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皇帝病入膏肓请修佐诊治,却不愿意给他凌驾皇权之上的地位,所以遭到修佐拒绝。皇帝愤怒的把修佐关起来,打断了他的腿,修佐仍旧没有屈服。
结果皇帝死了,死之前留下遗言,不允许修佐医治自己的腿。原本他想让修佐陪葬,然而新帝带领帝国贵族集体抗议力保修佐,气得老头死不瞑目。
新皇帝继位,给了修佐想要的权利和地位。他用一双腿,换来永远的尊严和自由。
“…所以《夭歌》故事开始时,修佐已经坐上轮椅了。你说他是不是很奇怪?老皇帝已经死了,他把自己治好,死人又不知道。”陆泽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修佐拥有让自己站起来的能力,却选择坐上轮椅。
虽然他坐上轮椅后,依旧完美而强大,甚至还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病弱。可陆泽觉得,如果换成自己,肯定选择治好双腿站起来。
“嗯,他本来就是个古怪的人。”景逸合起剧本,一把推开陆泽靠过来的脑袋,跟他解释道,“他不为自己医治的理由很简单。修佐贯彻自己的原则,同时也遵守别人的规则。况且,修佐强大在于个人能力,双腿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
景逸拿到《夭歌》试镜剧本时,极其怀疑编剧偷窥了自己前世。除了没有那么偏执的气节之外,修佐这个人跟以前的景逸太相似了。
相似到就算不借助原主的演技,都能本色出演修佐。
陆泽顺着景逸的话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我好像明白了!修佐坐轮椅是为了证明他愿意遵守规则,所以,别人也不能破坏他的规则!”
陆泽看剧本和编剧分析,始终没想明白的道理,景逸简单两句话就解释了。
“景逸逸~你好厉害!”刚才陆泽挑中景逸,纯属肤浅的看脸。
而现在,陆泽心里的修佐,已经长了景逸的模样!
“等会你试镜演出,我可以过去围观吗?”陆泽搓搓手,兴致勃勃的问。
“好,我先去做造型了。”景逸答应下来。走到一半又想到什么,转过来提醒道,“你围观的时候,请不要说话。”
陆泽愉快的说,“放心吧小伙伴,我很安静的!”
呵,你安静个屁!
试镜片场内,导演孟衡大发雷霆,吼声几乎掀翻房顶。
“听说你还是科班出身,表演系老师怎么教的?演戏最重要的是情绪,是对人物的揣摩!你坐上轮椅就变成瘫痪,一点气场都没有!”业界对演技最苛刻的魔鬼导演,嗑了一瓶藿香正气水,火气还是没消,烦躁的摆摆手,“快走吧,让下一个准备。”
青年演员再这么颓靡下去,他该常备速效救心丸了。
副导凑过来低声说,“孟导,刚刚那个演得挺好了,他去年拿过新人奖呢。”
“哪好?你觉得这坨狗屎香,是因为前面的狗屎更臭。”孟衡翻了个白眼,“演得都是啥玩意!”
副导讪讪笑了下,继续说,“孟导啊,我说句实话,咱们根本没必要办试镜会。反正也挑不到满意的,干脆让陆泽演呗。”
“陆泽?”孟衡提到这个名字就头疼,“他得先试镜再说。什么都没演过,哪能随便挑大梁?”
旁边几位主审官更头疼,生怕孟衡脾气上来,等会把陆泽也骂一顿。
没等大家想好怎么劝孟衡,陆泽嗑着瓜子从外面飘进来,凑到孟衡跟前问,“孟导,叫我?”
孟衡看到他,血管差点爆了,怒冲冲质问,“你试镜怎么连戏服都不换?”
“孟导消消气,我不是来试镜的。”陆泽心情好,被骂了也不生气,捧着瓜子挤开副导坐在孟衡旁边,笑眯眯说,“我退出试镜了,免得挨你骂。”
“那你来做什么?”孟衡语气瞬间温柔。只要太子爷不演男主糟蹋剧,他就是闪着金光的活菩萨。
“我刚才在外面认识一个朋友,演男主特别合适,我过来看看。”陆泽大方的把瓜子分给他一半,嘱咐道,“但是他不让我说话,你也吃点瓜子,把嘴堵上。”
“呃,陆少爷。如果你不演…”陆总肯定会撤资,他们拿什么拍戏?副导想到陆泽背后的上亿投资,悲伤逆流成河。
“叫我名字,还有,别说话。”陆泽语带笑意,漫不经心的说,“尤其是导演,你骂我无所谓。等会你要是影响我朋友拍戏,我就生气了。”
孟衡:……
孟衡默默接过瓜子,蘸了点藿香正气水,把自己嘴和火气都堵起来。
由于实景演出的缘故,每个演员试完戏之后,工作人员得重新布置片场,期间需要等待十几分钟。
景逸在休息室抽了签,运气逆天,正巧挑中《夭歌》开场镜头:修佐面向全帝国招募助理医师,无数竞选者来到医院任他挑选。
他对着等身镜,捋平衣服的褶皱,然后拿起搭在轮椅背上的羊绒毯,自己坐了上去。
工作人员问,“准备好了吗?”
“嗯。”景逸铺开那条毯子,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