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嫩的下颌被长指捏住,有些微疼,微张的唇瓣没忍住溢出一声轻咛,“疼。”
听见这,姜宴卿冷若冰霜的眉眼裂开一丝缝,将手移开,改为捏控住少女的玉颈。
“嗯?”
“我……我……”
殷姝蹙眉想了许久,也未想明白姜宴卿为何就这么骇人。
嗫喏半天,还未待她说出口,却被姜宴卿狠狠吻住了唇瓣。
她被咬得有些疼,伸手想抵开,如此,却更惹得啃噬她的恶狼愈发郁燥。
对少女的拒绝,姜宴卿心底的怒火更是蔓延,眼一沉,吻的更深,又故意绞出糜咂的水声。
待将人亲得浑浑噩噩,他才离了少女的唇舌。
果然,望进他眼底的那双烟眸泛着委屈,朦胧晕上水雾,细看了,还能捕捉到一丝恐惧。
他捧在心尖上的乖宝贝竟怕他?
“姝儿怕我?”
此话一出,竟将娇滴滴的小姑娘吓得一声呜咽,眼睛也不敢看他了。
“……”
姜宴卿吐了口浊气,竭力压下膛间生出的怒火。沉默一瞬,伸出指腹将少女唇瓣上晕开的蜜意拭去,又将人摁进了胸膛深处。
“夜色已深,姝儿该睡了。至于殷不雪……姝儿不听话,便别想见到他。”
“姜宴卿……你、你怎么这样?”
甜糯的声线嗡里嗡气传出来,尽是委屈。
刚才还好好的,他怎么能突然又变得这么薄情残忍呢?
霸道又强势。
殷姝愈想愈气,想挣开他的怀抱,却被禁锢得不能动一分一毫,甚至愈来愈紧,呼吸都有些难受。
“姜宴卿!”
少女脸儿憋得通红,眼底的水雾也不争气憋出了泪珠,挂在羽睫上,要落不落。
她从来不是姜宴卿的对手,只能如此轻而易举的任人宰割。
黑暗中,外头的雷声停了,身后叼着她的狂悍身形渐渐松了些,却仍不得撼动和逃脱。
“姝儿听话些。”
姜宴卿吐了口沉气,长指顺着少女的小脸上移,擦去挂在蝶翼上的那滴泪珠,轻声道:“乖,睡觉吧。”
“呜……”
殷姝不听姜宴卿的声音还好,一听见这含了慰哄的语气,那酸涩便止不住的往外涌。
她忍不住想哭,紧紧咬着唇瓣虽没抽噎出声,可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顺着往下淌。
“哭什么?”
姜宴卿发现了少女的异样,揽着盈盈一握的细腰将人转过身,果真看见哭花了脸的小猫。
小猫儿已许久未在自己面前如此委屈又宣泄的哭了,一声一声的掩抑呜咽挠在了心底。
姜宴卿心也跟着化了,似待孩童般哄着人,“乖姝儿,不哭了。”
“姜宴卿……”
“嗯,我在。”男子边应着,又轻轻吻去少女淌下的珍珠,重复了一遍。
“我在。”
“我也不知为什么哭呜,我就是忍不住……”
溢出的声线泣不成声,殷姝将自己埋进姜宴卿的怀里,蹭了又蹭,手儿也紧紧抱着。
“你说了以后都不凶我的,你刚刚又凶我。”
“我哪里有凶姝儿?”
听见这话,殷姝咬了口近在咫尺的颈脖,“你就有!”
姜宴卿发笑,想着是自己摁着人亲时又吓着小姑娘了。
他轻轻拍抚了下手中的稠发青丝,柔和吐字:“是我错了,不该凶姝儿。好了,不哭了。”
“……嗯。”
哭声渐渐止了,殷姝阖着美目平复一团糟的情绪。
她大抵猜出姜宴卿方才为何突然冷脸了,唇瓣一张一翕想解释,却最终也没说出来。
刺啦一声,烛火燃尽,迸出一记灯花。
贴着姜宴卿的胸膛蹭了蹭,想着想着,却难抵的困倦来袭,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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