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一个同样拥有银白发丝的俊逸尔雅男子朗声道。
“你找我有事吗?蓝光。”他们此刻正站在此座别苑里的观月亭中。
“属下有事禀告少主,但不知是否方便说?”蓝光犹疑着。
“你何时变得如此nb462k簦俊彼玩味的看着蓝光,他一向都是有话直说的人。
“但说无妨,这是你的职责,我不会怪你的。”他体谅地道。
“属下认为少主对那名新掳来的女人,似乎不太寻常,有些过度地眷宠。”蓝光是摩仙族八大谋官之一,他的职责是劝谏少主不合宜的举止。
“是吗?那依你之见,你认为我应如何对她?”连蓝光也发觉到了,显见他对她确实有些特别。
“依属下之见,她仍应与其他被掳来的女人一样,做些打扫洗衣的工作。”这几天,少主多半的时间都待在房中,甚少出来,除了去办正事时才能见到他;他异常的神情,令他有些担心,那女人是少主的第一个女人,他该不会对她动了情吧!为免意外,还是不要让他们常在一起,以防横生枝节。
“是吗?此事我会处理,你下去吧!”他微合上星眸,思忖片刻,才回房中。
当他一踏进房门,就被蜜意抱个正着,她对他露出灿烂甜美的笑,道:
“浓情,你跑去哪儿了?我才一转身,你就不见了!”
他板起面孔,冷冷道:
“女人,往后不许再叫我浓情,从今天起你必须喊我为主人。”
“才不要,你是我的浓情,不是我的主人,还有我叫蜜意,不叫女人,不许再叫我女人。”她抗议道,他是怎么了,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变成这副怪模样。
“你是被掳回来的女人,没有资格同我谈条件,我说什么,你就必须照着做。”他依然冷漠的道。
“我才不是被你们掳回来的女人,当初是我叫他们带我来这的,所以我当然可以不听你的话。”蜜意不依地嚷着,他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
“你为何要叫他们带你来这?”他颇感意外,她竟是自愿来的。
“因为我要见你呀!”
“你又怎知我会在这?”
“我就是知道嘛!所以一来到这里,立刻大声唤你,而你不是也被我叫出来了吗?”
“不管你是被掳来,或是自愿来的,总之你来到这里就须依这里的规矩,还有从今天起,你必须负责洗我的衣物,负责准备我的食物,知道吗?”他冷然面无表情道,事实上,他仍对她心存怜惜,才没让她与其他被掳来的女人一样,负责打扫及清洗其他人的衣物。
她嘟起嘴瞪着他,哼!她才不会叫他主人呢!他也休想叫她女人,至于为他洗衣及煮饭,她倒也不排斥,还算乐意为他做。
“倘若我不照你们的规矩做呢?”她一脸挑衅地道。
“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他语含威胁道。
“你要如何对我不客气?打我?骂我?”
“不错。”话虽如此,但若真要做,只怕他也下不了手,不过吓吓她也无妨。
“哼!我就要叫你浓情,浓情,浓情。”蜜意才不相信他会真打她,虽然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但这几天他对她仍十分疼惜怜爱,可见他到底对她仍有情。
他皱眉,她是故意挑衅他的话,不相信他会真打她,如若不给她些教训,岂非再也管不了她。
他捉起她,朝她**打了三下,不料却引来她一阵大哭。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打她,竟然是打她可爱的**,难为情加上不甘心,令她越哭越大声。
他被她突来的一阵啼哭,弄得心慌慌,他不过是警告性的打了她三下,下手并不重,她哭得没完没了,令他不知所措,原本伪装的冷漠,霎时化为一缕心疼不舍。
她偷眼瞧见他软化的神情,在心里暗笑,从小到大,她的泪水对他一向十分管用,只要她一哭,再难的事,他都会为她办到,尽管他不记得昔日的一切,不过,看情形她的泪水战对他显然仍有用。
“你别再哭了,行吗?”他将她抱至膝上,不停地为她拭泪。
“你怎么可以打人家的**嘛!好痛喔!”她故做可怜状地哀声道。
“这怎么可能?我下手很轻。”他怀疑她的话。
“你自己的劲道,难道你不晓得吗?就算你轻轻打我一下,也会对我造成很大的伤害。”她十分夸大的道,目的是想使他内疚。
他立刻将她抱至床榻,想察看她的**,可有受伤。
“你要做什么?”她双手忙拉住衣裙。
“我想看看有没有伤着你。”他一脸关切的道,方才她说得如此夸张,令他不禁也有些担心。
“这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你的身子早让我瞧光了,还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嘴角微噙笑意,看样子,她非但没受伤,精神还挺好的。
“你我现在已经不疼了,不需看了!”她闻言脸蓦地绯红,无限娇羞样。
他痴痴地瞧着她脸蛋红咚咚的模样,煞是逗人,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咬一口,手抚着她红透了的脸烦,满眼的爱怜之意。
“浓情。”她低喃。
“不许再叫我浓情,倘若你真不愿叫我主人,就叫我沂尘吧!”他无法忍受,她在他怀中竟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沂尘,是你在摩仙族的名字吗?”她好奇的问。
“嗯!”“好吧!我尽量叫你沂尘就是了,不过那是在我记得的时候,毕竟我叫了‘浓情’这么多年,不是短时间就能改过来的,对了!你也不许叫我女人,我叫蜜意,‘浓情蜜意’的蜜意。”
她是第一个敢跟他顶嘴,并且还跟他讨价还价的人,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能容忍她如此,难道真如她所说的,他们很早以前就相识,甚至相恋,他已开始有些怀疑了!
