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却发现对她的恨是那么的浅薄。”穆梓轩说着再度的喝了一大口烈酒,脸上的伤痛别人可以看得见,但心底的呢?又有几人能够知晓。
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一想起他替自己挡枪的那一个瞬间,他便说不出的悲痛,自己是活下来了,但他却永远的离开了。
当鲜血染红了他衣衫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种毁天灭地般的伤痛,失去战友的心痛跟爱人背叛,无一不在狠狠的凌迟着自己,而他只有一个遗言,就是照顾他的妹妹。
“我知道,你肯定会怪我吧!因为我心软了,但这一股子的歉意,我会化作亲情加倍的用在颜颜的身上,就当是你在的时候一样,让她不受到丁点的伤害。”穆梓轩缓缓的说着,这样的一种倾诉,是没有意识的,有的只是一腔的思念之情。
穆梓轩在这里坐了许久,也说了许多,从他们的营房,说到他们的教官,又从他们的教官说到他们野外集训时的战友情深,这一段历史,被他牢牢的刻在了记忆的最深处,是他最为宝贵的追忆。
“知道吗?我结婚了,她叫夏馨菲,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本以为,我的心里除了贝水画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女人能让我去在意,但我貌似想错了,多年未见,虽然说她改变了许多,但我还是能从中找出她幼时的样子来,而那时候的她,总会跟贝水画重叠在一起,让我难以分清谁是谁。”穆梓轩说着轻阖起了眼帘,难道说这么些年以来,自己感觉错误了某些东西不成。
沉思了片刻之后,他再度的睁开了眼,“来吧!我们再干一杯如何。”说着把酒再一次的洒于墓前,这个男人,有着自己的骄傲,但同样的,也有着自己的脆弱。
“是不是很想见她,改天吧!改天我带她来看你,我想,你肯定会很喜欢她的。”穆梓轩不曾发觉的是,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着小小的自豪感,就好像夏馨菲于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那般喜欢。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守候在不远处的沈磊一见他起身便赶紧的走了过来。
“少爷,走吧!”每年的忌日,少爷都会选择来这里坐上好几个小时,而像今天这样突然而至的却是第一回,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去找贝水画有关。
“让人过来把我的车子给开回去吧!”穆梓轩是一个很谨慎的男人,虽然说他现在没醉,但他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不适宜开车。
“放心吧!少爷,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在他拿着酒走进了墓园的那一刻,他便打电话通知了底下的保镖,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少爷的手里所拿着的可是烈酒。
“沈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穆梓轩很少关心这个,但今天却突然的问了起来。
“差不多十年了少爷。”沈磊如实的回答,自己二十岁的时候便被师傅安排到了少爷的身边,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脾性可以说也算是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吧!
“有这么久了吗?”穆梓轩挑了挑眉,他怎么就一点也感觉不到呢?
“确切的说是九年零两个月。”沈磊再加以补充,之所以会记得那么的清楚,是因为自己看见他的那一个瞬间出了不少的洋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