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欠着一屁股债。最后不也没事?
现在不管怎么说,他们手里有钱,在阿萨克斯还有一家商行和一支船队,比起当初的局势,绝对好得多。
就算卡奥尼被收走,上面另外派一个管理者过来,四周的山岭仍旧属于他们,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把作坊迁到山里去。
一旦想通之后,眼前的困局也就显得没那么可怕,到了晚上,尼斯毫不在意地大吃大喝起来。
他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
修士没有妻子儿女,死后一切财产都属于教会,所以修士全都想得很开,赚来的钱能花就花,没必要留下。
而他们能够花钱的地方又不多,衣食住行里,“衣”和“住”都已经被限制住,修士们出门的机会又不多,所以只能在“食”上面花心思。
隐修院才三十几个人,一条长桌旁,大家坐的非常轻松,但是桌子上却摆满食物,看着这一切,尼斯多少有些明白教会的奢侈的名声是怎么来的了。
任何一个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觉得教会奢侈。
在餐桌上,尼斯不停地发问,只要和这场战争有关的事,他都感兴趣。
让他失望的是,一旦说到公爵,所有的人都显得谨慎,不肯多说什么,就算透露一点东西,也都不肯直接说坏话,而是拐弯抹角表达出来,仿佛猜字谜一样,说得最严重的一句话是:“这位公爵没有他的祖父和父亲那样睿智和强悍,脾气却差不多。”
对于哈斯家族前两任族长,尼斯颇有耳闻,那两位都被推荐为神圣帝国皇帝。
前一位以擅长扮猪吃虎著称,原本是被当成傀儡推上皇帝宝座,没有想到这位装傻充愣,最终不但坐稳了位子,还打下一片天下。
后一位以隐忍和高明的外交手段著称,在战场上表现糟糕,打仗输多赢少,但是哈斯家族在他手里扩大了近一倍。
两位陛下都是出了名得脾气暴躁,不容别人发出异议,因为他们都很强,坏脾气也就被美化成“刚强果断”换到菲特烈公爵的身上,就只能说是“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了。
与之相反,打听路易公爵的消息就容易得多了。
这些听来的消息,让尼斯心头更加发凉,这位路易公爵绝对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一道垦荒令让上巴里亚多了许多良田,同时增加的是大量的人口,那些垦荒者大部分是从其他地方来的,有时候甚至是整座村庄一起迁过来的。
这几年的气候不错,风调雨顺,所以上巴里亚每年都是大丰收,据说上巴里亚的粮价比这边还要便宜三成。
如果只是擅长内政,还没那么可怕,偏偏这位公爵以礼贤下士著称,他不只是笼络骑士,从神职人员到学者,再到高明的工匠,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以在他身边找到位置,几年下来,路易公爵陛下可以用人才济济形容。
两边的差距是如此巨大。
腓特烈公爵这边唯一优势就是表面上得实力更强一些,前两代领主替哈斯家族打下厚实的根基。
知道得越多,他对这场战争就越不看好,到最后,他想的都是怎么样避免损失。说起战争有谁比圣殿骑士团更加了解?
晚餐一结束,尼斯打包一些食物,离开了隐修院,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他原本打算在隐修院呆到一月九日,但现在恐怕不可能那么悠闲了,接下来的时间,十有八九他得在图书馆里度过。
从隐修院到镇上这段路,他刚来的时候要大半天才能走完,而且累个半死,此刻在雪地上飞驰,只用了片刻工夫,他已经站在仓库门口。
门开着,老人就站在那里。
老人不但知道他要来,还知道他的来意,把他引进去之后,还没等他开口,就说道:“这一次,我想不出办法。”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尼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赛门老人不知道的事。
幸好老人马上又给了他一个定心丸。
“我只知道你可以活着回来,之前我已经帮你看过运势,短时间内,你的运气不错,就算有些波折,也会逢凶化吉。”
尼斯的心情一下安定了许多。
“我替你拿一些吃的来了。”
他打开包里,从里面取出半只烤鸡,一条烤鱼和几块颇为鲜嫩的肉排,这些东西都还冒着热气。
老人倒也不客气,从里面架上拿了一个大盆子下来,让尼斯把东西放到里面。老人捧着盆子,坐在他睡觉的木板上大嚼起来。
看守仓库的这段日子颇为清苦,尼斯虽然也经常送点吃的东西过来,却没有这样丰盛过。
“去一趟宗教裁判所,收获不错吧?”
