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果然又起了鸡皮疙瘩。
文宁挂断电话之后就被郑琳的手机号给文昼发了过去,然后才把手机放回原位,离开专门用来打电话的小屋子。
他是第一批打电话的人,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文宁就去休息区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他不太爱喝咖啡,好在这里的咖啡味道很淡,都是速溶咖啡,喝起来就跟咖啡味的饮料没区别。
文宁坐了一会儿,江恒就出来找他了。
文宁捧着咖啡杯坐在椅子上,朝左顾右盼的江恒招手:“这里。”
江恒大步走过去,搬了椅子坐到文宁旁边:“刚更跟谁打电话?”
文宁:“我二哥。”
江恒笑了笑:“差点忘了你有两个哥哥。”
江恒忽然说起来:“我也有个哥哥,不过只有一个,关系不太好。”
文宁小心问:“是性格不合吗?”
江恒摇摇头:“我爸跟我妈离婚了,我跟着我妈,他跟着爸。”
文宁看着他。
江恒:“他们离婚,是因为我爸出轨。”
文宁明白了,江恒觉得跟着他们父亲离开的哥哥是背叛者。
江恒:“我跟我妈姓,他随父姓,说是兄弟,其实已经是两家人了。”
江恒说完之后问:“你们家呢?”
文宁连忙礼尚往来:“我两个哥哥是双胞胎,我比他们小十岁,严格说起来,我是我大哥带大的,小时候我还以为他是我爸爸。”
文宁有些不好意思:“大了就知道了他是大哥了,我大哥很稳重,二哥比较……活泼?”
江恒:“你跟他们感情好吗?”
文宁连连点头:“很好的,我大哥二哥都很爱我,我也爱他们。”
“我二哥过段时间要来,到时候他要来看我,你就能看见他了。”
“他到时候要是送你礼物你就收着。”文宁跟江恒解释,“我二哥从小就这样,我跟同学或者朋友在一起,他就会发个红包,送点礼物,希望别人对我好点。”
江恒看着文宁,目光灼灼:“礼物就不用了。”
文宁没听出江恒的言外之意,他叹了口气:“我二哥不听劝的。”
他知道二哥是心疼他,害怕他被人欺负,或者没人跟他一起玩。
但是他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从没有隐瞒过家庭背景,学校的环境还是比较单纯的,尤其是世界有名的艺术院校,冲着钱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有,但算不上多。
所以被欺负,或者被排挤的事从没在他身上发生过。
“下午就开始练舞了。”文宁伸了个懒腰,舒服的长叹一声,“恒哥你编舞吗?”
江恒:“你想我来编吗?”
文宁看着江恒的眼睛:“那除了你……还有人能编吗?”
江恒:“……”
除了江恒以外,还能指望谁?
江恒扶额:“行吧,下午我编舞,你们练歌。”
文宁:“好。”
郑鹤和白沐是一起出来的,白沐的眼睛还有些红,看到文宁和江恒之后郑鹤跟个小学生似的,兴奋地说:“白沐打电话打哭了。”
白沐在后面作势要打他:“我跟我妈两年没见了!”
白沐当了两年练习生,就在公司待了两年,每个月把工资打回去,自己不怎么花钱。
他爸得了白血病,一直都在化疗,也干不了什么活,一家人就指着他拿点工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