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虽挡光,可里头其实也闷热不透风,适合心静自然凉的代如颜坐。
宫玉转身上马手握缰绳,穿过都城楼道时,隐约有些许不对劲。
四周实在是太过安静,目光巡视四周,忽地箭支迅速射了过来,宫玉忙侧身躲避却还是射中胳膊,顺势便从马上坠落,以免成了活靶子。
顿时四周一片慌乱,一群黑衣人从楼上跃下,甚至暗处还有弓箭手。
轿中代如颜撩开帘子便见宫玉跌落马下,场面惊险的很。
宫玉缓过神起身时,代如颜已然从轿中出来,迳直走向这方,全然不顾那一旁黑衣人的刀剑。
看的宫玉那是一个心惊肉跳,忙握住佩剑赶至代如颜身旁。
庆幸宫玉来的及时忙刺中那欲挥刀向代如颜的黑衣人,代如颜视若无睹的望着宫玉滴落的鲜血的袖袍道:“回府。”
啊?
好在护卫将黑衣人斩杀,只是可以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赶回府邸,拔箭时宫玉疼得眼泪都要出来,好在女大夫很是果断,撒上药粉伤口便没有那般疼了。
代如颜将宫玉紧紧圈在怀中,贴近着念道:“所幸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肉伤。”
待伤口不再那般疼时,宫玉看了看这箭支说:“这箭头居然是金子。”
代如颜放下宫玉宽松的袖袍问:“小九可有招惹什么仇家?”
“没有啊。”宫玉看了看这箭头应着。
“阿颜难道觉得这回刺杀目标是直奔着我来的?”
“嗯。”代如颜眸中浮现杀意道:“黑衣人和弓箭手的目标都是直奔小九而来的。”
难道是代朗?
那这位兄长真的是六亲不认了。
宫玉侧耳听着代如颜平缓的心跳道:“方才阿颜那样不顾着走来,真是吓坏我了。”
“我也被吓坏了。”代如颜贴近着亲了下宫玉额头念着:“早知就该让小九同我坐轿子才是。”
夜深时代如颜呼吸浅浅,宫玉小心的从怀中抽身离开。
从府邸后门乘坐一顶小桥出府,待至酒楼时,宫玉方才从轿子里头出来。
直奔最高层,推开窗后,宫玉点头示意燃放信号,便让人点亮蜡烛。
不一会便感受到火光,带着火团的箭支瞥向太傅府邸。
天干物燥,加上箭支又有火油,燃的速度很是惊人。
宫玉打理单筒的望远镜看了看那太傅的正殿,只见后院里仆人们纷纷忙成一团。
而后便见里头的太傅匆忙出来,可赶去的地方却是书房,紧接着瞧见太傅领着一行人将书房里书画都让仆人们搬离火势。
就这般忙活大半夜,宫玉打着哈欠也没看出来别的名堂,心想难道太傅将玉玺放在别的地方?
又或者太傅把玉玺放在枕头边上,整天都抱在怀里不可?
宫玉乘坐回府,悄然入亭内,只见那竹榻上没有人。
代如颜去哪了呢?
这般想着,宫玉心慌了起来,难道府邸里有人将代如颜劫走了?
“阿颜?”宫玉手握佩剑警惕的环视四周轻声唤着。
却在垂落的青帘晃动时,看见坐在水池让的代如颜,宫玉被吓的一愣,忙上前去。
只见代如颜腿垂落于水中,整个人靠着木柱,神情宛如雕塑一般。
宫玉将剑放在一旁,迟疑走近着掌心轻捧着微凉代如颜脸颊道:“阿颜你怎么了?”
四周太暗了,宫玉看不清代如颜的神情,伸手将代如颜垂落于水中的腿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