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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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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芹着急地想扯开庄博义,却被李孟道制住双手,用力扯到一旁。

    “打你又如何?你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可是法所能容?县太爷的公子就能知法犯法么?你们将律法看于何地!”祈未篱见无法挣脱他的蛮力,怒不可抑地扬声喝道,一双不驯的明眸眨也不眨怒瞪庄博义。

    “律法!哼!天高皇帝远,律法在这儿是个屁,一个子儿也不值!”

    “哼,真枉为你生得相貌堂堂,这果真应验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

    “你——”庄博义气极,扬手就是一巴掌往祈未篱脸颊送去,所有人皆移开目光,不忍目睹祈未篱挨耳光的惨况。

    片刻,不闻祈未篱的声音,却听闻庄博义一声惨叫,众人不禁疑惑地睁开眼,只见一柄五寸长的银白匕首不知从哪儿飞来,力道强劲地穿过庄博义的手掌,登时让他血流如注。

    “少爷”站在后头的家丁们手忙脚乱地围上去,望见血淋淋的手掌,登时吓白了脸,不知该不该将匕首拔出。李孟道对眼前状况始料未及,惊愕之余,顺着匕首射来的方向看去,还没看清,人已被打飞,跌了个狗吃屎,原被他抓住的紫芹也顺势被带往祈未篱身边。

    全场登时哗然,只差没鼓掌叫好。祈未篱惊魂未定,等看清那把匕首后顿觉熟悉,喘口气往后望向来人,一看是心中所想的人出手相助后,久别重逢的喜悦登时让她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云大哥”她忘情地上前抱住突然出现的云祯,搂得他死紧,倾泄这些天来种种的委屈。

    “你”突如其来的一抱,让云祯瞬间僵直身子,手不知该不该放在祈末篱身上。见她哭得凄惨,才心一横用力搂住她,轻轻拍着祈未篱的背,抚慰怀中的泪人儿。

    “是云护卫!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和郡主可惨了。”紫芹松了口气,总算安下惊魂不定的心,不再担忧眼前的恶霸。

    云祯压下心中疑惑,用眼神责备紫芹,气她没好好照顾郡主,竟让郡主深陷危险境地,还让郡主哭得梨花带泪,他可不相信郡主是因为与他久别重逢而感动得哭泣。

    “是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暗算本公子?!”庄博义捧着受伤的手掌,瞪着那把穿透而过的匕首,咬牙大吼,疯狂的眼搜寻来人身影,眸光射向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更着恼他美人在抱,艳福不浅。“是你?!”

    云祯缓缓抬头,冷酷的俊颜、犀利的眸光扫向庄博义,登时让庄博义和刚爬起的李孟道莫名地寒毛直竖。

    “来人啊,将他们给我拿下!”庄博义压下心里的恐惧,扬声命令手下。身旁的手下接到指示,随即朝云祯三人扑去,准备擒人,让少爷报那一刀之仇。

    云祯冷冽的眼眸扫过这群人,眯起眼,用柔劲将祈未篱轻轻带到紫芹身旁,快速抽出腰间长剑,迎向来人,凌厉的剑招使出,瞬间便让庄博义的手下哀嚎遍野,个个身上溅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一转剑势,云祯目光一寒,举步飞向庄博义,只见银光一闪,剑身已架在他颈项上。

    “你你别乱来,快快将剑移开,你可知我是谁我我是”

    “刚才是这只手碰到我家小姐的吧?”云祯理都不理他,未执剑的手抓起庄博义仍留有匕首的手掌,冷冷一哼,快绝地拔出那把匕首。

    “啊!”杀猪般的惨叫源源不绝,庄博义痛得嘶吼,但碍于脖子上的剑,不敢动上半分。

    云祯冷绝一笑,道:“很疼是吧?既然这样,我看这手掌干脆不要算了!”不待对方回答,他剑势再转,顿时将庄博义的手掌整个斩下。

    “啊”庄博义疼得在地上翻滚,几乎晕厥过去;一旁连滚带爬的手下见少爷手掌被斩,吓得全青了脸色,连忙狼狈爬起找来布条仓促止血。”旁围观的群众见到这血淋淋的画面,惊愕得忘了说话,更有人撇过头去不敢见血,但众人皆觉这庄博义是死有余辜,斩去他一只手掌算是便宜他了。

