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郊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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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茕星来到了凌昊山庄的门前。看到这山庄的气势,不禁令她咋舌,比她家还大得多呢!
茕星走向门口的守卫,问:“你们这儿要请人吗?”
两名守卫对看了一眼,心中纳闷,没有要请小僮,倒是有征总管,但是这个少年不会是要应征凌竹楼的总管吧?!
“小扮,你不会要应征凌竹楼的总管吧?!”守卫中的一名好奇的问。
“是呀!”茕星回答得很干脆。
守卫听了后,吞一吞口水又问:“你今多大了?”
“十六了。”
“你有十六?!”两名守卫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他个子这么小,实在不像十六岁的少年郎。
不过,就算是十六岁,做总管也太小,不可能的。
两个守卫之一笑道:“小扮,你还是放弃好不好?我替你去说说,看能不能收你做小僮。”可怜喔!这孩子大概是穷疯了,才会这么异想天开。
茕星不介意地笑问:“这请总管有年龄限制吗?”
“没有。”
“我是不是人呢?”
“当然是啦!”
“那我为什么不能来试试看呢?”茕星笑得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呃这”两个守卫答不出话来。
“我可以进去吗?”茕星再问。
两名守卫想了一会儿,决定让这少年进去好了,说不定真有什么奇迹。
“好,我带你去。”有一个守卫答应带路,茕星很高兴,道谢后随着守卫进入。
走了一段路后,茕星发现凌昊山庄内有玄机,原来山庄内布有阴阳五行阵,每到一处或几步路,就换一个不同的阵式。看来这座山庄里的人都有两下子,连守卫都懂一些阵式,否则早就迷路了。
不过这用在她身上完全不管用,她只消看一眼就可辨别出阵式,想要困住她?还早咧!
这一路上,守卫好心的提供一些情报给她。
原来,凌竹楼其实并不缺总管,不过是想广招人才而已。谁知道,过去这一个月来,前来应征者不超过十人,这令她很好奇,凌昊山庄的用意很好,无奈的是征不到人。
这名守卫叫阿忠,他说有四个人来应征,今天要由大爷和少爷,以及各楼的总管来选人,可见得他们很重视人才的甄选。
好不容易走到了凌竹楼,在场者的跟光齐望向茕星,待阿忠说明她的来意后,那些眼神更深不可测了。
不过,她寒茕星什么没见过,这种场面只是小case,她非常的从容自得,一点也不在意那些眼神,而后,有个中年人走到她面前,很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她,那眼神有赞赏,也有不信。
良久,那中年男人才说:“公子,你确定你要参力口?”
“是的。”茕星觉得今天和昨天光是回答这些问题就教她烦死了。
“你多大了?”
“十六。”
“喔!”中年男人挑了挑眉,好像不太相信,不过茕星已经习惯了。
眼前这男人看外表,年纪是大了点,不过长得倒是挺帅的,年轻想必风靡了不少姑娘。
那中年又上下打量她一番,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茕星什么也没说,学中年男人那样,上下地打量屋内的男人,既放肆又无礼地回看。
她发现整个屋子里,除了四名较“普通”的男子没什么功夫底子外,其他的人个个功夫不错,尤其是中年男人身后的年轻男子更为佼佼者。
她看够了以后,才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你娘没告诉你,问他人姓名时,要先说出自己的名字吗?”