老人笑着问道,他会这样说,是因为这些食物都带着一丝热气。
现在外面下着大雪,就算里得再严实,时间一长,东西肯定全部都冷了,滋味会差上一大截。
“您说的没错,那里确实有很多好东西。”
尼斯一想起那座图书馆就有些留恋不舍,那里封藏的全都是古代文明的精华。
这才是教会最让人反感的地方。
“还不到一年。”
老人叹息了一声,他不由得想起一开始尼斯和他相遇的情景,好半天之后,老人继续说道:“你现在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同等级的境界的其他人,这就是你最大的优势。”
“优势?”
尼斯不觉得有什么优势,战场上比他实力强的人肯定多的是。
“你最大的优势就是欺骗性,你的那些朋友也一样,他们的实力也都是超过同等境界的人。”
老人点拨一下。
虽然只有一点书面知识,他也知道欺骗性的好处。
“我们应该怎么做?”
尼斯问道。
“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这一次帮不上什么忙,神圣骑士团打的都是硬仗,你想要知道的是怎么在夹缝中求生存。”
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更何况,我们只是需要考虑怎么样战斗,其他的事一概不用管。而你们这一次,需要小心的根本不是前面的敌人,而是背后射来的冷箭和指挥官的刁难。我经历过大大小小几十场战争,却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你让我给你什么忠告?”
从仓库出来,尼斯一直沉思着,这是老人第一次无法给他建议,再见多识广的人,也有未曾经历过的事。
尼斯琢磨着,到哪里找有类似经历的人?
隐修院的人肯定没办法,那里上过战场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他们都是和其他牧师站在一起,听从指挥官的命令,跟着别人一起释放神术,这些人还不如赛门老人呢!
摩根倒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过,但是这个家伙的作用就是一把尖刀,在最关键的时候放出去,他的经历同样没用。
真是正头大无比,突然,他感觉有人窥视着他,他的心情本来就不怎么样,现在更糟糕了。
猛地一转身,他的手里已经扣住一把飞刀,不过他没有出手,因为之前已经搞错过一次,他不想再一次出错。
旁边的小巷里又是人影一闪。
尼斯知道这次绝对没错。心里没鬼的话,不会这种反应,他飞身窜过去,到了巷口,朝着那个背影轻轻一甩。
夜色中,一道淡淡的白光飘过。那个人“啊呀”一声倒在地上,在雪地上滑出几十公尺远。
那是一个老头,身材枯瘦。一双小眼睛里面满是恐惧和怨毒。
尼斯仍旧感觉眼熟,但是不记起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监视我?是不是莫妮卡那个女人叫你这么干的?”
他一一步步走过去,厉声问道。
“莫妮卡,谁是莫妮卡?我不认识这个人。”
那个老头惊恐中带着一丝疑惑,这个疑惑的神情绝对不是假的。
“那是一个邪恶的女巫,是她一手制造了卡奥尼的鼠疫,导致六十三个无辜者死亡,现在教会已经下令通缉她。”
尼斯说道。
“不,我不是女巫的同党,我没有见过任何女巫。”
眼前的老头大声喊叫着,他很清楚这个罪名有多么恐怖。
早些年,经常有整个村子的人,因为类似的罪名被抓进宗教裁判所里面,即使能挺得住酷刑,最终也会被送上火刑架。
“你为什么监视我?我只有这一个敌人。”
尼斯再一次逼问。
刚才的威吓已经发生作用,老头顿时失去抵抗的心。
“我并不是在监视您,我盯着的是那个看仓库的,以前这个差事是我的,但是被那个人抢走了,我盯着他,只是想看他有没有偷拿仓库的东西往外卖,没有别的意思。”
老头大哭大叫着解释道。
尼斯终于想起来了,他确实和这个家伙打过照面,不过只是匆匆一瞥,根本没有太过在意。
一想明白前因后果,他又好气又好笑。
赛门老人再落魄,毕竟也是神圣骑士团的长老,怎么可能会偷修道院的东西往外卖,反倒是这个家伙以前肯定干过这种事。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意识到这绝对是一个破绽,替修道院看守仓库却不往外偷偷卖东西,真不太像是一个没钱没地位的人的行为。
冷笑一声,尼斯踢了那个家伙一脚,骂道:“收起你那低贱的眼光,看仓库的人是我以前的管家,他有自己的田产,甚至还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庄园,根本看不上那些东西。”
说着他掏了掏扣带,然后随意撒下一把钱币,那里面铜板和银币都有,“拿去吧,就当做是给你的补偿,如果以后再敢监视他的话,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尼斯施恩的同时也不忘记警告,两次遭遇背叛让他明白许多道理。
他又释放一个神术在老头的身上,这个神术能够阻止伤口感染。
尼斯自己都对那些薄铁飞刀非常畏惧,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老鼠的血,让它们割破皮肉的话,说不定会得什么怪病。
小老头连着磕了几个头,拾起那些钱,一边爬着后退,转眼间消失在小巷深处。
尼斯突然想起玛格丽特,上一次也是从赛门老人那里出来,伊莲娜就找上他,把他带去见玛格丽特,那个女人很不简单,或者可以给他一些建议。
用玛格丽特给的钥匙打开门,尼斯进了房间,他径直走到壁炉边,壁炉里面全是积雪,那是从烟囱上面掉下来的。
他把积雪铲到一边,又往壁炉里面扔了几根柴,最后丢了一块燃烧粘胶下去,壁炉一下子就被点着了,炉火照亮了房间。
他在壁炉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院子里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想我了?”