    李孟道呆了半晌,颤抖地指着云祯,道:“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他是谁?他是县太爷庄孝维的独生子,你竟然重伤他,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云祯轻蔑地睨向他,冷哼。

    “你”见他根本毫不畏惧,李孟道吞了口水,努力挺起胸又道:“你可知我是谁?我爹可是刑部大臣李全,你你重重踢我一脚,罪大恶极,我爹可以把你打入死牢,将你处斩!”

    云祯剑眉一挑,冷笑:“我倒要反问你们,可听过祈驭风三个字?”

    李孟道一听,怒道:“放肆!王爷大名岂是你这市井小民可以随意提起的!”

    云祯双手环胸,眯眼瞧他,挑衅意味甚浓。

    才刚包扎好的庄博义忍着痛,咬牙道:“大名鼎鼎的‘宁王府’王爷我俩怎会不知?你这问题倒也可笑。你提这做什么?”

    云祯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又问:“却不知是王爷的身份高还是县太爷?王爷位高权重还是刑部大臣?”

    “自然是王爷,问这什么屁话”李孟道才回完,倏地青了脸。

    “你你问这做什么?”该不会他们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吧?

    “既然这样,那倒不知刑部那儿斩的是谁啊?”云祯声调一寒:“调戏良家妇女该当何罪?更何况你们调戏的对象可是宁王爷的亲妹,宁王府的郡主!”

    宁王府的郡主?庄博义和李孟道随即变了脸,吓软了脚。

    “是啊!”紫芹上前一步,怒道:“王爷疼咱们小姐可疼到骨子里了,他若知道你们调戏小姐,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哼!恐怕连你们‘位高权重’的爹也难逃一劫!”

    庄博义早已顾不得自己的伤,连忙跪地求饶:“郡郡主饶命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次吧!”李孟道也颤抖地跪下,两人慌得红了眼眶,得罪宁王爷祈驭风,比爽快一死还难过。

    “太迟了,叫你们家丁等着收尸吧。”云祯说完,便带着祈未篱和紫芹,头也不回离开这恼人的是非地,选另一处幽静的餐馆。

    ***

    安静地填饱肚子,云祯才微蹙剑眉,认真地看向祈未篱,责备道:“郡主,这次你实在是太胡来了,你可知王爷为了你担了多少心?你们两个弱女子由北南下,若是有个不测,云祯也难辞其咎。”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祈未篱低头,轻咬红唇。

    云祯见状,到口的话瞬间吞了回去,心软地叹了口气,不忍多加斥责。

    “唉,没事就好,咱们尽快到无幽山庄吧,王爷肯定早已经在那儿等你了。”

    “不,我们暂时不能回去!”祈未篱迅速抬头,激烈反对。

    “为什么?”云祯微讶,声调也为之提高。

    “因为”祈未篱朱唇开了又合,沉默许久,才道:“云大哥,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云祯等了许久,早已失去耐心。

    祈未篱和紫芹互望一眼,才又启开唇瓣娓娓道来在“寒衣社”的一切、与卫扣寒相恋、天大的误会、卫扣寒的变心,说到委屈处,祈未篱数度哽咽出声,但仍坚持将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

    云祯面布寒霜地听完她述说,心头波涛汹涌。震惊于才离开数个月,郡主就爱上了一名他所未知的人,且爱得这么毫无保留。而他默默守了郡主十年,爱了她十年,顷刻间化为乌有。更可恨的是,事件中的男人竟不懂珍惜郡主,竟用“变心”二字将郡主伤得遍体鳞伤!云祯握紧双拳,努力平息内心的怒火。

    “云大哥,既然我与他无缘,那我也不强求了,但我不愿看到他就这么背负着仇恨的重担,甚至敌我不分,一直将咱们宁王府视为他血海深仇的报复对象,所以这项证据我是非拿给他不可了。除此之外,我还想走一趟承天侯府。”“做什么?”云祯蹙起眉,声音冷漠到极点。

