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给男人看,他们恨不得你愈穿愈小,但是不穿就太低俗这样子才刚刚好。
那贱妇的用心,我当然一清二楚。等我老爸死了,财产及帮会就全落在她和女儿身上。以爱玛的性格怎管得着三山五岳的黑道人马,她自然想要一个多金、有背境的乘龙快婿了。
“哥哥……爸爸……爸爸他……”
爱玛乳燕投怀般扑入我的怀抱,让我的手放在她的纤腰和香肩上,任由她伤心地在我怀中低泣。
“没有事的!有哥哥我在……”我轻拍着爱玛的背部抚平她激动的情绪,内心不由得愁思泉涌。
原本我对爱玛是讨厌多于喜欢的,因为她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而改变我们兄妹关系的关键,就是我母亲的病逝。
当时我还是个孩子,只靠兼职的钱怎可替母亲付医药费。事关母亲的性命,我本意是不要脸地去跟父亲哀求,可是我母亲却不许我这样做。眼见母亲日渐消瘦满脸病容我快要疯了。最后我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找爱玛下手,要她去偷家里的钱。
靠着爱玛的钱,我才有办法请医生,虽然妈妈最后都没有得救,但是这件事把我心中唯一的亲人,由母亲变成了妹妹。事情后来终于被那个婊子知道,她不止禁止爱玛和我见面几个月,还找爸爸的手下打了我一身。这个仇我早晚会报!
还有那一件让我们两兄妹饱受折磨的绑架事件。
“小姐不要再哭了!会引起人怀疑的。老爷他吉人自有天相。”柏保狄亚谦谦君子地拿出一条手帕给我妹妹。
在我眼中他就和别人一样,对我妹妹别有用心。不过也难怪!谁叫爱玛那么引人遐思,她那奇货可居的母亲,又整天叫她穿那些布小到不能再小的衣服勾引男人。
像我这种人身上怎会有带手帕,只能像世上其他有可爱妹妹的哥哥,心中带着少许妒意看着她接过其他男人的手帕,去擦拭她梨花带雨的脸蛋。
“艾利奥斯、爱玛,我先行一步去见大哥。”小伊那张时常木无表情的脸上罕有地带着愁容。
我颔首示意她先行一步,自己专注于安慰爱玛止住哭声。
我按着爱玛的肩膀,一起走到花园中的一个大理石建的圆形凉亭内。
“爸爸万一死了的话,我们一家人怎么办?”
“放心有父亲留下的遗产,你不用忧心三餐一宿的,何况还有我这个哥哥照顾你。真有必要你和小伊都搬到我住的房子。”双目哭得通红的爱玛,看得我真的心如刀割。
“不只这样……”爱玛欲言又止垂下螓首。
“不管怎样哥哥都会保护你的,不会再像那一次一样。”
我不由得回忆起小时候我们会一起被绑架的事。当时绑匪要斩爱玛的手指好用来要胁父亲,爱玛拼命大哭向我求助,纵然我愿意用自己的手指代替,绑匪却没有接受。最后我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绑匪斩掉爱玛的尾指,当时红花飞溅的一幕永远烙印在我心里。
今时不同往日,我已不再是无能为力的小孩,我决不会再让人伤害爱玛的。
“母亲说只靠我们孤儿寡妇,是无法守护帮会的。如果父亲过世的话,她会替我挑选一个丈夫作新帮主。哥哥我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或许我的恋母情结真的非常严重。就算爱玛是自愿的我也不想把她交给别的男人,更何况是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之下。
“有哥哥在谁也无法迫你的。”我豪爽地拍胸口保证,不管爱玛的母亲臭婊子娜拉怎么想都好,我也决不会答应。
在我的劝解和安慰为之下,爱玛总算暂时放下担心和忧伤的心情。
“我们去看爸爸吧!”牵起爱玛柔若无骨的葇荑,大踏步往家中走去,一个已经把我排挤出去的家。
和富丽堂皇的大宅比起来,我那身粗衣麻布,就显得极为不配。
直入装饰得满是金光,充满臭婊子低劣品味的睡房,我见到睡在龙床般大的大床上,年满五十的父亲。
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吗?我在内心自问,却不敢相信。
统率五千帮众的父亲身上有股不怒而威的杀气,平常人连看他一眼也不敢。
现在躺在病床上,双颊凹陷额上满是皱纹,出气多入气小。唯一不变的,就是一对充满杀气,叫人连气都不敢吸大一口的凶邪之眼。
“来了吗?艾利奥斯。”父亲以充满渴望和悔恨的眼神望着我。
“是的。”但我只有这么一句冷淡的回答,破裂的父子关系不是轻易可以修补的。
“到现在你还在恨我赶你们母子出家门吗?”