话才说完,那名年轻男子大笑起来,道:“表伯,我想姑婆可能真的忘了告诉您!哈”中年男人不自在地润润喉,横了他一眼才道:“真是抱歉!老夫失礼了,老夫乐若谦,敢问公子,这样你可以说出你的贵嫌大名了吗?”乐若谦到刻意强调贵姓大名四个字。
那年轻男子又笑了。
“真可惜呀!哥和心澄都出门了,不然准笑死了。”年轻男子的话中带着浓浓的笑意和惋惜。
茕星不理会他,心中暗自哼道:小表一个!真是的,不成熟。
年轻男子长得一张娃娃脸,看得出来是那种阳光男孩,很有本事迷倒众女子,不过,茕星不欣赏那种人。
她听完乐若谦的话后,有礼的回应,和先前的态度判两人。
乐若谦点点头,心底有些讶异这少年的变化。
“既然你也想试试就来吧。我们在征文上没有说明年龄限制,那就不该拒绝任何人。”乐若廉答应茕星应考。
在座除了那四名“普通”人外,,无人反对。
一名长得圆滚滚的男人站起来道:“让这小表和我们一起考,你们不觉得欺人太甚吗?”他打心底轻视茕星。
其他三人心中也是忿忿不平。
一名凌梅楼的总管出面打圆场道:“就让他试试又何妨?既然征文上没有写明条件限制,今天就算他是女儿身,也有资格应试。”
这番话说得四名“普通”人无话可说,茕星心中对这名总管立刻产生好感。
见没人再说话,方才的年轻男子出面道:“开始吧!免得浪费时间。张伯,从里面再搬出一套桌椅。”
一下子,厅前坐了十二个男子,个个眼精练,看得出是凌昊山庄的重要人物。
而应试的五个人则分别依自己喜欢的位置坐开,茕星也不找什么好风水,大刺刺地将桌椅摆在正中间。
测验开始,她果然没料错,在座的每一位“监考官”都颇具身分。
刚才打圆场的总管先开口说:“各位,今天要考的第一项就是算盘。”他手上拿起一个大算盘,继续说:“在下林立桓和身旁的詹远行,同为凌梅楼的总管,主要是管理山庄所有的客栈之盈亏。不管是什么生意,几乎都要计算,请各位在规定的时间内清算这本帐册,每个人手上会有一本同样的帐册及一个算盘,不一定要算完,主要是求得正确的答案,给各位一炷香的时间,请开始吧!”林立桓为了公平起见,插了一炷香在厅内。
茕星接过算盘后,打开帐册,看到列得十分详细的帐条,手飞快地打着算盘,心中暗自笑道:算盘是小意思!她小时候的第一样玩具,可不是什么洋娃娃,而是老爹送的金算盘,更何况,她是是学商的,任何计算工具早就熟透,心算更是一把罩。
一本不算薄的帐册,茕星只花十分钟就算完了,两手撑着头,无聊地的打呵欠。
在座的十二个人为她快速的算法目瞪口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而其他四名“考生”更是看得忘了要算。
哪有这么快的!众在心中不敢相信地喊着。
还是乐若谦先回过来,示意林立桓去取茕星计算好的帐岫。
十二个人看了帐册后,比佩服不已。
那名年轻男子站起身道:“你可真是厉害,怎么练的?”
“哪里!是四位大叔承让了。”茕星笑得很假。
这使厅内的十二位考官及四名应试者,对她不得不重新评估了。
第二项考试由昊楼的王、齐两位总管出了一道作文题目,叫做“持家之道”不限文体,主要是想验证应试者的文笔及思维,时间也以一炷香为限。
这对茕星来说,也是容易;她从小就要每天交一篇作文给爹地看,再加上她喜欢中国文学,因而练就了一手的好字。
每经过一项测验,茕星不仅令十二个考官大开眼界,也重挫另外四位应试着的信心。
经过五项测验后,重头戏来了。
年轻男子站起身道:“在下谷蔚诉,是凌昊山庄的六位当家之一,排行第五。现在请各位跟我上楼,我要问一些阴阳五行的阵式。”
不用他请,四名“普通”人一听要考阵法,每个都托辞离去,只剩下茕星一人。
谷蔚诉看向茕星问:“你呢?寒公子有兴趣吗?”其实,不管他这一关是否通过,他们都打算要留下他,因为人才难得,更何况他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茕星用很平常的口气说:“好哇,反正我也没事。看来我是被录用了,去看看也好,免得以后迷路在外面的阵式中。”
茕星这番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他怎么知道外面有摆阵?
