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睡的正香,有只软乎乎的小手在揪我耳朵,我一睁眼,是虎儿,“爸爸,昨天晚上我跟妈妈在这边床上睡,可是我醒来的时候为什么却在那边呢?”
“哦,这个——”
我还没找到好的理由,妻子却早已衣衫整齐,坐在床头“咯咯”直笑。
“邦”“邦”敲门声响起,“爸爸,我去开!”
我松了口气,有人解围了。
我急忙麻利地蹬裤穿衣,妻子也急忙帮我拉展衣衫,刚站在拖鞋上,正扣着腰带,“呼啦啦”进来五人,抬眼看去,当前一人浓眉凤目,脸如满月,衣着典雅,一股浓香席卷而来,却是孟元星总经理到了,后面依次是杨秀、王圣雄、林玉几个副总以及司机小成。
“哟,刘铁龙,你这是伺候病人,还是病人伺候你?都几点了,才起床。”
“哎呀,不好意思,睡过点了。”
对于这个作风泼辣的女人我是惹不起的,赶紧赔笑。
“她们是——”
妻子一脸迷惑。
“老婆,这都是我们公司的领导呀!”
我应了一声,又忙解释道:“各位领导,小洋她出了车祸后,得了失忆症。不过,大夫说小洋的状态还不错,失忆只是暂时的,会治好的。”
当看到林玉时,她眉头微皱,碰到我的目光,微微点头示意。
盯着小洋看了几眼,孟元星叹了口气道:“唉,可怜小洋妹子——铁龙啊,让小洋安心治病,我给你一个月假期,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她,小心伺候着,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谢谢孟总,谢谢孟总。”
这时王圣雄插言道:“几位领导对洪总监的病情十分关心,你们不用担心,有关治疗费用,公司将全部报销,啊哈哈。”
像是埋怨王圣雄抢了自己风头,孟元星白了他一眼,笑着继续道:“是啊,公司一定会全力支持的,关于费用问题,公司研究决定,全额报销,这也是出于对我们的员工的关爱,象小洋这样的员工是我们公司最宝贵的财富。”
我心道:王圣雄这家伙,真的是老奸巨猾,自己儿子惹的祸,让公司买单。
“小洋,你怎么样?你认得我吗?我是你林姐呀?”
这时林玉盯着小洋问道。
“我想想——不知道。对不起。”
小洋极力思索,还是摇了摇头。
林玉也摇了摇头叹道:“唉,可惜,可惜!”
转头对我眨了下眼睛说:“小洋有什么情况,多跟我沟通,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点点头道:“谢谢林总。”
这时副总杨秀微笑道:“小龙啊,我看这病房条件一般,我帮你调个好点的,这样也便于照顾病人。”
杨秀接着打了一通电话,好像是跟医院领导通的话。杨秀是公司大家公认的热心人,人缘也好,门子也多,只是这个人听说脾气很倔,平日里不怎么打交道。
此时看着他那清癯的面孔,皱纹细微,我也不禁心存感激之情。
不一会周大夫领着几个护士走进了病房,大家七手八脚帮忙,很快换到了一个新的独立病房,一个病床、一个陪护床都比普通病房的宽大,厨房、卫生间等一应俱全,司机小成把百合、康乃馨等鲜花插在床头花瓶中,屋子里登时显得富有生气。
我跟公司领导又聊了一会,他们起身告辞,我出门送客,趁人不注意时林玉悄悄伸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我一呲牙差点叫出声来,往林玉脸上看去却面无表情,女人哪,真是惹不得!她贴在耳边悄声告诉我,王圣雄已经将500万打进我的卡里了,又微笑叮嘱多操心云云。现在对于这个象大姐一样的林总,我真有点摸不透了。刚才病房里面对林玉跟妻子,我的心里颇有愧意,感觉对不起妻子,虽然只是一闪间的念头。
到了中午,母亲做了饭菜,从家中带来,一起吃了,我劝母亲道:“以后不必在家里做饭了,这里有厨房炊具,一会去买些菜,以后想吃什么,我们自己做饭,不用再麻烦了。”
饭后,洪叔来了,仍然继续昨天的话题,说了大半晌才走。
我携妻儿到附近超市买了生活用品以及蔬菜之类,一路说说笑笑,很久没有这样了。晚上,哄虎儿睡着,继续跟妻子翻云覆雨,乐在其中。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倏忽间过了五六天,每天母亲和洪叔都要来聊聊过去的故事,我每天享受男女之欢,同时跟妻子讲我们的夫妻韵事以及公司情况,唯一令我不爽的是妻子偶尔晚上还是会梦到陈小兵,妻子不说,我也只好不提。
在医院领导的关照下,专家组对妻子进行了会诊,结果也是良好的,在医院有针对性的治疗下,妻子大脑内的微小淤血肿块完全消失了,妻子显然也有了好转,渐渐记得以前的一些事情,虽然不多,但毕竟是进步了,令我感到欢欣鼓舞。
根据大夫意见,可以回家疗养了,药物可以减量服用,每星期复查一次即可。
这天下午,全家人正在兴高采烈地聊天,突然病房门开了,进来一位不速之客——陈小兵,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看到陈小兵,我心里没来由一阵纠结,倒是后面的中年妇女让人有些赏心悦目,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但见她一张鹅蛋脸,双目有神,皮肤白皙,丰韵娉婷,姿色宜人。看她短发齐颈,衣着素雅,上下看去是个利落人。
对于他们的到来,显然出乎我们意料,我有几分气恼,妻子看到小兵,先是一愣,又是一喜,脸色数转,然后看了我一眼,低头不语,洪叔与母亲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当看到那中年妇女时,洪叔眼睛一亮,不禁呆呆出神。
好一会大家都没有说话,终于陈小兵打破了沉默,指着我跟妻子对那中年妇女道:“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恩人,没有他们的帮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我满头雾水:“这小子玩什么把戏?”
却听那妇女道:“这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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