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七中蓝白相间运动校服,明明是天朝土得掉渣的大众款,在男生的肩宽腿长和俊朗深刻的外形下,颜值瞬间上涨。
庄深抬了抬睫:“过来做什么?”
薛迟墨走过来,收敛上了尖锐的冷意:“我查了一下昨天的事,十三中的人是被范盛指使来堵你,刚才想带兄弟们去凑他,发现他已经被另一拨人揍了一顿,打到脑震荡住院。”
庄深点了点头。
薛迟墨跟着他往前走:“范盛不知道还会不会找你麻烦,我会叫人盯着点他。”
庄深没什么表态,走了一段路才开口:“你昨天为什么说沈闻有问题?”
薛迟墨皱了皱眉,回忆昨天那件事,眉眼挺冷:“他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他是我朋友,你没必要针对他。”庄深淡淡道。
薛迟墨忍不住说:“他昨天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庄深侧眸看他:“你昨天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
薛迟墨:“…………”
薛迟墨:“知道了。”
两人走到学校大门口,一辆轿车从身后缓缓开来。
庄深没有回头,倒是薛迟墨看了一眼,看到了车上的人,居然又是沈闻。
车子慢慢悠悠地驶向学校大门,速度再慢也还是比他们快了一大截。
马上要进校,庄深开口道:“行了,你回去吧,以后没事不用特意过来找我。”
薛迟墨垂眼看着他,眼里难得的有些迟疑:“你看起来比在七中的时候好多了。”
“嗯?”庄深莫名地看他。
薛迟墨没再继续往下说,但显然这件事算是件不错的事情:“你能变成这样,看来你的朋友应该不错。”
庄深没说话,算是默认,回了他一句:“以后你知道我有麻烦也没必要过来,我不能解决的事会叫你帮忙。”
薛迟墨罕见的愣了下,很快回道:“如果我知道这件事,不管你说没说,我也一定会过来。”
“你没必要为了以前的人情来替我办事。”庄深的声线在秋天的晚上显得格外的凉,“不太值得。”
薛迟墨冷厉的眉眼间都是认真:“值得,如果不是你,当初那笔医药费……”
“那笔钱不是我的,是我从我哥和我爸手上拿到,再给你。”庄深打断他:“照这么说,你是不是还要给他们办事?”
薛迟墨听他这句话又是一愣。
当年他妈妈得乳腺癌晚期,病房费和手续费加在一起,一共要两百多万。
他那时候靠编程接了几单赚钱,到底是车水杯薪。
作为薛家的私生子,薛家从没给过他一分钱,他从小跟着妈妈生活在廉价的矮房里,母亲的关爱是他所有的光。
可是上天还是不愿意公平对待他,想要夺走他最后一份温暖。
薛迟墨本来想休学去打黑拳,是庄深拦下他,给了他两百万,让他填补上空缺。
薛母最后还是被癌症带走。
他重回了薛家,想尽办法得到薛家的信任,想要活的更好。
或许他早点向薛家证明自己的实力,他妈妈根本不会癌症晚期,以至于现在离他而去。
不管后果怎么样,交上钱的那一刻,他就暗自承诺过,要把庄深当亲兄弟。
在某种意义上,是庄深救了他一命,他想去打黑拳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活着回来。
薛迟墨皱了皱眉:“但是你帮了我。”
“你说过,那笔钱会带利息还我,不是吗。”庄深抬眉问他。
薛迟墨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