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宫玉无奈地看着代如颜这满是戏谑的话语,无奈的说:“阿颜你真的变坏了。”
“旁人可都看着呢。”代如颜示意宫玉的一直拉住不放的手。
“好吧。”
“乖,左右也不过一两月的事。”代如颜指腹轻按着宫玉的手心低声说:“况且婚书我都已写好,等明日你上朝我便让父亲递上去。”
宫玉抓着代如颜的手说:“那明日我拿赐婚圣旨去找阿颜。”
“好。”代如颜笑了笑松开手,指尖理了理宫玉垂落的衣袍,这才稍稍拉开距离。
两人上岸,六殿下上前看了看宫玉说:“听闻小九突的发病,如今怎么脸色还这般苍白?”
宫玉规矩的站在一旁,没有忘记自己眼下还是个精神不太好的状态,一本正经的道:“让六皇兄担心了。”
“无碍,只是此刻父皇卧病在床,朝堂上硝烟密布,小九也得小心才是。”
两人浅谈几句,而后六殿下方才同代如颜说:“这一路劳烦代姑娘了。”
“六殿下客气了。”
“听闻此次代姑娘顺道在菖州同祖母过除夕,却没想上元节宴会代姑娘也未曾归,都城内可是不少贵家公子在盼着代姑娘露面。”
六殿下谈笑自若,与代如颜说的话也很是具有分寸,与旁的那些公子哥相比确实是要危险的多。
也难怪皇帝会偏爱这温润如玉的六殿下,才华出众不说,至少目前来说没有闹出三殿下和四殿下那般的糟心事。
“殿下?”
一旁的秦华唤了几声,宫玉方才缓过神来,侧头看向秦华问:“何事?”
“您望向代姑娘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了。”
“是吗?”
秦华点头应:“码头人多口杂,微臣有事同殿下商议。”
宫玉见秦华一本正经的样子,便退居一旁问道:“怎么了这是?”
“是关于探查六殿下母妃一事。”秦华双手合于袖袋之中压低着声音说。
“此事有蹊跷?”
秦华慎重的点头。
宫玉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微微侧头看着那仍旧同代如颜浅谈的六殿下。
这都城里的人,果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呐。
几人分散开来,原本宫玉还想在同代如颜待会,却不想六殿下热情的很,无奈只得独自先行回府。
待轿子停下来,宫玉出来瞧见老管家走近道:“殿下瞧着廋了不少。”
“听闻在归途染了重病,老奴很是担心呐。”
就这般直至进亭院,说个不停的老管家终于才忙着张罗饭菜。
宫玉抿着茶水看向秦华说:“在秦先生说之前,我先猜猜是不是六皇兄母妃死因不简单?”
“殿下为何这般猜想?”
“听闻当年才华出众六皇兄,引的都城不少官家女的亲赖,甚至不少朝中大臣示好联姻,可偏偏六皇兄不曾应下一桩婚事。”
秦华端起茶水不解问:“殿下单凭此事如何判断?”
“这当然不够,后来我听闻朝中一重臣欲将爱女嫁与六殿下作妻,父皇很满意便下圣旨赐婚,可听闻六皇兄却不愿,甚至向父皇求过情,可父皇并未答应。”宫玉捧着茶水停顿的问:
“秦先生以为六皇兄为何会拒绝这桩有利于政权的婚事?”
亭中一时安静,秦华放下茶盏很是严肃的说:“殿下聪慧,自然也该知道六殿下多年来心怡之人就是代姑娘。”
“我知道”宫玉又饮了口茶水,侧头看向外头灿烂的日光说道:“六皇兄藏的很深,他用了这么多年让父皇信赖他,在都城声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