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宫中彷佛笼罩在一场风暴之中,为了避免被这场意外的风暴扫到,能闪能避的,早就避开了,只有几个较倒霉的人,既不能避,又无法躲,被这场突来的风暴扫得灰头土脸,惨兮兮。
她们连着三日,几乎都没有合上过眼,脸上的笑容,早已逃去避难了,除了眉头深锁和愁眉苦脸外,她们没有第二种表情。
此时,一声几近咆哮的声音响起。
“花瑶,你们到底找到人了没?”
花摇头垂得低低的,慑嚅的低声道:“禀公主殿下,还没有。”
花妙焦虑心急的低吼:“还没有!这么多天了,找个人你们也找不到,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们有没有认真的在找人啊!”这几日,她坐立难安,焦急忧虑无法平静下来。
“公主殿下,我们已经尽力在找了,宫中的侍卫也日夜不停的找,只是,仍无法找到他。”这几日,宫内上上下下的人,都处在公主殿下异常的暴怒中,谁也不敢喘一口气。
她服侍公主殿下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公主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就这一次,已令她吓到了!
“你们这么多人找一个人,怎会找不到,一定是你们没有认真在找。”她责备的道。
花瑶一脸委屈。
“公主殿下,都邑这么大,他若真的有心要躲起来,我们是很难找到的,而且也许他现在已不在都邑了!”花瑶暗暗怪他,她们被他害惨了!为了他一个人,她们这几日简直是度日如年,过得胆战心惊。
花妙面色一惊,为道:“他不在都邑,会去哪里?”
花瑶小心翼翼的道:“他既已向司礼大人说要离开宫中,应该是已决定要离开都邑,至于他会去哪里,谁不也不知道。”
花妙神情有着一股忧伤,心也揪在一起,顿感一阵疼痛,泪水盈满目眶中,低喃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见她这般凄楚模样,花瑶心中十分不忍,企图安慰她道:“公主殿下,-别难过嘛!也许是我猜错了,或许他并没有离开都邑,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找到他了!”
她收住泪水,语气坚定的道:“不管他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他。”她曾说过,她绝不让他离开她的,不管要多久,她一定要找到他。“花瑶,-去找花佳及司礼大人来见我。”
“是。”花瑶担忧的望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没多久,花瑶与司礼大人已来到她面前。
“参见公主殿下。”花佳与司礼大人躬身道。
花妙直接朝她们道:“我要离开宫中一段时间,我不在宫中的这段时间,若有花情的任何消息,立刻飞书向我报告。”
司礼大人闻言一脸错愕,惊问:“公主殿下,您要出宫做什么?”
“我要亲自去找花情。”
这几日来,公主殿下的态度已够令她惊讶的了,此时,她居然为了找花情要亲自出宫,听她的语气,似乎是要远行,她急道:“公主殿下,侍卫们已日夜不停的在找他,我想不久就会有消息的,您不需亲自出宫去找他呀!”
“不久就会有消息?-们找了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想他应该已离开都邑了。”花妙目光略带责备的瞪着她道:“司礼大人,-再想仔细一点,花情向-说要离开宫中时,难道没有再说其它的话吗?”花情要离开宫中的事,她竟然没有向她禀告,直到她四处都找不到花情时,她才告诉她,而且她居然就这样让花情离开了!当她知道这件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了!
这几日,为了花情的事,她不知受了公主殿下多少的责备,令她感到颇为委屈。
“公主殿下,那日花情只告诉我他要离开宫中,其它的什么也没说,我还来不及详细问他,他就走了,我以为公主殿下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才没立刻禀告公主殿下的。”
这件事公主殿下已问了她五次,她实在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她本以为公主殿下常和花情在一起,不可能不知道花情要离开宫中的事。当初花情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他匆匆说完,便就匆匆离去,她根本来不及追上他。若早知公主殿下会为了这件事大发雷霆,那时,无论如何她也会拦下他,将事情问个清楚。也免得如今,全宫中上下的人,为了找他,几乎能派出去的侍卫,都已派出去不分日夜的找他。
她早已隐隐知道,公主殿下对他是与众不同,不太一样;也曾听过侍女们的传闻,只是那时没有特别在意,如今才知,公主殿下对他,果真是不一样。
她太在乎他了!