***
茕星当然是顺利的进入凌昊山庄做总管了。
她被安排住在凌竹楼的劲竹园。偌大的园子就只有她一个人住,除了几名帮助她的男丁外,就没脸了。她的房间是整个园子最大的一间,其他的男丁都住在园中的右厢房,显然凌昊山庄的地位分得很清楚。
谷蔚诉告诉茕星,这是必须的,山庄这么大,自然要有严格的规矩。关于这一点,她不反对。
进入山庄的第二天,得先去见一些长者,也只有那天较忙,其他时候,她都是挺闲的,没事就到各楼去看一看,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时光荏苒,茕星住进凌昊山庄也有两个月了,她早就摸熟了六大楼和两院的地形,这凌昊山庄可真大。
这天一大早,茕星才刚梳洗完毕,就听见谷蔚诉这小子在鬼吼鬼叫。
“小声一点!别把我这儿叫垮了。什么大事,瞧你叫得鸡飞狗跳。”茕星坐在园子里的凉亭中,不疾不徐地说。
谷蔚诉不介意她说的话,一坐下就自动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说:“你总是这个样子,好像没什么事可以让你操心,可是很奇怪,你脸上又老是带着淡淡的愁绪,到底你在想些什么?”这个寒星真是毫,他对他的认识,只有头一天寒星自己说过的事情,除此之外,寒星什么也不肯多说。
虽然寒星是那么神秘,他却无法不被他吸引。
他才十六岁,却可以称得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直是怪人!
而且他没事长得那么美干嘛?害他一天到晚都会看呆。
茕星不理会谷蔚诉刚才说的话,睨眼看了他一下问:“你不会是来问我这个吧?”
“当然不是啦!嘿嘿”谷蔚诉故意不说,想要吊她胃口,可惜茕星不是那种好奇强的人。
谷蔚诉拿筷子夹点心吃,等了好久,就是不见寒星开口,终于忍不住地问:“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事?”
她依然吃她的东西,不语。
“你不想知道吗?”
茕星看了他一眼道:“不想。”
谷蔚诉听了很泄气的说:“你连问都不问,就说不想。”
茕星挑挑眉道:“你没听说过,知道的事愈少,就愈没烦恼吗?”
“没有。”谷蔚诉闷闷地说。
茕星摇摇又说:“你想让我知道自然会告诉我,我又何必问呢?”
“好啦!你不用问,我告诉你好了,想要等你问,我看大概等到我踏进棺材了还等不到那一天。”谷蔚诉忍不住地抱怨,又说:“你没见到这几天,大伙都挺兴奋的,做了很多事。”
茕星点点头,等着下文。
见寒星点点头,他满意地又说:“这是因为我哥和心澄他们要回来了。他们这趟出门一去就半年,现在终于要回来了,这下子山庄会热闹许多。”
“是吗?”茕星丢了一句话离开亭子。
“喂!我话还没说完哩!”谷蔚诉在后面叫着。
“又有什么大事?”茕星突然停下来,谷蔚诉吓得紧急煞车,怕一撞下去,寒星就变流星了。
“下午一起去接人吧。”
“没空!”要她去接人?!有没有搞错!
他就知道!谷蔚诉着急地道:“各楼总管都会到,所以你也要露面。而且你不会功夫,我可以叫心澄教你。你不用怕,以你那张仙女见了都要惭愧的美丽脸蛋,包准把那群人给迷死了。”
她知道她很美,但那是以女人身分来说,现在,她是个男的。
茕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拜托!我这叫叫俊、帅气,风度翩翩,什么美呀!”
谷蔚诉在一旁陪笑,连连点头道:“是是!那你到底去不去呀?”
“没空!”茕星抛下了这句话,迳自走人。
谷蔚诉来不及叫住她,一个人在原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