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多留二妹夫一段时间,等他之后托人去找爷爷和几个叔伯,询问他们的意见,他们见多识广,想必能看出点什么来,之后再做决定也稳妥些。
他这么想着,方才留祁钟钰在家吃饭的那点子不快,便被他抛在脑后,笑着对他说:“先不管那些琐事,二妹夫今日难得过来彭家一趟,我这个做姐夫的,自然不能怠慢了妹夫和妹妹,不如这样吧,你们就留在这儿,多跟我和我娘子聚上一聚,等到吃过晚饭再走也不迟。”
祁钟钰眯眼笑,心道:鱼儿上钩了。
她一点也不担心对方接下来的打算,笑着谢过对方的好意,在彭安借口好奇那方子的时候,又重复了一遍,让彭安记在心里。
刚好饭菜做好了,陆大丫和陆冬芙端着饭菜上桌,祁钟钰便迫不及待的坐在桌边,拉着娘子一起坐下,唤彭安和陆大丫也一起吃饭。
彭安还未吃过午饭,他胃口不好,吃不了多少,也不容易饿,看祁钟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饭菜,便心中不喜也没了胃口,摆手站起身道:“你们吃吧,我回房歇着了。”
陆大丫忙站起身要去扶他,却被他一巴掌拍开,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忙又抓住陆大丫发抖的手,在对方的搀扶之下离开了堂屋。
陆冬芙担忧的望着大姐的背影,道:“相公,大姐她……”
“先吃饭,事情已经做成了一半,等吃过饭,应该就有确切的结果了。”
祁钟钰给陆冬芙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堵住了她还想询问的嘴,她自己则慢条斯理开始吃饭。
方才演了这么一出戏,倒是自打她武功有成后,就再没有过的了,若是回去现代,说不得能得个奥斯卡奖呢。
她心里是半点不急的,与之相对,彭安则是急不可耐了。
他被陆大丫扶回房后,便吩咐陆大丫研磨,在桌上铺上白纸,一边回忆,一边将祁钟钰方才口述的药方记录下来。
等写好后,他检查了两遍,才递给陆大丫,道:“将这药方递给爷爷,就说我的病,兴许有救了。”
陆大丫闻言怔愣,彭安见她盯着药方发呆,狠狠的掐了她一把,怒道:“还不快去!”
陆大丫疼的双眼含泪,忙抹着眼睛,将那张写满字的药方收好,快步去正院里找彭甫。
她运气不错,彭甫已经从另外一座山上下来了,吃过饭后,正在堂屋内跟几个儿子商议正事,彭家如今不仅在临溪村做村医,还在汜原县开了个名叫“千金堂”的医馆。
彭家自古以来,就是医药传家,几十年
前遭遇灭族人祸,唯一的嫡系彭甫,带着妻儿和医术,辗转逃难来到此地,便就此隐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