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你真的要这样子去吗?”
这话她已经问了不下数十遍,代如颜嘴角轻扬起,挥手让一旁的宫人退下。
代如颜缓缓走向她那方,便见她手握着奏折心不在焉的很,只得伸手捧住她脸颊说:“半个时辰,我便回来陪你用晚膳。”
“我也要去。”她整个人突的凑近,轻啄了下代如颜才抹上胭脂的唇。
只见她那唇旁也染上嫣红的胭脂,她还满是得意的笑道:“真甜。”
“你昨日不是说不去的吗?”代如颜指腹温柔擦拭着她唇旁的胭脂,眼眸里满是笑意的说。
她伸手扯住代如颜垂落的衣袖耍赖道:“我不要阿颜打扮这么好看的出去见人。”
“可这一身不是刚刚问过你了吗?”
话语便停了下来,显然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胡说八道,代如颜弯着眼眉低头亲了下她抿紧的唇瓣说:“乖,你今日的奏折可多着呢。”
“那些夫人肯定也打扮的妖娆,阿颜不许看她们。”她仍旧不松开扯着代如颜垂落的衣袖。
“好,我不看她们,只看你一个人。”
她却又莫名丧气念叨着:“我也想穿好看的衣裳,也想往脸上抹香香的胭脂,还想跟阿颜穿情侣装。”
听着她念这一大段话,代如颜放才知她的怨念原来还有这些别的缘由。
好一会她才懂事的松开手,眼巴巴的望着代如颜离开内殿。
代如颜笑了笑侧头,便见那呆呆正张望的人,她害羞的忙转身跑回内殿,俨然没有半点君王的威望,好似这么些年她在自己面前就不曾变过。
只是担上君王的重担,她每日应付的事便极多,更别提她说那些寻常女子的爱好,于她而言却是极容易为人诟病。
当然这些她多半都只是在自己面前玩笑话的说,却从不曾真正的埋怨,因为她知道只有了这帝位才有如今两人的安稳日常。
宴会上众夫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面容上的妆容更是艳丽,因着如此这也是代如颜不让她随同的缘由之一。
那新夫人几番探来的目光,着实让代如颜很是不适,侧头望去便见这新夫人眼眸中满是敬佩。
代如颜起身入一侧长廊,那戏台上的戏仍旧在唱,新夫人随之走了过来行礼道:“皇后娘娘这就乏了吗?”
“本宫的去留难道要向你汇报吗?”
那新夫人顿时挺住,面容上的笑意也僵住,一时也不敢再向前走近。
“皇后娘娘息怒。”
“听闻太傅赵廷病重,你作为他夫人,就该安分些才是。”
“皇后娘娘您说的安分是指如今朝野上讨论的关于寺庙一事?”
代如颜皱眉走近道:“你如此大胆,公然藐视陛下,当斩首示众!”
新夫人跪在一侧低声说:“皇后娘娘您哪样不比陛下强?难道甘愿屈居在这后宫里?”
那自一旁护卫手中拔出的剑,刺中新夫人身旁跟着的奴婢,代如颜笑了笑道:“难道你认为本宫有篡位之心?”
“皇后娘娘您一心为陛下这是满朝文武百官皆知,只是听闻陛下早先曾招揽妙龄女子入宫,想来皇后娘娘也定然是伤心的。”
代如颜拔出剑,看着那倒向一旁的奴婢眼眸里还满是困惑,而这新夫人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只是不曾想这新夫人竟然因为自己而起了妒忌之心,代如颜更是容忍不得旁人对她有半点不敬。
便将手中的剑轻搭在这新夫人的脖颈旁细声道:“那妙龄女子一事是本宫安排入宫,与陛下没有半点干系。”
新夫人眼露不解,代如颜收回剑说:“明日起你便不必用上朝了。”
“皇后娘娘!”
代如颜回侧过头来,手中的剑还滴落着鲜血,眼眸满是杀意地望着这欲言又止的新夫人轻声道:“有些事你倘若聪明的很,就该烂在肚子。”
“是,皇后娘娘。”新夫人眼眸满是绝望地低头应话。
那奴婢是赵廷派的人,而先皇遗诏不见,可想而知赵廷如今该有多慌张。
当年宫良可是叛乱罪名在身,赵廷乃朝堂大臣唯恐被牵连,毕竟私藏先皇遗诏那反叛之心昭然若揭,更何况代如颜如今越发确定宫良将她是女子身告知赵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