    祈未篱对他的冷漠不以为意,续道:“他对承天侯府的实力和地形毫无所知,若要摸透恐怕又要等好些时日,不如我替他走一趟,摸清楚承天侯府的地形”

    “你说什么?!那姓卫的这么狠心对你,你还要为他冒这种险?你——”云祯难得提高声调,显然气坏了,对祈未篱的想法觉得不可思议。

    “云大哥”祈未篱一阵软语,登时让云祯咬牙止住话。

    “云大哥,这没什么危险性的。一来,‘承天侯府’的小侯爷殷仲玄对我略有意思,若我登门造访,想必他是十分愿意的;二来,有云大哥陪着,还会有什么危险性呢?”

    “别想!”云祯想也不想即刻拒绝。凭什么他要帮那姓卫的?他没到“寒衣社”砸他的地盘就不错了。

    “云大哥”祈未篱继续试着说动他。“殷介廷这么嫁祸给咱们宁王府,难道我们要不闻不问么?”

    云祯不悦地冷哼一声。

    “若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我可以自己去。”

    云祯脸绷得死紧,低叫道:“你你这不是给了殷仲玄轻薄你的机会?我不许,咱们立刻到无幽山庄!”

    “你不许也不成,我决定了就不再更改。”祈未篱口气坚定,死瞪着云祯,毫无松口的迹象。

    “郡主,你别逼我动手押你上‘无幽山庄’。”云祯威胁她。

    “你不怕我终生都不理你?”祈未篱回敬。

    “你无理取闹!”

    “你食古不化!”

    “你莫名其妙!”

    “你冷血无情!”

    “你——”

    “唉”紫芹在旁忍不住叹口气,插嘴道:“云护卫,你就别再跟郡主争了,多省点力气,等会儿还要留神殷仲玄的举动哪。”她可是算准了最后云祯一定会妥协,无法抗拒郡主的要求,索性要他别浪费精力在这无谓的争吵上。

    云祯铁青着一张脸,阴沉地瞪着紫芹,但心中明白自己是真的舍不下郡主,也没勇气冒着与郡主一刀两断的险。他沉默许久,才百般不愿地道:“郡主,云祯不跟你争了,不过我也不愿你涉险,承天侯府就让我代你去吧。”

    “真的?”祈未篱一喜,凭云祯一身的轻功,要在侯府来去自如不是难事。

    云祯臭着一张脸,不情愿地点头,还未反应,就见祈未篱惊喜莫名地离座紧紧抱住他。

    “云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世界上也只有这么一个云祯,永远不会拒绝她的要求。祈未篱略带哽咽,觉得自己好幸运能拥有这么个好护卫。

    这一个拥抱登时又让云祯僵了全身,不知该不该将她推开。见她又要哭了,才无奈地又拍拍她的背轻轻哄着,杀人般的眼眸不忘狠瞪向一旁对他挤眉弄眼的紫芹。

    这暧昧的景象尽皆落入站在街旁一角的卫扣寒眼里,他紧握双拳冷冷盯着餐馆里的这一幕,眼底是全然的愤怒与失望。看来他的篱儿,他一直以为天真无邪的篱儿,不但可能是个卧底,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牙一咬,愤怒地转身离去,餐馆里的三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与离去。

    “对了,云大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的祈未篱,离开云祯的怀抱,抬头望着他认真问道:“差点忘了问你,你可是‘剑宗’弟子?”

    云祯身子微震,神情古怪地回道:“谁告诉你的?”这事儿只有王爷知晓,但王爷答应过他会替他保守秘密的。

    “紫芹前些日子听到说书的提到一个名震江湖的‘剑宗’弟子,名字恰巧也叫做云祯。”

    云祯只是不关己的瞥了紫芹一眼,没有回答。

    “到底是不是嘛!”祈未篱见他似乎不打算回答,有点着急地拉着他的手摇晃。

    云祯为她的孩子气动作失笑,继而叹道:“答案不重要吧!我是不是‘剑宗’弟子,对目前或对将来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祈未篱严肃地道:“怎不会有影响?这之中牵涉到你的身世之谜呢。”

    “你说什么?!”云祯大为震撼,他是否为“剑宗”弟子跟他的身世何干?