除了近半年来的事,及有关摩仙族的一切,其余的在他脑海中,均无任何印象;他努力回想着半年以前的事,但都徒劳无功,他记不起来,他竟记不起来半年前曾发生的事,为何会如此?
他怔怔的望着她,难道真如她所说,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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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意来了多日,第一次踏出房门,因为以前他不准她出房门一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心的抱着他的衣物往后院井边行去,到了那里,见到了五、六个女子在井边洗衣。
“几位姐姐好。”她甜甜地打声招呼,心里有些知道她们必是被掳来的女子。
她们齐抬头望着她,其中一个长相秀丽,身着鹅黄色官装的女子道:
“你是刚被掳来的?”
“不是,我来几天了!”
“为何以前没见过你?”她又问。
“因为浓情呃!不,是主人,他不准我出房门。”蜜意将衣物摆好,打了水,蹲下来边洗边说;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她与浓情的关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为何不准你出房门?他们掳我们来,除了发泄他们的兽欲外,就是要将我们当奴隶来使唤。”那名女子脸上悲愤,咬牙切齿道。
“是啊!像他们这些妖怪,根本一点人性也没有,他们早晚不得好死,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其余的女子也纷纷诅咒道。
蜜意本想反驳她们说他们不是妖怪,但见她们如此激动悲愤,便也噤声不语;对她们而言,这些掳她们来的人,无异与妖怪无异,她们显然是受尽委屈侮辱,所以才如此悲愤,心想待浓情回来,她定要他放了她们。
“姑娘,你为何不说话了?”那名女子道。
“呃!我是想赶紧将衣裳洗好,快些去准备晚膳。”她随口道。
“我叫春芳,你唤什么名字?”
“我叫蜜意,春芳姐姐瞧你的穿着气质,必是出身不凡,为何会被掳来呢?”
“我爹确实是在朝廷为官,十天前我与贴身丫头欲到圆明寺上香,谁知竟遇到这群白发妖怪,将我掳来此处。”春芳说到此处,不禁伤心地啼哭。
“春芳姐姐,对不起,惹得你如此伤心难过,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她安慰道。
“你都自身难保了,如何救得了我们?就算真让我们出去了,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有何颜面再见亲人?”她悲伤欲绝地道。尽管唐朝风气已十分开放,但对女子的贞节,仍非常重视。
“这”蜜意闻言无言以对,倘若她今日不是遇到浓情,而是别人,只怕她与她们也会有相同的想法。
“若非他们威胁说,就算我们死了,也逃不出他们的魔掌,我还真想一死了之呢!”春芳与其他的女子眼中尽是悲凄之色。
“千万不可!好死不如赖活着呀!”蜜意今日才知道她实在不会安慰人。
“罢了,我们不要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顿时,整个后院,除了洗衣声外,默然无声,直至她们将衣物洗好后,陆续离去,仍无人再开口。
蜜意是最后一个离去的,她心中千头万绪,不知该如何来帮助她们,默默的走至厨房,将晚膳准备好放入托盘中,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房里。
她一进房里后,将饭菜摆妥,便坐在床榻上,一只手支着下巴发呆,连他何时进来,她都没发现。
他一进房,没瞧见雀跃奔来的她,微感诧异;往日只要他一踏入房中,她就似小鸟般雀跃地投入他怀里,为何今日不见她的人呢?他正担心是否发生何事,急忙往前再行几步,才看见她正坐在床榻一端发呆,她今天有心事?
