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四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安静。
陆星沉唇边似笑非笑,他道:“不用了。”
“可以用这个。”他顺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把刀子,刀尖指向了黄鼠狼,“这里有个现成的消息来源。”
胡菲一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啥?”
陆星沉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对它进行大刑逼供,比如说——”
“抽筋扒皮。”他举了个例子。
被美色蛊惑的狐狸精小姐霎时间清醒了。
她看着陆星沉一边这么跟她说,一边用那把雪亮的刀子对着黄鼠狼精两腿之间,不可描述的地方。
虽然不是公狐狸,但不知道为啥仍旧全身一冷。
陆星沉在她看变态一样的目光里微愣,转头,发现他拿在手里头的刀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准了公妖精的尊严之地。
他沉吟后诚恳地道:“我说自己没想过用切了那里威胁它,你们信吗?”
一群人齐齐后退了一步,头摇得整整齐齐,然后在陆星沉勾起来的唇角中猛然一抖。
方令安干笑道:“当然信。”
陆星沉有点忧郁,他觉得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质疑,他看向了方令斐。
陆宝宝想,他和方令斐多年交情,以前还心意相通,方令斐一定能正确了解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举个例子,比如正直,比如真诚,比如善良。
方令斐迎着陆星沉的目光,进行了一番时长一秒的思考,然后问陆星沉:“需要帮忙吗?你有洁癖,不大适合自己动手切那里。”
陆星沉:……你的反应是不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是不是太自然了?而且为什么你第一反应是一起做坏事?
“好哒。”好人陆星沉说。
前头被陆星沉夸过灵智高还聪明的黄鼠狼精觉得下身一凉,一双绿色的小眼睛瞪着他俩,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恶毒之人。
方令斐沉思自语:“妖精被切了那里,应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吧?我没有经验,担心下手重了出了妖命。”
陆星沉也思考:“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你们妖精没了那儿会流血过多而死吗?”
他看向余多。
余多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直接炸成了一个球。
“不知道!喵!别问我!”
虽然似乎很凶,但细听来嗓音好像有点抖呢。
陆星沉想要好好跟它讲道理:“这里只有你和它(黄鼠狼)两只公妖精,问你得到的答案才最有说服力。”
江含月觉得下半身凉飕飕,决定一定要捂紧自己半妖的马甲。
余多夹紧了后腿,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这个魔鬼再敢说什么,就立马跳窗逃窜。
并不觉得自己是魔鬼的陆星沉看它一副良家妇女面对色狼的模样,觉得妖精真是很难沟通,他决定从当事人身上寻找答案,于是问黄鼠狼:“你被切了那儿会死吗?”
“吱吱吱!!!”黄鼠狼一阵乱吱,其挣扎的情状之撕心裂肺,简直令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忍不住泛起一点同情心。
然而压根没有同情心,比铁石心肠还铁石心肠的陆星沉支着下颌思考着说:“到了这个时候,这只妖精竟然还不愿意开口,可见切了不会要它的命,以至于它还在装疯卖傻,意图蒙混过关。”
江含月对这个说法抱有迟疑的态度:“我感觉它似乎不是不想说,是不会说话。”
陆星沉歪头看了看被他吊在半空的黄鼠狼精,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它追杀我们的时候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连话都不会说。”
江含月张了张嘴,吐出一个问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陆先生是在记仇,错觉吗?
陆星沉继续说:“如果它真的不会说话,说明它没有将聪明用到对的地方,我帮它挖掘一下潜力。”
说完他看着江含月:“江先生觉得这样可以吗?”
“……”江·半妖·含月,“……可以,非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