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炙烤着柏油马路,高耸入云的大厦,翠绿的古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而路边以一道透明玻璃墙相隔的奶茶店内,源源不断的冷气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想什么呢?”夏朵刚做的深蓝指甲在木质桌子上敲了两下,以此来唤回神游的某人。
“嗯?”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宋体,显然没有听清楚夏朵问得问题。
想到昨天晚上会长大人错愕的表情,宋体简直是愉悦极了,但又想到宋大哥要她明天搬过去,她就脑壳子疼。
“想哪个野男人呢?”夏朵懒洋洋的问,蓝色的指甲在明媚的日光中闪耀出深邃不可攀附的光芒。
当然是书铭和宋秩那两个野男人,睫毛低垂,宋体叹了口气说:“我,明天要搬到会长大人家。”
从夏朵那睁的有如杠铃般大的眼睛可以看出,有无数个啊啊啊啊竞相飘过。
但是公主毕竟是公主,修养自然和那群书铭脑残粉不在一个级别,不会失声尖叫,更不会鬼哭狼嚎,所以
“什么时候?我帮你搬。”夏朵两腿并拢手臂交叠坐的端正笔直,仿佛一位宋体一声令下就立刻出征的小兵,跃跃欲试。
“能别把兴奋写在脸上么,这样你会遭受黑社会毒打的公主大人。”宋体眼角耷拉,依旧兴致缺缺的神情。
将面庞的激动兴奋敛了敛,夏朵说:“搬去也挺好的,学累了逗逗会长大人,劳逸结合,对了,你知道这次他超过第二多少分吗?”
“嗯?”宋体给了夏朵一个启奏吧的眼神。
“六十分。”夏朵比了个手势。
对成绩这种事宋体从来没关心过,但隐约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大家一般都不问第一是谁,而是问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相差多少分。
对,就是我们的小公举会长大人。
所以立下豪言壮志要把他拉下前三的勇气是谁给她的?
“17号上周换了个调酒师,去么?”换了个话题,夏朵朝宋体眨了眨眼睛,少女的风情随着扬起的眼梢溢出来。
整个下午,宋体的第一次咧开唇角,17号是个酒吧,夏朵对学校的小男生没兴趣,只会对成熟的野男人下毒手,所以,这是找到目标了。
哦对了,公主大人最大的目标是宋大哥。
“不去了。”宋体所有的细胞都透露着疲惫无力。
“嗯?”对于她的拒绝,夏朵有些意外,这种找乐子的机会她是很少拒绝的。
“回家收拾东西,晚上投入会长大人的怀抱。”
晚上,宋体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没有会长大人,也没有会长大人的怀抱,只有她一个人辗转难眠。
床头柜子上的相框,照片上的女人笑的张扬,宋体习惯性的望着照片出神。
最近,她有些不像自己。
这次考试,就像她自己说的,她想认真考一次,她是怀有期待的。
然而现实并不是像宋大哥说的那样,进步了四名,从年级第五到年级第一那算叫进步了四名,然而她这倒数第一到倒数第五算他妈什么进步。
她知道自己只学了几天不能奢求太多,道理她都懂,但是,从书铭这几天给她讲题,她知道自己什么水平,可能比白纸好那么一点,这样的她,就算学一年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之前她不可能想这么多,abc班那帮埋在题里的书呆子在她眼里无趣至极,大好的青春,为什么不逃逃课,喝个奶茶看个电影?
宋体觉得她高中三年,或者一辈子都会这么美滋滋的过去。
所以她是什么时候有点烦躁,有点迷茫的呢?
可能是那天,当她得知一起疯玩的伙伴,一个为了做模特要去法国,另一个吃奶的竟然也要出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都有自己想要奔赴的前程。
只有她,停在原地,看着他们走的越来越远。
那天下午,宋体靠在进口草坪巨石的阴影里想,可能几年后大家聚会,每一个都小有所成侃侃而谈,只有她,望着眼前的人影攒动,怎么都融不进去。
说实话,她不想这样。
她不想被丢下。
所以能怎么办呢?她不知道。
她家不像夏朵那么有人脉,也不像杜少似的家里有矿,只有宋大哥每天不要命的为她攒千万资产。
但是她这种级别的文盲,她怕到时候来个三岁小孩都能把她骗干净。
所以,昨天晚上他们说让书铭给她补课的时候,她是没有那么抗拒的。
宋体翻了个身,目光不经意的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的红痕
还是有点抗拒的。
和宋体的辗转难眠不一样,书铭是无法入眠。
自从妖怪答应住下之后,许茜女士就像要过年似的,又是去饰品店又是去商场,只差在门前挂红灯笼了。当然这个工作她一个人完成有点困难,所以她的亲儿子,就得去跑腿。
采购完成之后,还要布置房间,贴墙纸,这里挂上风铃,那里摆个小熊,衣服够不够穿,需要买几件
终于,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书铭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这张被运动服怪物嫌弃很硬的床,他现在却觉得舒适无比。
窗帘没有完全遮住夜色,书铭望着浩瀚夜空辽远的星星点点,昏昏沉沉间便睡着了。
然而,他只是翻个身的时间,便又听到敲门声以及许茜女士刻意压低的声音:“哥哥,醒了吗?”
“昨天我们忘了买抱枕和睡衣,赶紧起来我们一会儿去!”
她那种女流氓怎么会需要抱枕这么少女的东西?
还有睡衣,穿她的运动服不就好了么。
“知道了。”低低应了一声。
书铭无奈的叹息在房间里化散开来,外面天色已经亮了,桌子上的闹钟显示着六点半。
起床将被子叠成豆腐块,床单铺平没有一丝褶皱,书铭换好衣服走向洗手间,开始了魔鬼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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