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剑一离开后,浓情与蜜意找了处隐蔽的山洞等他。
过了一、二个时辰,他们发现有几匹马往这个方向奔来。
“蜜意,侍会儿若他们发现了我们,你驾着马车先走,我拦住他们。”浓情朝她叮嘱。
“不行,你现在已无功力,如何拦住他们?要走我们一起走。”蜜意坚决道。
“蜜意,听话,别任性!此刻我们能走一个算一个,倘若我们两人全被擒,谁来通知剑一呢?只要有人能逃走,就还有一线希望。”浓情好言相劝。
“我要跟你在一起。”蜜意眼中闪出泪光。
“只要你能逃走,还可以想办法救我,对不对?”
“那不如我拦住他们,你逃走,等你找到剑一,恢复功力,再来救我!”
“不行,你凭什么拦住他们,听我的话,否则我生气了!”他佯装要发怒。
“我可以布阵困住他们呀!”她仍不死心。
“你现在哪来的力气布阵,总之,待会儿若他们找到此处,我护着你,你尽快逃走,别就误时间,知道吗?”他语气转为严肃,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不容他们再多说,马匹声已渐渐接近他们,他们还放出猎犬追踪他们,不多久便找到他们藏身之所。
浓情驾着马车冲出山洞,往另一方向疾奔而去,黑衣人的人数也比方才多了好几人,显然被困住的黑衣人已获救。
他们立刻策马,紧紧追在浓情后面。不知追逐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处狭隘的山路,一旁临着万丈深渊,浓情跳下马,拍了下马腿,让马儿往前奔驰,他则拦住山道,不让那群黑衣人通过。
那群黑衣人似乎奉命要留下活口,因此并没有继续再追蜜意,因为他们如果追上去,势必会将浓情挤入深渊。
他们立即跳下马背,准备将浓情逮住,浓情抗拒,不愿被擒,在拉扯中,他脚下一个踏空,身子往后跌入万丈深渊中。
蜜意在马车奔驰中,不住地回头望,看到这个情景,她惊呼出声,立即拉住马儿,跳下马车,往回奔,在浓情掉落之处,跳了下去,那群黑衣人看见浓情跌入深渊,惊恐万分,呆立当场,因为他们的主人是要他们捉活口,如今他跌落深渊,该如何向他交代,以致蜜意奔回,他们也没注意到,任她跳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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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意!醒醒啊!”浓情轻轻摇晃她。
“唔!浓情,这里是哪里呀?我们没死吗?”蜜意恍恍惚惚地睁开眼。
“我们没死,还活着,是上面那棵树及这堆草丛救了我们!”他柔声道。
蜜意打量四周的环境。
他们在一条山涧旁边,周围有一处平坦的草丛,草原上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花及一些奇特的树,此处芳香四溢,充满着浓郁的花香。
“你是怎么跌下来的?”他记得她应该已经驾着马车逃走才对,怎会也跟他跌在同一处?
“我见你跌入深渊,于是跑回来想救你!”她将头垂得低低的,小声道。
“你是为了我才跳下来的!”他震惊又激动。
她不敢看他,怕被他骂,轻声道:“嗯!”“噢!你怎么这么傻!”他又感动又生气。
“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不想与你分开嘛!”她见他并无责骂她之意,便大胆道。
他轻叹一声,将她搂入怀中。
蜜意舒服地将身子偎入他怀里,不时偷瞄他的表情,他时忧、时怒、时喜,最后长吁一声,她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不论在何处,都不要紧!
她看看四周的山壁,十分陡峭,想爬上去,只怕难如登天,而且现下他们还中了软骨散的毒,全无半点功力,目前只能留在此处,另谋出路了!
“蜜意,饿不饿?我们找找看此处有没有吃的?”他扶起她。
“暂时还不饿,你饿吗?”
“我也不饿,不过先找点吃的,待会儿饿时可以吃。”
他们顺着山涧走,看到有不少野生果子,也找到一处山洞。
他们走进山洞,洞里山壁十分光滑,而且洞内还有一小水潭,潭边环绕着白雾,四周长满了缤纷的花朵。
“哇!这里真美!”蜜意惊叹道。
“是啊!今晚我们可以暂时在这里歇着,明天再想法子出去。”
“这里如此美,不如我们在这里玩几天再出去!”