玛格丽特一进门就问到。
“腓特烈公爵要和路易公爵开战,这件事你听说了吗?”
尼斯顾不得调情,一上来就直指正题。
“我当然知道,大家都知道,他们俩迟早会有一战。”
玛格丽特一点都不显得意外:“怎么?隐修院已经决定让你上战场?”
她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一下子就猜到尼斯找她的目的。
“你认为哪边会赢?”
尼斯没有提起自己的困惑,而是先抛出这个问题。
那个女人沉吟了半晌,然后不太肯定地说到:“腓特烈的实力更强一些,而且他有可能向一个人求援……”
尼斯明白,那个女人说的是腓特烈公爵的弟弟–波希米亚国王鲁道夫。
波希米亚王国地处东方,同样也是抵挡萨拉森人的一道坚实围墙,战斗力非常强悍,如果他们插手,胜利的天平立刻会朝着腓烈特公爵这边倾斜。
“不过腓烈特是个蠢货,路易却很会拉拢人,所以他们俩和鲁道夫,一个是亲兄弟,一个是表兄弟,亲密程度却反过来,鲁道夫未必会插手,这样的话,路易的胜算就大的多了。”
那个女人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这和隐修院的人想到的结果一样,塞门老人也是这么认为。
“我的几个朋友现在已经是卡奥尼的管理者了,他们恐怕也得上战场。”
尼斯说道:“我担心,一旦战争失败,公爵会找借口收回卡奥尼。”
尼斯的担忧并不是假的,很多不要脸的领主真的会干出这种事,这样既能够发泄失败的怨气,又能够弥补一下战败的损失。
腓特烈公爵显然不像是一个英明的领主。
玛格丽特迟疑半晌,然后她看了看窗外,显得有些紧张的说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只能呆一会,稍微晚一点我再过来。”
说完话,他在尼斯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
尼斯疑惑不解的看着玛格丽特消失在大门,他实在是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绝对不是实话,玛格丽特刚刚进来的时候,肯定没有打算立刻就走。
难道是因为她心里没底,一时之间想不出对策。所以跑回去找人商量?又或是她对这场即将爆发的战争不太清楚,所以去打听了?
一时之间,尼斯的脑子里面闪出很多猜测。
这一次他等待的更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坐了一个多小时,院子里才再次响起脚步声。玛格丽特脚步轻移,走了进来。
尼斯轻微一愣,他觉得很怪异,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玛格丽特又变回以前的样子。
这一次她不是空手而来,她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壁炉前一左一右各有一把椅子。她在另外一把椅子坐下,把食盒放在两个人中间,轻轻地打开盒盖。
里面一个格子叠着一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些点心,有荤、有素、有甜、有咸,分量全都不多,正好可以一口吃掉。
尼斯虽然已经吃的很饱了,但是看到这些精致的点心,居然又有了食欲。
他拿了一块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满满的鲜香,口感也异常滑爽。
那是用虾仁搅成蓉,配上特制的烧汁,再慢慢烘培而成,阿德蒙特离海并不远,材料倒也不贵,让人赞叹的是花在上面的心思。
尼斯又拿起一块塞进嘴里,这一次是鳕鱼皮包里鳕鱼肉,同样也是烧烤的手法,味道浓郁芬芳,比起刚才的清爽鲜美,又是另外一番风味。
“这是你自己做的?”