“换你是我,可以忘记得了吗?”我一声冷笑。
“当时是我错了!枉我英明一世也会被一个自己所爱的女人欺骗。就算现在想弥补,你还会原谅我吗?”
犹豫再三后我鼓起勇气的问:“我一直想问你,但始终说不出去。今天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母亲她真的有……”
“她的肉体虽然有,但她的心从来没有背叛我,是我冤枉了她。”父亲的一言一语都流露出无尽的悔恨。
这时候我并没有真正理解父亲的说话,只是感到有如坠落在失落的地狱中,原来就连我贤慧的母亲也会干出背夫偷汉的事来。
“如今我的生命已经有如风中残烛,我把帮会和遗产都交给你,你要照顾好妹妹爱玛,还有小姑伊莲娜。我已经安排好了辅助你的人材,你愿意接受吗?”
见我沉默以对,父亲竭力地再问一遍:“你愿意吗?”
无论语气和表情,父亲都是认真的,他除了对黑道上的对手,无论是对手下和家人都是言出必行的。只要一句答应的说话,把内心对父亲报仇的欲望压下,宽恕并接受他的补偿。父亲手下的五千帮众和万贯家财就都是我的了。
但对父亲多年的积怨和不满,又岂是旦夕之间可以消失的。我如果答应了就等于宽恕父亲,让他能安然地离开人世。假使我不答应的话,他将会抱憾而终,我则会获得复仇的成功感。
遗产和帮会对一个在人生中大多数的日子,都是穿不暖吃不饱,每天为三餐烦忧的人,这个诱惑有多大吸引力呀!
可是!我远不只是面子上放不下去,我才十九岁,有才能有青春,我相信自己绝对能够实现自己的野心。如果要说再有什么,坚定着我的信心,就是对母亲的感情,她含辛茹苦地照顾我,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我万不能背叛她。
“如果答应你会开心一点的话,那么我就答应吧!”
我之所以会选择答应,率直地说贪婪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是因为母亲偷汉的事,我们三个人都受尽了折磨。既然可以选择轻松一点的话,我情愿放弃十几年来被父亲苛待的怨愤。更何况,唯有如此,我才有能力保护爱玛。
“我没有尽到教养你的职责。”父亲就像一个年老力衰的老人地感叹,伸出他昔日强健有力,如今瘦削如枯骨的手握起我的手。
“最后我只能告诉你混黑道的日子不是简单的,帝都内有二大帮派,我的拉夫朗帮和白鲸帮,中型的帮派就有七、八个,小型的更多不胜数。一个帮会能维持上十年已经难得。至于那些能够维持几十年的,就算帮派还在,帮主的家族已经换了好几国。你是我的独生子,我却没有好好地教养过你,怎样才可以守护好帮会,不会成为一个败家子,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努力了!”
“如果你不想走黑道的路,我也可以把帮派交给其他人,只把财产留给你。
但是黑道就是黑道,你不想当别人还不承认呢!何况我能爬到这个地位,背后不知欠下几多血海深仇。那些人无法向我报仇就会找你。若果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就千万要离开这个国家隐姓埋名做过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