    祈未篱见他吃惊的脸色,已知他确是那名十几年前、传说中叱咚江湖的“剑宗”弟子无疑,当下欣喜地将在山上遇到的夫妻的事告知云祯。

    ***

    祈未篱满脸笑意地盯着身旁的黑影。

    这些天,她和紫芹带着云祯到山上找云尽帆夫妇。云祯和云尽帆果然是父子,那神态表情,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向梦茵颤抖地搂住分散二十来年的儿子,泪湿衣襟,几乎要将二十来年的眼泪一次流个够。云祯刚毅的脸庞也难掩激动,对自己有至亲,且是昔日响当当的人物始料未及。他愣愣地看着紧搂自己猛哭的娘亲,忍不住用手轻拍她的背。云尽帆,一个外冷内热的男人,虽没有多说些什么,但眼角夹着泪光拍拍云祯的肩,一双厉眸满是当父亲的慈爱。

    祈未篱看他们一家三口重聚,和紫芹相视而笑,为云祯感到高兴,沉郁的心头顿时温暖起来。

    三人在山上停留数日,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云氏夫妇下山。云祯一路上都沉默不语,显然还未从震撼中回神。他回望山头,眼中尽是满足。等郡主出嫁以后,他定回来随侍爹娘身旁,以尽孝道。

    “郡主!”

    祈末篱闻声,抬眼看向来人,就见展枫带着一队人马,惊喜地朝她走来。

    “展护卫?”

    展枫快步走到她面前,喜道:“郡主,属下终于找到您了!”太好了,终于不用整日看王爷阴森恐怖的尊容了。见到云祯跟在祈未篱身后,连忙上前招呼。“云祯,原来你先找到郡主了?有你在,郡主应该没出什么事才对。”

    云祯轻扯唇角,算是回应。

    祈未篱见到他也觉欢喜。在异乡看到熟悉的人,才不觉自己是被抛弃不顾的,她吐舌道:“展护卫,你辛苦了,是未篱贪玩拖累了你,王兄他没有找你麻烦吧?”王兄心情不佳,他的贴身护卫铁定首当其冲。

    展枫微微苦笑,轻指云祯道:“郡主也多少关心一下您的护卫吧,您出走的当天,云祯可是被王爷骂到臭头呢。”

    祈未篱闻言,略带歉意地瞥了云祯一眼。

    “郡主,闲话就不多说了,王爷现在无幽山庄等消息呢。这几日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当真急坏了。咱们快些回去,省得他担心,郡主回去可得好好跟他道歉、撒撒娇才是,否则”下场凄凉唷。

    祈末篱一听祈驭风为了自己而消瘦,顿觉难受,夹杂着窝心;相较于卫扣寒的冷血无情,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唉!丙真是亲情无价呵。

    转念一想,又思及要给卫扣寒的证据还没给,忽觉左右为难,踌躇不前。

    “展护卫,这可否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我还有件事要完成。”

    “什么事?”

    祈未篱哑然,面有难色地沉默。

    展枫微蹙眉,询问似地看了一下云祯,想从他那儿知道端倪。

    四人沉默须臾,展枫忍不住开口道:“郡主,有什么事等回无幽山庄再说吧,至少也让王爷安心点儿。”

    云祯思忖一会儿,道:“郡主,先回山庄吧,等属下到时画好地图再一并帮你送去。”

    “这”祈未篱偏头一想,才松口道:“那好吧,我们这就到无幽山庄。不过展护卫,近郊似乎有条密道可以直接通往山庄,不用经过大门的?”

