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或许就是第一时间拿到诏令,所以直到现在宫玉都没能进去看一眼皇帝,只是这里头又有太多说不通的点。
皇帝若是病重,没有诏书的前提下有益的是大殿下,所以眼下是大殿下监国。
除非六殿下察觉到不对劲,或者是有什么必须让他时刻留在父皇寝宫的东西或者是紧急事件。
东西?无非是诏书,可听闻皇帝这回病的突然,应当不像是提前留下诏书,而且当时六殿下还未回都城。
更大的可能是此事大殿下宫泉也参与其中,所以当急忙赶回都城的六殿下看见躺在床上的皇帝,便心底明了,有人要害皇帝。
可六殿下又没有诏书,如果皇帝又悄无声息的死了,大殿下宫泉就势必顺利登基,所以六殿下不得不守着病重的皇帝,直到皇帝醒后愿意将帝位传给他。
这般想着,好像一切又说的通了。
只是眼下宫玉又不确定皇帝到底没醒还是不愿写传位诏书?
宫玉放下笔问:“秦先生,军火都已安置妥当了吗?”
秦华点头应着:“嗯,都已安放好位置。”
“那劳烦将炮火的位置,记得随时可调向都城皇宫。”
“殿下这是?”
“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秦华紧皱着眉头道:“殿下难道是要逼宫?”
宫玉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可能皇宫里眼下已经乱成一团了。”
所以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次日突降大雨,上朝时众百官纷纷很是狼狈,宫玉目光看了看心神气定的四殿下,再转而看向生人勿近的六殿下。
这真的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朝堂内安静的没有半点声响,外头雷雨声震耳欲聋,殿内烛火微暗,显得整个大殿很是昏暗。
只见太傅忽地迈出头道:“如今陛下卧病在床,国不过一日无主,不如众议储君人选。”
这声一出,顿时朝内响起窃窃私语,那大殿下开口道:“父皇尚未清醒,如今恐怕难以选定储君人选。”
“四殿下曾随陛下亲征,又在朝堂上身兼多职,实乃储君之人选。”
宫玉听着这话,都觉得尴尬直往脑门上拍,这大殿下还在上头,太傅怎么就这么有勇气呢?
“可笑,四殿下非嫡非长论功绩大殿下两次监国,储君之人选当立大殿下才是。”
那一旁代氏父子没有表态,一大部分的官员自然也就不吭声,宫玉总觉得这两父子不太可靠。
当然储君之人选哪里是一场早朝就能敲定的,想当初皇帝上朝时还每回都被催立储君人选,不照样拖到现在也没立。
早朝结束时,宫玉打着伞蒙混的来到后宫,略过御花园,准备赶去皇帝寝宫一探究竟时。
却没成想却撞见皇后,孤身一人立在这大雨之中。
百花争艳的御花园因着这大雨,不少花朵都折了,宫玉走近着唤道:“皇后娘娘怎么一个人在这?”
而且还不带伞,浑身被雨打湿了不说,那裙摆都已沾染淤泥变得浑浊不堪。
宫玉举着伞凑近了些,只见这皇后眼眸涣散,浑然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你是谁?”皇后整个人挨得极近,掌心轻捧着宫玉脸颊问道。
“啊?”宫玉被吓得连伞都快握不住了,这是几个意思啊?
宫玉连忙后退的躲着皇后,皇后脸色却立马变了,满是不解的问:“你怕我?”
“为什么你们怕我?”
皇后面露悲色,很是狰狞的望着宫玉追问:“为什么就连你也怕我?”
原谅宫玉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警惕着面前像是精神不太对劲的皇后问:“皇后娘娘您是不是弄错了,我……是九殿下宫玉啊。”
“我没弄错!”皇后快步上前眼睛通红道:“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到最后你却怕我,你个负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