
一辈子的护卫,这真是她所要的?
门板上两声轻响过后,白色的木门便顺势被推开,而来人正是他醒来时想看见的身影,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上神情依旧,好似昨晚的一切只是出于他的梦境。
眸光停留在她颈边围绕的领巾“有事?”
“关于泪杀,夜衣希望冷爵能不下达追杀谕令。”
“过来这。”待她走近自己身边,他又道:“替我将扣子扣上。”
对于他的话,明夜衣一时显得有些不解。这么多年来,她所认识的冷爵从不让人更衣伺候。
“你既是家臣,那么我所下达的命令,你都该照着做而不能有所拂逆,对吗?”深深的凝视,冷天霨等着她动手。
虽不能理解他为何要借着她的手着衣,她还是顺从的为他将钮扣由下而上的逐一扣起,直至领口前,他的手忽地覆于她的,打住了她的动作。
直觉反应下,她仰起头意欲询问,不料却被他早已图谋的唇趁势闯入,这个吻来得突然,她根本无法抵挡,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是了,他记得这柔软的触感,唯独他能享有的。
大掌置于她脑后,他的舌也不甘寂寞地同时加入,与她缠绵翻搅,温习着她的香甜。
在她几乎喘不过气的同时,冷天霨才结束了这一吻,并让她枕于自己的胸前调整气息,而他的吻仍不时的落在她发上。
“为什么要我放过她?”托起她的脸,他问。
一时间,明夜衣有些无法理解的看着他。
见她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冷天霨满意地扬起嘴角。原来,他的夜衣也会有失常的时候,而且是为了他的吻。
“泪杀。”忍不住,他又在她略微红肿的唇上轻啄一记。“为什么要替她说话,难道你忘了自己差点死于她的枪下?”想起她胸前的枪伤,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大意,也无法原谅伤了她的人。
经他提醒,她的心神才总算是拉了回来。“相信冷爵也知道泪杀的那一枪并非真是要我的命。”
骤然间,他神情转为冷冽“她伤了你是事实,而这便足以要了她的命!”
“只为了一个下属而与洪帮反目,夜衣认为并不值得。”日前唐门已对义大利黑手党展开报复行动,没有必要、也不能够在此刻多添一个洪帮,令唐门陷于腹背受敌的局面。
“值与不值的判定在我,并非在你。”不值得,她是说她的命不值得?
“夜衣不希望因为我而造成唐门与洪帮原本互不侵犯的关系,若是爵执意要拿泪杀的命,夜衣只好请老爷子出面了。”
他恼怒的瞪着她“拿着我给你的白金耳扣?”
明夜衣没有回话,然而从她的眼神已然看出她的答案。
“我说过不准将这只耳扣拿下,这辈子都不准!”
“两权相害取其轻。”她不能漠视攸关唐门的利害关系,尽管她相信纵有再大的危难,他都有办法解决,但她仍不希望冒险。
好个两权相害取其轻,为了一个想夺她命的人,她竟然能如此轻率的做出这样的决定?隐忍着怒气,他终于还是开了口“这回,我暂且答应。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静静的,明夜衣没有多说半句话便退出了门外。
她心里明白,冷爵是在生她的气,而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遵从他的话,消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