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凑近,又悄悄的勾住了他的白净的一跟指节。
细软触碰的刹那,姜宴卿长睫微眨,可亦维持着面上的沉寂无波。
殷姝见人似并不抵触,猛地一下将手心挤进人的大掌间,死死攥着。
如此他便没有手掐自己了。
再一瞬,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将自己挪到姜宴卿面前,她紧紧闭着眼,自然是不敢对视那双冷如墨玉的眼睛。
因他长得实在是太高了,她有些艰难的踮起脚尖,仰起头,朝着姜宴卿的薄唇覆了上去——
贴及那燙软薄唇的刹那,殷姝自己不禁身躯一抖。
紧紧阖着的一排蝶翼也在急促扑朔着,馥郁的冷香将她彻底包围,她现在不知该怎么办了。
是仅仅就贴一下还是该如他亲自己那般将舌头也伸进他嘴里呢?
她有些稚嫩和生涩的吻了几下那唇瓣。
她察觉姜宴卿呼吸不着痕迹重了几分,似乎是因自己这胆大包天的举动……
殷姝不敢呼吸了,纵使她现在闭着眼睛,也感受到了姜宴卿用那副极度骇人的眼神直勾勾的囚着她。
她更怕了,自己这是踩到恶狼的尾巴了吗?
就在她气馁的要离开姜宴卿的唇瓣之际,却猛得被箍住了腰身,后脑也被他紧紧握控着。
“唔~”
客反为主,他重重吻了下来。
可却在细密噬咬她的唇瓣,她疼极,喉间溢出委屈的轻哼来,却是不敢叫出声。
她只能抬起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儿环在他的腰身之上,紧紧攥着他的衣袍。
姜宴卿不受控咬了好几下,直至一丝血腥气在舌尖蔓延开来,他睁开眼来,看着被自己欺得隐隐低咽的雪软细花。
视线又落及人儿未穿鞋,赤着踩在这无毛毯地砖上的一双白腻玉足。
他将她横抱而起,转身放在了榻沿。
轻纱微摇,带得之上的金玲叮铃了一下,果然少女得了自由的一瞬,又往里处缩。
姜宴卿深吸一口气,平息快要掩抑不住的心间寒痛。
这蛊毒已许久未发,今日竟又这般来势汹汹。
沉吟半晌,他抬起眼来,望进少女湿漉漉的眼底,沉声问:“姝儿今日为何如此?”
极力压制的暗哑的声线在沉默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听见这句话,殷姝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姜宴卿是在问她方才为何又哭又闹着不肯他碰她。
不过须臾的功夫,少女眼尾又被气得泛上惑人的粉绯。
他还好意思来质问她?明明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似见她半晌不答,姜宴卿步履逼近几分,以那双散去几分浊暗的锐眸囚着她一团小小的身形。
殷姝慢吞吞咽了口气,道:“都、都是因为你。”
“我?”
殷姝见人丝毫不觉理亏的模样,更些来气,一股脑索性尽数吐露出来。
“你两月前送我便是为了利用我,你对我做的那些都是假的。”
少女言辞凿凿,水灵灵的眸光凝重坚定亦含着怒气。
“做的哪些?”
“你、你!”殷姝面色已是通红,她想起自己被箍着又亲又抱的画面,没忍住又鼻头一酸,“你欺负人……”
小姑娘似又要哭出来了,姜宴卿看了好一会儿,抬起手来,却又不敢触及少女雪嫩的娇靥。
他只轻声问:“这些都是谁告诉姝儿的?”
“你先回答我,是也不是?还有陶兆,你派他来是为了监视东厂,你对我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这次没待她说完,姜宴卿打断了她,“不是。”
“我派陶兆跟着你,只是让他好好保护你,他传给我的密函也只是关于姝儿的一切。”
说到此处,脏腑间的痛又深入三分,微眯的瞳眸里迸射出能将人焚烧殆尽的火。
“在姝儿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孤的?”
与这种眼神对视,与生俱来的威压和上位者的肃穆直逼人心脏,殷姝心尖颤了颤,哆嗦着不敢回答。
瞧见小姑娘这副畏缩怯惧的模样,姜宴卿已知晓个大概,他冷笑一声,似在自嘲。
对于男子这般诡异的反应,殷姝不由直打哆嗦,他这是被戳穿之后老羞成怒了吗?
果然,他再次抬起眼来时再无伪装得体的温润尔雅,眸底尽跃出势在必得的残忍暗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