“不行,我们得早些出去,免得剑一找不到我们会担心!”他正色道。
“好吧!那等我们出去后,找到剑一再一起来玩!”她十分异想天开地道。
他们晚上在洞里过了一夜,翌日清晨吃了些野果子之后,便开始找寻出路。
“休息一会儿再找吧!”浓情扶蜜意在草地上坐下来,他们已找了一上午。
蜜意见清澈的山涧,顽皮地激起些水花,起身走到山涧边,掬起冰凉的涧水把玩。
“浓情,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出去!”她忽地低呼。“什么办法?”
“我们做一条木筏,顺着山涧而流,应该可以离开此地!”
“不错,涧水应该可以通往外面,我们立刻动手做木筏。”
浓情抽出怀中的一对匕首,吃力地砍了些树枝,当他正在砍树藤时,听见蜜意一声惊呼,他立时回头望,却见她已昏倒在地,他飞奔至她身旁,见她身边有一条红白相间的蛇快速窜走。
“是红媒蛇!”他惊呼。他抱起已昏迷不醒的蜜意朝山洞走,将她放下来,他不知所措的望着她。
他该怎么办?要救蜜意,还是任她昏迷!
红媒蛇的毒性十分特别,凡被它咬到之人,必须阴阳交配才能苏醒,若不用此法相救,将永远昏迷不醒!
“我该怎么办呢?天哪!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他无力的嘶喊。
挣扎良久他凝望蜜意的容颜,痛楚道:
“蜜意,原谅我!我只有这么做才能救醒你,如果有罪,我愿承担所有过错!”
他将蜜意衣衫一件件解开,也将自己衣衫褪去
与她阴阳交配后,他迅速地为她及自己将衣衫穿好,他不愿让她知晓这件事,这份痛苦,由他来承担就够了!
过了不久,蜜意缓缓睁开双眼,看见浓情正焦急地注视着她。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是在做木筏吗?”
“你被蛇咬了,我已为你将毒清干净了!”他扶起蜜意靠在他胸前。
“对了!那时我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咬到,痛得昏了过去,是你为我把毒吸出来的,是吗?”蜜意已想起昏倒前的情形。
“嗯!”浓情含糊回答。
“谢谢你,浓情,你对我真好!”她满含柔情地对他道。
“傻瓜,我们之间还须说谢吗?”他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
蜜意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
浓情心中漾起一抹奇妙的感觉——她已经是他的人!如若他们不是兄妹,此刻他们该是夫妻了!他不要与她做兄妹,不要!他在心中无力的呐喊。
蜜意在他怀中动了一下。
“怎么了?”浓情问。
“我的身子有点痛。”她不好意思地回答。
“是我弄疼了你吗?”他冲口而出。
“怎么会是你呢?”她不解地道。
“哦!我是说可能是方才为你吸毒时弄疼的。”他呐呐道。
“没关系,不会很疼!”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些果子!”他走出洞外,平息自己上下起伏的心情。
蜜意在他出山洞后,不经意瞥见水潭中一抹七彩花,她讶异地奔至潭边,此时潭边的白雾已都散去,所以能清楚望见潭中的情形。
潭中的水清莹无比,却见不到底,一株七种颜色的花朵,正慢慢绽放它的娇颜,它有七片花叶,每一片的颜色都不同,当它将花完全伸展绽放时,在花朵下方结出几颗果子鲜红欲滴,呈不规则形状。
浓情一进山洞,便见蜜意正蹲在潭边。
“蜜意,你在那里做什么?”
“你快来看!”她唤他至潭边。
他沿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见到一株七彩绚丽的花。
“这花真奇特!”