尼斯问道。
“修道院里面的生活很悠闲,琢磨厨艺也是一种打发日子的方法,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玛格丽特笑着问道,但是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其它的情感,像是哀伤,又像是寂寞。
尼斯的手轻轻搭在玛格丽特的膝盖上。
“还是老规矩,你不许乱动,一切都由我来控制。”
玛格丽特把尼斯的手拿了下去。
“为什么?上一次不是由我主动?你好像挺享受的。”
尼斯感觉奇怪。
刚才玛格丽特再次进来,他就有一种感觉,这个玛格丽特才是之前在修道院里和他约会的女人。
现在这种感觉更佳清晰了。
玛格丽特脸一红,轻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上一次弄得那么猛……”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站起来身来走到面前。
尼斯的手很小心伸进那宽大的裙里,那条长裙很重,底下还有一条丝绸的衬裤,再往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穿不冷吗?”
尼斯关心地问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感觉此刻的玛格丽特不管怎么呵护,都不嫌过份。
“修道院到这里距离很近,这边又有壁炉烤着。”
那个女人不想让尼斯担心。
说完这些,她从食盒里面拿出一块点心,含在自己的嘴里,然后俯下身子,朝着尼斯亲吻过来。
嘴唇接着嘴唇,半块点心滑入尼斯的嘴里。
那是一块鹅肝,外面里着熬成的凝醪,一吃进嘴里立刻就化开了,又是一种别致的风味。
不过更美妙的是那轻吐进来的香舌。尼斯有一种冲动,他很想咬上一口试试。当然,他不会真得那么做,他也不舍得那么做。
“这样感觉怎么样?”
玛格丽特轻声问道。
“非常美妙,但是我觉得越来越饿了。”
尼斯的话一语双关,他顺势搂住玛格丽特纤细的腰肢。
这个女人的腰确实很细,一条胳膊就可以围拢过来。
“你不许动手,我来喂你。”
玛格丽特轻舔了一下尼斯的嘴唇,撑起长裙,跨坐在尼斯的腿上。
她没有完全坐下去,那浑圆饱满却又娇小的臀部虚悬着,她的花径早已经泥泞一片,此刻正含着尼斯那硕大的guī头在那里吞进吐出,却偏偏不肯全部吞下去。
尼斯的手不知不觉地往后滑去,可惜还没有等他绕到后面,两只手已经被玛格丽特捉了回来。
“我说过,你不许动。”
玛格丽特在尼斯的腰眼掐了一把,还用力拧了起来。
尼斯突然想起伊斯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女人就像小猫,看上去温顺可爱,掌心肉乎乎、软绵绵的,实际她们满嘴尖牙,肉垫里面藏着利爪。
他正这么想着,就感到一股吸力,把性器拖进一个湿润、温软而又滑腻的地方。
同一个人,也是在这个地方,感觉却完全不同。
上一次玛格丽特任由他施为,那次做ài绝对称得上酣畅淋漓,床上的她热情又癫狂,似乎有着无尽的热情需要发泄。
但是这一次,她又恢复到以前的拘谨,不过此刻的她却是一个小妖精,矜持中带着难以形容的妩媚,优雅中藏着无尽的淫荡。
同样是挑逗,莎尔拉、莉莉丝就显得肤浅,脸上的春意和眼睛里面的欲念一眼就可以看穿。
玛格丽特却不一样,她的神情显得有些淡漠,又似乎有有些不胜凄苦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怜爱之情,但是她的身体和她的一举一动,还有她臀部的颤动和花径的收缩,无不勾人魂魄。哪怕是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显得那么清澈,但是在瞳孔深处却凝聚浓浓的情意,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深陷进入。
“上一次你弄了很久,这一次我要时间更长,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
玛格丽特在尼斯的耳旁轻声说道。
这句话让尼斯热血沸腾,不过他又有些奇怪,他隐约感觉刚才的话里带着一丝淡淡的醋味。
点心一块接着一块消失,壁炉里面的火越来越小。
坐在一张椅子上的两个人影却仍旧交缠着,只是气息变得越来越粗重,两个人交合的地方早已经黏糊一片,每一次起落都拉起大片的黏丝。
玛格丽特的臀部上还挂着一些满是泡沫的白色粘液,她的双腿之间也是一样。
上一次那样激烈的性爱也没有让尼斯交货。这一次完全是由她主动,从头到尾都是不急不徐的节奏,只有快到高潮的时候,她才会加快速度,却有这样的效果。
要不是她采用坐着的姿势,回去之后十有八九会怀上孩子,那几次射进去的量实在太大了。
“停一会儿,不能再来了。”
玛格丽特喘着气说道,她用发软的双腿稍稍支撑起身体,要不然让那根东西整个塞进里面,时间久了,仍旧吃不消。
“不是说好了要整晚做ài的吗?”
