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管理不大相信,陆星沉让开身体,让他们能看到屋子里,确实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放下担心的工作人员道歉:“抱歉给您带了麻烦了。”
“没事,你们也是工作。”
回去的时候,跟管理一起的工作人员有点纠结:“我感觉里面有点不大对?”
“什么不对?”
“就是、就是感觉房间和平常不大一样。”
“不一样就不一样,只要别弄出什么犯法的事就行。”管理跟另一个去查监控的人点点头,问道,“怎么样?”
“确定从住那房间的先生昨天回来到今天,除了在门口见过一个外卖员,没有其他人进过房间。”
管理彻底放下心:“不弄出破事就行,别的都可以再说。”
陆星沉不知道酒店还查了监控,他现在正站在一堆木片面前发呆。
这堆木片的原身是张桌子。
就是放着他画的符的那一张。
很显然,他画了一张符——
这张符放在桌上——
这张符本来没反应——
这张符把桌子炸了……
他又想起方令斐说他的血堪比硫酸,原来这话还含蓄了。
孟璧正好打了电话过来。
“书看得怎么样?”
陆星沉含糊道:“还好。”
就是画符把桌子炸了。
孟璧:“对了,我平常还有医院那工作,就给你在我们家找了个有空的,你加一下他的微信,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
陆星沉:“会不会过于麻烦别人?”
“没事,他什么事都没有,家里最闲,顺带还能复习一下基础。”
家里没谁敢去给老爷子添麻烦,各项杂务又全丢儿子身上,可不是最闲吗?
至于良心这种东西,多忽悠人几次就没了。
“那就麻烦了。”
挂了这通电话,陆星沉看着摆在一边的朱砂和黄纸,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
另一个,剧组里面,时间倒转回昨天,小陈给一幕戏的群众演员上完妆,累得满头大汗,等开拍了终于能空出手,溜到了主演们的化妆间,打算休息休息。
这该死的天气,才六月就热成这样,出去待了一阵,背上全湿了。
她弯下腰,脸凑近镜子,仔细打量早上化的妆,唉声叹气:“流了这么多汗,再好的定妆粉也架不住,口红也花了。”
目光瞟到桌上有一盒刚拆封的口红,外包装是她常用的C牌,里头的口红外壳底色是黑色,缠绕着红色花纹,看着有一种凄艳诡异的美感。
“他们家什么时候出了这种包装的系列?”她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越瞧越觉得好看。
里头的膏体是深红色,刚一打开盖子,馥郁芬芳的玫瑰香味就弥散出来。
小陈本来只打算看看,没想用,但却越看越爱不释手,再一瞧镜子里自己的唇妆,怎么看怎么碍眼,就这么一会儿,已经碍眼到了她恨不得把嘴巴给切了。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一次,我就用一次,反正我跟谢燕关系好,她不会介意的。
这么想着,小陈迫不及待地将口红涂在唇上,抿了抿,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太阳底下忙碌带来的脸色疲累发黄都没了,唇色衬得气色尤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