    展枫道:“是有一条,是重大变故时作为逃生之用的。”

    “我们从密道进去吧。”祈未篱深知卫扣寒肯让她离开,却不怕她到山庄里告密,必然有万全准备,山庄门口附近一定集结了许多寒衣社的便衣弟子,若看到她要进入山庄,肯定是场不必要的杀戮,她可不想造成双方人马两败俱伤。

    “为什么?”展枫闻言,不禁扬高声调,纳闷问道。

    祈未篱又词穷了,眼光瞥向云祯,希冀他能帮忙说项。云祯当然明白个中缘由,不禁冷哼一声,对卫扣寒的愚蠢行径溢满不屑,但见到祈未篱恳求的眼光,才叹口气道:“展枫,走密道吧。”

    展枫愕然,看看郡主,再看看云祯,眼光又移向紫芹,希冀有个像样的回答,但显然没人理他,只得将疑惑藏在心里,道:“那就走密道吧。”他对在他身后的人马交代几句,立即领着郡主三人前往密道入口。

    ***

    在无幽山庄的祈驭风在大厅来回踱步,烦闷异常。在一听到找着祈未篱的通报后,心头终于松了口气,镇日紧锁的眉终于舒展开来。

    他快步离开大厅,准备与分离已久的妹子重逢,顺便一展他这个做大哥的威严。才走到中途,就与急走而来的祈未篱遇上。

    “王兄!”见到分离多月的亲人,祈未篱欢喜地上前抱住他。

    祈驭风见到她安然无恙,心中也十分欢喜,但他忍住情绪,佯怒道:“哼!你还认得我这个王兄?我以为你这几个月早玩得乐不思蜀,忘了自己是谁了!”

    祈未篱明白祈驭风对自己的宠爱和担忧,知道这些只是他强装而来的脾气罢了。她轻扯祈驭风的衣袖,轻声道:“王兄,对不起,篱儿让你担心了。”

    “知道我会担心还这么小孩心性?你可知道你和紫芹两个大姑娘独自在外头会有多危险?!”他横了紫芹一眼,紫芹连忙低头,不敢迎向他凶狠的目光。

    “王兄,你别气了,篱儿给您赔罪嘛!要不你看,篱儿可没少了根寒毛,还不是跟以前一样美丽动人。”她眨眨眼对他撒娇,企图平息祈驭风的怒火。

    “你——”美丽动人?亏她说得出来!祈驭风拿她没辙,只得叹口气,轻敲她的脑袋道:“篱儿,下次别再玩离家出走的游戏了,王兄这条命迟早被你玩完。”

    “王兄”祈未篱感受到他深切的关爱,登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一会儿即热泪盈眶。“王兄,篱儿不会再随意离家出走,不再让您担心了。”回到熟悉的臂弯,祈未篱感到无比安全,忍不住一古脑儿倾泄出这些日子来的委屈。

    “怎么了?怎么哭了?”祈驭风见她掉泪,不禁有些惊慌失措。

    “没什么,只是太久没见到王兄,篱儿好想哭”

    祈驭风皱眉,他可不相信篱儿会因为久未见他而激动得想哭,但篱儿避重就轻,想是不愿多谈。他看了紫芹一眼,想从她身上知道答案,但紫芹也迅速回避他的目光。祈驭风不由眯了下眼,明白她们有事瞒他,但目前也只得压下满腹疑窦,等篱儿冷静点再问了。

    ***

    “我要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爹,”殷仲玄道:“卫扣寒的确中了鸳鸯散的剧毒,孩儿以为这下他死定了,但是”他踌躇一会儿,道:“全天下只有区区数人听过鸳鸯散的名字,孩儿实在想不透有谁能够在卫扣寒死前将他治愈。”

    殷介廷一听卫扣寒没死,眼神瞬间显得阴沉,挥袖道:“再去想办法,我得不到碧月剑法秘笈,别人也休想得到!”“爹,孩儿不懂,碧月剑法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笈,爹为何执意要夺它?”

    殷介廷沉默一会儿,才松了口风道:“重点不是在剑法,那本秘笈里有先皇的藏宝图,能夺得宝藏,爹这辈子就富可敌国了。”

    “可是若有宝藏,卫扣寒早就去取了才是。”

    殷介廷冷笑一声,道:“全天下知道那是藏宝图的只有三人,一个是爹,一个死了,一个还没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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