尼斯促狭地说道。
“你找我不是有事吗?”
玛格丽特当然不会被尼斯问住。
她轻轻扭动两下腰肢,让尼斯的那根东西在里面缓缓滑动着,这样既有感觉又不至于太过刺激。她才幽幽说道:“腓特烈为人刚愎自用,在他手底下作战确实不是一件让人放心的事,幸好,像你们这样的小角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这话说的伤人,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总不可能把赌注压在他不在乎我们上吧?”
尼斯觉得很没把握。
“所以你们得尽可能的远离这个家伙。”
玛格丽特指点道。
这个女人果然有办法,说到阅历和智慧,她差赛门老人有一段距离。但是说到勾心斗角,老人在这方面就不太擅长了。
“应该怎么办?”
尼斯问道,不懂就问是他最大的优点。
“腓特烈喜欢的骑士,是那种看上去很威风的家伙,所以他的手下喜欢比较谁更勇武,经常会没事找事打上一架。”
玛格丽特对公爵非常了解,这也是赛门老人比不上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也这么做?”
尼斯似乎有些明白了,不过他又担心弄巧成拙。
奎尔那件事已经给了他们一个教训,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却算漏了贝尔兰多斯的无赖程度,最后惹来一大堆麻烦。
这一次最让人摸不准的,就是腓特烈公爵的反应。尼斯把贝尔兰多斯子爵的那件事说了一遍。
“放心,腓特烈这个人很在乎面子。”
玛格丽特给他一颗定心丸。
“只要打一架问题就能解决了?”
尼斯问道,他的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不过想确认一下。
“打一架,然后再邀请对方在战场上见个高低,男人不是最喜欢这种桥段么?”
玛格丽特颇有些不屑。
这确实是一种很老套的桥段,很多传奇里都有类似的一幕,偏偏大家还都吃这一套,特别是在大战将起之前,来上这么一段小插曲,对提升士气很有好处。
“公爵肯定很乐意看到这种事发生,到那个时候,你们就可以提出,为了公平起见,请求他给予你们自由行动的权力。”
玛格丽特心思细密,她这个计划一环扣着一环,每一个环节都显得顺理成章,等到所有的环节串连在一起,目的就达到了。
不过这个计策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这招也只能让你们获得暂时的喘息,想要安全的话,最好还是脱离公爵的本队,这就要靠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玛格丽特擅长的只是计谋,战争毕竟是男人的事,她了解的并不多。
尼斯已经很满意了,这些全都是赛门老人不可能教给他的。
圣殿骑士团遭到法兰克国王和教皇的联手暗算,没有丝毫阻挡就轰然倒下,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不擅长勾心斗角。
只要一想到仗还没打,他们已经不得不这样算计,尼斯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更不抱任何希望。
“你的神术不行,我可以帮你弄一些神术卷轴来。”
陷入爱情之中的女人绝对不缺乏关心。
尼斯一阵愕然,他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些事,他在修炼方面总是拼命寻找捷径,但是在打仗的时候,却都靠自己的力量硬拼。
其实作战同样也有捷径。
像路克他们手里的朗其努斯枪,里面全都封印了非常实用的神术,当初帕尔姆就曾经用过其中一种,那威力确实了得,像朗其努斯枪这样的高级货很难弄到,但是教会还有其他东西,神术卷轴就是用的最多的一种。
这东西和圣水、圣油的本质差不多,都是将圣力融入到某样东西里,差别是圣水、圣油里只有纯粹的圣力,神术卷轴里面却封印着一个神术。
牧师的圣力来得容易,不像魔法师对魔力那样珍视,圣力用不完也是浪费,做成东西至少还能卖钱,所以这类东西的数量不少,当然价钱绝对不会便宜。
“薄利多销”对于教会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荒谬的说法。
“你能不能再帮我弄点圣水和圣油来?”
尼斯干脆把这件事也托付给玛格丽特,他自己也能够搞到这些东西,不过要大量的话,只能找格罗里尔院长。
但是,那把刀实在太锋利了。
“当然可以,反正我们用不着。”
玛格丽特一口答应下来。
教堂和男修道院经常要替别人做弥撒,有时候还要替别人祈福或者治病,这些全都要消耗圣力,女修道院不需要处理这些事,多余的圣力也就只有制作圣水、圣油和神术卷轴之类的东西。
“我给你钱,你帮我大量采购,女修道院之间肯定相互有联系吧?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尼斯干脆决定大量采购,他有种感觉,多囤积一些这种东西不会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