“那是百变七转花,书上说,这花的果子叫百变果,可以解百毒,而且服食后,百毒不侵。”
“你是说如果我们服了百变果,就可以解了软骨散的毒,而且以后还百毒不侵!”他吃惊道。
“不错,这百变七转花的开花结果都在瞬间完成,花与果子只能持续一个时辰,过了之后便开始枯萎凋谢,我们将果子摘来服下吧!”她欣喜道。
“如此一来,我们就能恢复功力了!”他摘下果子与蜜意分着吃。
“我们真是幸运,居然能吃到这罕见珍贵的奇果!”她笑咪咪地看着浓情。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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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与蜜意已将竹筏完成,乘着竹筏沿山涧而下,沿途遇到不少山洞,他们将身子躺平在竹筏上,顺利地通过山洞。
终于,他们来到一处平地,下得竹筏,将竹筏暂搁溪涧边。
“这里是哪里?”蜜意抬眼四望,周遭林木茂密,有些眼熟。
“好像是我们遇到那群黑衣人的地方,我们再往前走,瞧瞧是不是?”
他们往前行了一会儿,果然来到那日他们遇袭的地方。
“没想到那条山涧竟然通到此处!”蜜意颇感意外道。
“我们往前走,看是否能找到剑一?”
他们行了约摸一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山脊上。
“有打斗声,我们过去瞧瞧!”浓情听到不远处传来兵刃声。
他们走近打斗处,看见一群黑衣人与剑一及另一陌生男子在打斗。
剑一已恢复男装,与他打斗的对方是一名武功不错的黑衣人,看情况恐怕得再过片刻才能分出胜负。
另一陌生男子则独挑其他黑衣人,虽然其他黑衣人,武功不怎么样,但那名陌生男子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渐露败迹。
浓情见状,加入他们的打斗,他先帮那名陌生男子击退那群黑衣人,并且将他们制伏;另外这边,平剑一已揭开与他对手的那名黑衣人的蒙面——竟是杜奇。
“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做?”平剑一愤怒地用剑顶着他的脖子。
“少说废话,我既然落入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面无表情地别开头。
“好,那我就杀了你!”他作势要动手,打算吓他,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呼:“剑下留人!”
杜明媚骑着一匹快马,奔驰过来,随同而来的还有何红姿及周纯梅与范鸿。
杜明媚哀求道:“不要杀我爹,我求求你!”
“我也不想杀他,但是他却想害我们!”平剑一森冷道。
“他不会杀你们的,他只是无意间听他的手下回报,得知失传已久的梅花三技,竟出现在你们身上,想得到那份武功秘笈而已!我爹他嗜武成痴,妄想收集天下武学于一身,所以才四处搜罗武功秘笈,求你们看在我的份上,放了他吧!”
“是啊!沈公子,我也求你们放了我师叔吧!”何红姿与周纯梅也一起求情。
“天下之大,武学各门各派有数千家之多,就算你穷尽毕生之力也学不完!何况武学本来就是人创的,就算我们取得其中精华,若没有加上自己体悟的心得,它仍然是死的,没有生命,唯有将我们自己在武学上所悟得的心法掺入其中,才能将武学发挥得淋漓尽致,若只是照单全收,永远不会有多大进步,即使再平凡的武功,若能适当加入自己的心得,所发挥出的威力,仍将十分惊人。武学真正之道,在于精,而不在于多,你又何必苦苦追求所谓绝技!”浓情正色道。
“你说的是真的?”为何他从不曾想过这层道理呢?
“倘若你不信,我以最平凡的招式与你过招。”浓情示意剑一放开他。
在他们拆招、进招之中,浓情始终以最普通常见的招式应对,没多久,杜奇即被他击败,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浓情。
“你该相信刚才我所说的话了吧!”
“我怎会现在才体悟到这点!”杜奇喃喃道。
“现在体悟,总比你永远都不了解好。”
“可是为时已晚!”他长叹一声。
“只要你能觉悟昨日之非,今日彻底改过,便不算晚!”
“你愿意原谅我?!”他惊道。
“我相信经过这次,你必已后悔往昔所为。”
“谢谢你。”杜明媚感激地看浓情。
“带你爹回去吧!”浓情淡然道。
何红姿临走前投给浓情一抹哀怨的眼神,轻声道:“保重。”
周纯梅则泪眼汪汪瞅着蜜意。
范鸿却在此时说了一句话:“小师妹,你怎地还雌雄不分呢?”周纯梅不解他话中之意,呆望着他。
范鸿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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