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小玲低声问道:“田哥,你刚才问我们晕不晕血,是不是一会儿要给我们采血呀?我有贫血和血红细胞再生障碍,不能采血……”
“这个不好说,有可能,不过你别怕,这位师父法术很厉害的,他会为你迅速止血。”我想起上次给大治放血喂虫的情景,就回答道。
方刚冷冷地对我说:“先让他们把钱交了,免得到时候麻烦。”
我连忙低声对他俩说了情况,两人互相看了看,小玲对丈夫用眼神示意,小李连忙从皮包里掏出五捆人民币交给我。方刚看着这些钱,嘴角撇了撇,对黑眼师父点了点头,黑眼师父走进里间屋。
这时黑眼师父从来了,双手捧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大概和一只烤鸭差不多大小。他跪在两人面前的另一个大坐垫上,低声念诵着什么,慢慢把红布一层层撩开,小玲和小李顿时大叫起来,红布里竟然是一个已经开始收缩的死胎,身体呈深灰色。
黑眼师父说:“这是五个月大时夭折的男胎,刚死了不到七天,三魂还在身体里。”
这些泰语我都听得懂,就同时翻译给他们俩听,黑眼师父又对小玲说:“把你的右手伸出来,掌心朝下。”
我再次翻译,小玲迟疑着照做,黑眼师父双手在下面握住她的掌心,嘴里又说了一些话,又急又快。小玲看着我等我翻译,可是我完全听不懂,又不敢让黑眼师父再说一遍,只好用眼神求助方刚。方刚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有点儿不高兴,方刚嘿嘿笑着:“那是巴利语经咒,我也听不懂,不用翻译!”
我心想你存心让我出丑,看在五毒油的份上就算了,以后找机会再报复你。
黑眼师父把双手松开,抓住小玲手腕用力把她的手心朝死胎上按,小玲吓得胳膊直颤抖,但也不敢动弹。黑眼师父嘴里的经咒越念越快,只见有很多鲜血从小玲手中慢慢洇出来,越来越多,死胎的颜色也从深灰变成鲜红。
“啊,我不能失血啊,老公快来!”小玲惊叫起来,小李大惊失色,连忙过去拉她。
方刚马上对我说:“别让他捣乱。”我早有准备,冲上去把小李拽住,小玲想挣扎,但却坐在地上起不来,黑眼师父低声念诵了一阵经咒,才松开双手。小玲闭着眼睛似乎迷糊着,黑眼师父用手在她面前用力一挥,她打了几个哆嗦睁开眼睛,赶紧拿起双手,上面沾满了鲜血。小李在旁边焦急地说:“师父,她不能失血啊,到时候会止不住的!”
黑眼师父似乎听懂了,从旁边拿过一个塑料盆扔给小李,然后用红布把死胎小心翼翼地包好,拿进里屋去。小李连忙在养鱼桶里弄了半盆水给小玲洗手,说也奇怪,小玲洗完手仔细看,发现双手上根本就没有伤口,也不再流血。
小李连忙从皮包里找出手绢把小玲的手擦干,确实完好如初。方刚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对小李说:“法术已经施完,你们先出去到外面等我,我马上就来。”等两人出屋后,方刚从鸡笼上跳下来走到我面前,把手一伸,我将三捆人民币交给他。
方刚嘿嘿笑着说:“你小子很不错啊,赚得比我还多!”又嘱咐了我几句,忽然把脸一板:“五毒油的原料别忘了收集,不然你以后再也别想跟我赚一分钱!”
出了黑眼师父的家,我又把小玲夫妻送回曼谷机场。两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施法场景中没恢复过来,小李神经兮兮地说:“田、田哥,要不是亲眼看到,我真是打死也不相信那是真的!”--蓝^色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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