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任何人无关,我只后悔当初不应该去抓那只富翁的胳膊,不该碰到那条金手链。”
差农的父母和妻子默不作声,我看着他妻子身上戴的项链和戒指,手里拿的那部高级手机,心想这也都是从死者身上赚到的钱,但他们却没事,所有的罪恶,都让差农给背了。
老谢摇摇头:“怪不得差农的牙都被鬼给拔掉,他连死人的金牙也不放过,能不惹祸吗?”
突然差农的妻子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我暗想得罪了那么多阴灵,还能捡一条性命,已经是不错了。就和老谢告诉差农的父母,离开医院。
在医院外面,老谢分给我五万泰铢,问我:“田老弟,差农偷死者的陪葬品,能得罪阴灵,我从他手里弄了不少头盖骨和骨灰给阿赞师父们,会不会也不好?”
“应该没问题,不然你早就开始倒霉了。”我劝慰道。
老谢又问:“那我们做佛牌生意,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笑着说当然是好事,让阴灵帮人忙,给自己积福报,你说是不是好事。老谢稍微松了口气,高兴地到银行给他老爹汇钱去了。
我嘴上这么安慰老谢,心里却在想,把那些里面有横死阴灵的邪牌卖给顾客,然后顾客倒霉出事甚至送命,这种行为到底有没有错,会不会损阴德?但在当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现在回想起来,也只能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来形容我自己了。其实不光是我,方刚和老谢也一样,只不过方刚是明知结果而仍然在做,我和老谢却是各有所图。
对于殡仪馆烧尸工偷死者身上物品,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在二十年多前,中国北方有很多人会在市场兜售一种俗称“打包货”的衣服,说是外贸的,款式新颖,但非常便宜。有人曾经在买到手的衣裤口袋里找到印有外文的小表格,找人一翻译,竟然是死亡证明。
我有个住在辽宁朝阳的伯父,他邻居开一家典当行,每月都有个年轻人会来当东西,从项链到戒指,从耳环到新手机,还有什么mp3和皮包甚至全新的名牌皮鞋。开始他怀疑此人是小偷,但小典当行靠的就是收赃,时间一长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有次他有亲戚去世,在殡仪馆向遗体告别之后,居然发现把遗体推向焚化室的人就是那年轻人,这才明白。
就算到了今天,这种现象在全国也有很多,只是没人抓到手腕而已,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在死者身上放任何值钱的饰物,以免不但没随死者到地下,反而便宜了某些人。
搞定差农这件事品牌后,我来到阿赞nangya休息的那家宾馆看望她。阿赞nangya气色不太好,毕竟是女人,不像男性阿赞师父那么生猛,比如阿赞洪班在坟场连续加持一个月才休息,而婆难等还是男人的时候,在坟场加持了五年。役协叨血。
在餐馆和阿赞nangya进午餐的时候,想起之前方刚说的话,我就给方刚打去电话,问他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办法。方刚说:“那个蒋姐是不是和你说过,她跟菲律宾的鬼王很熟?”我说没错,方刚说:“原来我打算找阿赞巴登帮忙,这么说的话,那这个方法就只能去找阿赞nangya了,必须是和我们关系很好的阿赞师父才可以。”
我笑着告诉他,阿赞nangya就坐在我对面,正在喝果汁,方刚很意外,连忙问我是不是在打阿赞nangya的主意。我说我还没那么大胆子,就把差农后来的事一说,方刚哼了声:“连死人身上的东西都不放过,这种人居然还没送命,也是命大。这样,你和阿赞nangya能不能来芭堤雅一趟?对了,别忘了把那只老狐狸也带上。”
</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