“蜜意,怎么了?”他走近床前自然地唤了她名字。
“啊!你何时回来的,我竟没发现?”她顿时一脸热烙地看着他。
他俯下身,在她的粉嫩脸颊上亲一下,才道:
“方才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件事。”地垂下头,用一种略哀伤的口吻道。
“可否告诉我?”他满脸关切地望着她。
“倘若我说了,你定要帮我想办法哦!”她抬起头来,定定望住他,一脸希冀的神色。
“你说说看,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的话,我当然帮你。”瞧她一脸企望的神色,他知道自己是无法推拒她的。
“我今天在后院洗衣时,还见了几个被掳来的女子,她们好可怜哦!你想个法子帮帮她们,好不好?”她语气转为哀求。
他沉默片刻,才道:
“你放心,等我们离开后,自会送她们回去。”
“她们如今已失去贞洁,若送她们回去后,你让她们有何面目面对她们的亲人?”
“这点你不需操心,我们会封锁住她们这段记忆,并且令她们的身子恢复原状,以后她们不会再记得此事的。”
“那她们的家人呢?定会问起她们失踪的这段日子呀!”
“只要是与她们有关的人,我们都同样会封锁住这段记忆,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这就是为何世上的人绝少人知道摩仙族存在的原因之一,他们不仅能来去自如,同时还具备一些凡人所没有的能力。
“为什么你们要将她们掳来此处呢?”对此,蜜意感到有些生气,他们怎么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就算事后,他们除去了她们的痛苦记忆,并令一切恢复原状,但那并不表示他们有权如此做。
他感受到蜜意语中的怒意,心知她是为她们不平,盯着她看良久,缓缓道:
“我们摩仙族人,一旦离开我们的地方,来到凡人的地域,体内便会产生极大的变化——会变得精力特别旺盛,以及欲念高涨,有部分的人无法克制此种欲念,就须找人发泄,否则会因欲火焚身而死,所以不得已之下,只有掳来凡界的女人让他们发泄,另外也顺便掳她们替我们做些杂役,又因为知道凡界的女子对贞操视逾性命,因此警告她们,就算她们寻死,也脱离不了我们的手掌,以防她们寻死;她们将我们视为妖怪,怕死后真的也不能脱离我们的魔掌,因此也无人敢轻生;此次我们来了十二个人,有八人因无法克制欲念,所以也掳来八个女人;我们的族人,并非冷酷无情,只因万不得已,才这么做。”他神色严肃地为她解释,他不愿她将他们视为恶人或是妖怪,他只想让她了解,会这么做,完全是逼不得已的。
“你也是八人中的一人吗?”她无法想像他竟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欲念,而糟蹋别的女人,太过分了!简直是不可原谅!
“不是,在你未来之前,我从未要过任何女人,虽然他们会将掳来的女人带来让我分配,那只是为了不使他们争吵不休;那天你来的时候,我听见喧哗声,以为他们又为女人吵闹,所以才会出房查看,谁知你竟直冲入我怀里,之后又在我怀中昏倒,我将你抱入房中,因而才留下你。”这个女人竟认为他与他们一样;可恶,若是如此,他又怎会如此善待她?
她闻言欣慰的搂住他的腰,道:
“我就知道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你是因为爱我,所以才会要我的,对不对?”
“你在胡说什么?”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她竟如此轻易说出口,不!他不可能爱上她的,他强迫自己否认此事。
“我才没胡说呢!”白痴也看得出他对她有情,见他脸阴沉下来,她知道此时不能再与他争辩,免得惹恼了他,好吧!此事暂时搁下,咦!对了“浓呃!沂尘,你每天都出门,到底在忙些什么呀?”
“我们在找人。”他轻描淡写道。
“什么人呀?”
“此事与你无关,你不需知道。”她已经知道他太多不应该说的事,为免她再追问下去,他口气冷漠地道。
“我不过是关心你,才会问你,换是别人,他要说我还懒得听呢!”她撇撇嘴道。
“吃饭吧!饭茶都凉了。”他牵她至椅上坐下。
“你要多吃些,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喔!”她忙帮他夹菜至碗里。
“今天可有累着你?”他语气温柔地道。
“我哪有这么娇弱,这些工作,以前在谷里,我也常做呀!你快尝尝看味道如何?”她迫不及待的欲知他的评语。
他尝了一口,面色十分古怪,他正考虑是要吐出来,还是要吞下去;吐出来怕她难堪,可是吞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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