这几日为了找不到他,她几乎是焦躁不安,连脾气也变得很暴躁。
本来她还为了公主殿下终于已决定,要选立花星公子为第一夫婿而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才不过一天,就碰上了让她无法喘一口气的事。
她曾将这件事禀告女王陛下,希望女王陛下能阻止公主殿下;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女王陛下却说:“既然她已决定了第一夫婿的人选,那么这件事,就由她吧!”或许女王陛下能了解公主殿下此时的心情吧!当年,女王陛下的情形,似乎也是和公主殿下此时的情形有些类似,唉!司礼大人无奈的在心中低叹了一声。
“公主殿下,花月国这么大,我们也不知花情究竟去了哪里,就算公主殿下亲自出宫寻找,要从何找起呢?”花佳很明白她此时的心情,但是人海茫茫,毫无目标,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就算踏遍花月国每一寸土地,我也一定要找到他。”她神色坚决的适。
司橙大人心中一惊。
“公主殿下,若是永远找不到花情,那您是打算”
“那我就永远不回宫。”
“公主殿下,您不可以这么做,您是未来王位的继承人,怎么可以不回宫呢?”司礼大语气驾疑的道。
“那-就向上天乞求,让我能早日找到花情吧!”她可以不要王位,但是却不能没有花情,失去了他,即使她继承了王位,她也绝不会快乐的。
“公主殿下”司礼大人还欲再劝她。
但她坚决的道:“这件事我已决定了,-不要再说了,等我去禀告母亲陛下后,就立即出宫。”虽然她向来最怕母亲陛下,但是为了花情,即使母亲陛下责备她,不准她出宫,她也非出宫不可。
司礼大人知道劝不了她,却不得不再对她道:“公主殿下,那选立花星公子为第一夫婿的事,何时要举行大礼?”
“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吧!”是花情极力劝她选立花星为第一夫婿的,她答应了,可是她答应后,他却不见了!为什么?难道他早就已决定要这么做的吗?
司礼大人死心了,她知道她已劝不了她改变心意,遂无奈的问道:“公主殿下,您出宫后,打算由什么地方开始找他?”
“从最后的城郡开始吧!我不在宫中,-仍然要派人继续找他,若有任何消息,一定要飞书通知我。”她仔细的吩咐司礼大人。
“是。”除了点头,她还能说什么。
“公主殿下,我们已经来到由泥郡了!”花佳朝坐在马车里的花妙道。
马车前后,各有八名男女侍卫骑着马,护卫着马车。
花佳与花瑶则在马车左右两旁。
“嗯!找个地方休息片刻,我们再到由泥郡四处找找。”
“是。”
花佳问了路人驿馆的方向后,他们便朝驿馆方向走。
在经过一条仅能容纳一辆马车经过的桥旁,桥上有一辆妆点许多各式各样艳丽花朵的马车,正迅速的向他们的方向奔来。
马车经过他们面前时,车帘被一阵轻风轻拂起,马车内坐着一身着五彩衣袍的男子,男子的发丝,也束着一五彩缎子。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那辆马车的帘子被风轻拂起时,马车内的男子。等那辆马车过后,桥旁传来了一些路人的声音。
“听说刚才那辆车,车内坐着的就是花蓉郡主今日要迎娶的夫婿。”
“刚才马车帘子被风吹起时,我看到了他的长相,他长得可真是好看。”
“那是当然的,否则花蓉郡主怎会迎娶他为夫婿呢!”
花月国的迎娶,是由男子乘坐一辆由满是鲜花妆点的马车到女子家中,在傍晚时分,才行婚娶大礼。
这些话,一字不差的传入了他们耳中。
但是他们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
他们到了驿馆,休息过后,花妙让侍卫们分散去找花情,而她刚和花瑶、花佳一起出去找。
“公主殿下,要不要让人告诉由泥郡主忽已经来了由泥郡?”花佳忽问。
“暂时不要。”当她向母亲陛下禀告她要出宫一段时日时,本以为母亲陛下也许不会答应她,但是没想到母亲陛下问了她原因后,并没有责备她,只是注意她良久,缓缓道:“妙儿,-真像当年的我。”之后,她便答应了她,不过母亲陛下特别交代她,除非必要,否则不要去惊扰到各地郡王,临走时,母亲陛下又道:“等-找到花情时,一定要带来让母亲仔细看看。”
“公主殿下,黄昏时,花蓉郡主迎娶夫婿,我们要不要去贺喜?”花瑶忽想到桥上的人说的话。
花妙细想片刻,道:“不要。”
她们在由泥郡中找了许久,又同许多路人打听,仍没有打转到花情的消息。
当日落时分,她们行经一座大屋前,门前妆点了许多各式的花朵,表示这家人中有人今日正要迎娶夫婿,有许多的人也纷纷走进屋内。
“这是哪里?”花妙问道。
花佳看了看四周道:“这里正是由泥郡王府。”
“难怪这么热闹,花蓉郡主今日正要迎娶夫婿。”花瑶朝门内望了望“不知花蓉郡主迎娶的夫婿是谁?”
花佳瞪了她一眼,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去想花蓉郡主要迎娶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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