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骤雨初歇,无可奈何的残花败叶在床单上随处凋零。洛风以沉默的方式表达完他对我既完全又明确的占有权之后,没有丝毫拖沓就提上裤子摔门而去,我很久才从麻木悲伤的心绪中摆脱出来,强打精神,仔仔细细把自己收拾干净,把被洛风蹂躏得起了褶皱的上衣和长裙捋平。还要下去接着谈判呢,可我整个人都充满混乱与疲惫,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自己掩饰得不露痕迹。
我在镜子面前把脸上泪痕擦拭干净,又重新补好妆,才犹豫着向楼下走去。
韩佐红微笑着对我说:"连总,还好吧!"我想是自己去的时间太长了,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忙道歉:"韩总,真抱歉,耽搁您的时间了,""哪里,我忽然发现能在这么优雅的环境期待象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韩佐红用玩笑的口吻表示来解除我的尴尬,这让我充满感激。
"我甚至认为我们之间的谈判已经不需要在进行下去了,"他乐呵呵地样子,简直和丈夫当年一个摸子。
"为什么?"我感到非常惊讶。
"我们谈判是为了双方的利益,而我将要和象你这样充满魅力的女董事长合伙发展我的事业,当然,还有生活,那可是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划得来的哦,"他满脸洋溢着真诚和喜悦,不能不让我体会到他从心眼里对并股充满着憧憬。
韩佐红的表现多少给还沉浸在方才和洛风的事所造成的阴影中的我以安慰,我很感激,对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好感,所以接下去的谈判变得非常顺利,我们双方在切身利益上都没有过于强调,完全占在双赢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终于就并股过程中所涉及到的所有问题达成了框架协议,剩下的就是全叔和那个郑闻西进行具体的测算和结构调整。
一切都妥当之后,我在十二楼的凤凰厅宴请韩佐红,我尽我所能铺排了辉煌豪贵的场面,一方面是为了韩佐红,另一方面也是安抚和发泄自己抑郁在心里的屈辱感,整个豪宴耗资接近十万,我对自己大异于往常的豪奢万分惊讶,而韩佐红和全叔也对我今天的举动狐疑不解,可我不在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过丢脸的举动,我确实醉了,那个晚上,我醉得人事不醒,怎么回得家也不清楚。迷糊中我只觉的心好痛,我想我被毁了,被我自己毁得粉身碎骨,变成无数零碎龌龊的碎沫,被熙熙攘攘的人群踩来踩去,化了灰化了尘。
凌晨醒来,冰凉的阳光已经把月白色基调的卧房照得发涩发干,房间酒味熏天,空气也仿佛被凝结成污浊的透明体,令人作呕,宿醉的头痛还没有完全消退,所以当我睁开眼睛,立时就感受到一丝丝刺痛从眼角膜直入大脑。
我忽然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头发支棱着,肌肉发达得冒油,是洛风。
我当时就气得浑身发抖,正想责问他,昨天的一幕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到了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咽了回去。我违逆他抵触他只能招惹更多的侵犯,就象昨天一样,而且我仔细看看自己,昨夜他似乎也没有把我怎样,就强忍委屈,穿上睡衣去盥洗室。
一个人洗了澡,又流了会儿眼泪,不知道怎么面对洛风。
等我出来,洛风也醒了,他不知从哪儿把丈夫穿过的睡衣翻出来给自己穿上,正津津有味地看早间新闻。我看到他穿着丈夫的睡衣,不觉又是屈辱又是难过,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丈夫,回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丈夫的遗照,真想摘下来,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洛风见我出来,舒服地摆开双臂,"来这儿,陪我看会儿电视,我可是伺候了一夜哦,"他完全把自己当成这里的男主人了。
"对不起,我还要上班呢,马上就迟到了,"我犹豫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回答,洛风给我一种强烈的压抑感,我真的从心里怕他。
洛风脸色一沉,用手指做了个过来的姿势,态度坚决而蛮横。
我只能顺从他,我怕他再欺辱自己,所以能迁就就迁就,有过了第一次,就好像好多年以前把自己的处女身献给丈夫一样,那种心跳如潮的单纯到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了。
我谨慎地坐到洛风身边,洛风体气很重,弥漫在我周围,全身无处不散发着一个粗犷男人所自然流露的野劲,他脸上漫不经心,盯着我,手很随便地伸进了我的睡衣,我没办法抗拒,只能默默忍受着那只粗糙的手肆意摸索,后来我脸慢慢红了,心跳也被他挑逗的开始加速,我以为他会再做我,所以由不得大腿根发酸发紧,可他摸了我一阵就放弃了。
"走吧,我知道你今天有正事!"他出人意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