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沉:“你先上去。”
方令斐:“休想!”
他们现在的姿势极其奇葩,陆星沉蹲在茶几上,死死抓住从地板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方令斐蹲在他旁边,用椅子腿敲其它伸出来意图抓人且拯救老大的手,剩下的人都站在比较高一些的实木沙发上,战战兢兢围着孟璧,等他再次放大。
许白河咬了咬牙,也想一步跨过去帮忙,陆星沉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留在那里给孟医生搭把手。”
他刚刚趁画中妖再次伸出来的时候借机卡住了她的手,贯彻了既然道术师的法术不带定位,那就想办法把妖怪固定住的狼灭想法。
方令斐问:“吃力吗?”
陆星沉:“还好。”
宗慎百忙之中抽空也插了一句嘴:“看来这个妖精小姐姐不是走的力气流,以前我遇上的,常常一巴掌能把我拍出去两米远。”
“这只妖的杀伤力在指甲和速度,力气也就五六个成年男人合起来的大小。”陆星沉说。
其他人:“……”
宗慎忍不住说:“我从未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己是个杂鱼。”
陆星沉不走心地改口安慰:“也没有那么轻松,还是有一点麻烦的。”
被陆星沉死死拽住手的女妖精气得脸色涨红,连好皮相都维持不住了,露出了青面獠牙的样子。
她真的很想破口大骂,让这个用一只手抓住了她一双手腕,还能聊天,但又虚伪地说“有一点麻烦”的人类死开。
孟璧挤压着自己的灵力,他站在沙发上找了个好点的位子,说道:“小心躲避,我准备放——”
“砰!”画中的一个侍女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突然从地面探出半个身子,抓住了孟璧的脚踝,狠狠一拉。
话都没说完的孟璧直接半个身子栽出了沙发,手里面刚刚蓄好力的攻击也全喂了地板。
不但如此,他和地面接触的那一只腿突然被无数手死死扯住,要将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拉下来,拉到地面好掏心。
沙发上剩下的人就这么和地上伸出来的爪子用孟璧的身体来了一场拔河。
方令安憋红了脸说:“陆哥,下面手太多了,你能不能先来这里帮帮忙?”
孟璧还没等陆星沉回答,就赶忙道:“别别别!”
陆星沉:“我松了手,他下一秒大概就要少个部件。”
他手里抓住的这个才是头头,爪子破开人的胸腔血肉如同破开一块豆腐,其他的跟它比就是儿童剪刀和瑞士军刀的区别,孟璧显然也很明白这个道理。
方令安讪讪地不说话了。
几个人用了吃奶的力气,最后还是孟璧缓过来了,往那些爪子上撒了好几张符,才成功脱身。
而他都脱身了,仍旧被陆星沉抓着的妖怪眼神阴沉,嘴里两颗一尺多长的獠牙滴下涎水,显然很想将他挖心变成一道菜。
围在她身边的那些东西们不断伸出爪子,试图救回她的手,被方令斐一只手椅子腿,一只手壁灯给纷纷砸了回去。
陆星沉:“还能再来一次吗?”
孟璧喘着气:“短时间内,不、不行了,你等等,我身上带了其他法器,给你支援,咱们先坚持一会儿,等我蓄个灵气。”
陆星沉:……
他的心里充满了吐槽的**,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突然想起了那些年掉过链子的古平。
就算现在还抓着**os,陆星沉也忍不住深深地、深深地叹息后说:“你从小到大运气一定很好。”
孟璧:“?”
陆星沉:“要不然不能活这么大。”
孟璧:“我跟你说我只有跟你这两回出了岔子你信不信?”
宗慎蹲沙发上“打地鼠”也不忘摇摇头说:“孟先生,你这样推卸责任不好。”
好吧,孟璧自己也觉得这话听起来又扯又不负责任,忍不住深思,莫非我最近真的运势低迷?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给自己做场法事去个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