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霏眼神笔直,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看着夏岩的眼神极其讽刺。
夏岩一双眸子暗得如墨一般,他坐在那里,蹙着眉,修长的手指异常熟练地点燃了一根烟,最近这段时间,他抽的烟可能比从前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她看着他这样子,心头划过尖锐的讽刺。
明明是他跑来这里来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现在这副苦恼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他抽着烟,语调沾染着浓稠的艰涩,喉间更是一阵阵的紧,眉心皱成了一个极明显的“川”字,如何都没法松开。
“夏姌她严格算起来,也是你的妹妹,表妹,你母亲妹妹的女儿,亲妹妹。”他一字一字地说着,语气沉重而压抑。
夏霏微微愣了一下,唇边泛起浅浅的冷笑,讽道:“所以呢?”
她连季婉琴都不打算认,难道还会顾忌夏姌如今的所谓新身份,表妹,呵,原来这还是沾了点血缘关系呢,不过那有怎么样,她不会再心软的。
陆皓坐在她身侧,眯起眼眸,敛住了眸底的暗芒,薄唇轻抿了下,不过却没有开口。
夏岩看着对面那张温凉美丽的的脸,瞳眸微微缩起,“你从前不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如今就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当年,你母亲欠了她妹妹的,才导致了如今的结局,我们都欠了她的,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希望你帮帮小姌,我们绝不能就这样看她坐牢。”
夏霏脸上的神情很平静,视线静静地对上他,随即错开,淡淡地笑了笑,“夏导,你现在说的话,真是我听到过的最可笑的笑话。即便真的是你们做错的事,你是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去承担?”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夏岩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了,天真到可怕,还是愚蠢到可笑!
她笑得温凉又冷漠,根本不在乎夏姌到底是谁,表妹又如何,季婉琴欠了夏姌的母亲又如何,这些跟她无关,她不会管,更不会心软。
搂在她腰上的手忽然紧了紧,男人薄唇微微勾起,噙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弧度,专注地看着。
夏霏温雅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关心她吗,没事的,她再也不会为这些无谓的事情伤心了。
夏岩低着眸,手上的烟头,红星闪闪,差点烧到了手指他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些模糊的念头在脑海里划过,他觉得愧疚,在夏霏这样说了之后,他更加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夏家亏欠了小霏,确实没有理由更没有资格去要求她,一切都是他在强求!
但是他又矛盾和扭曲地希望夏霏可以退一步,让他们能先补偿夏姌,或者说是他的私心在作祟,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姌坐牢。
“小霏,就算是作为叔叔的身份,作为皓的多年好友身份,我恳求你,你能不能放过小姌?”
陆皓听他说着,薄唇泛出极冷的笑,“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德行,那个叫夏姌的,对你有这么重要?”
他不想听他再继续说下去了,眼前的这个人仿佛不是夏岩,起码比从前那个恣意洒脱的夏岩简直是天差地别。这么卑微地请求着,这个人还是夏岩吗?
夏霏的事情他一贯不会插手太多,但是也绝不会任由旁人欺负了他的女人,这一次夏氏的危机,其实当中不乏他的手笔。如果不是夏家,她不会被绑架,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失去孩子。
夏霏轻轻握住了腰上那只温热的手掌,拍了拍,抿着唇淡淡道:“夏导,看在皓的面子上,我只能答应你,在夏姌的事情上我不会再多说什么。但是你想我帮她澄清,甚至是撒谎,那绝对不可能,请回吧。”
她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基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手上的烟已经燃尽了,夏岩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焦躁,甚至是不受控制的烦躁,他身上扯了扯衬衫的衣领,声音格外的沙哑,“既然这样,那我告辞。”
他闭了闭眼,说话间已经站了起来,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他能选择的也只能是那样的。
屋外的雪越来越大,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白,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黑色的轿车慢慢驶走,开离了别墅,在地上留下一串很深的车胎痕迹。
陆皓重新关上门,薄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夏霏扶着自己的额头,亦喃喃道:“我也没想到夏姌会是我的表妹,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夏导随意编造来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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