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低眉顺眼的说:“相公。”
原来此人便是彭安,倒是跟陆冬芙想象的不太一样,不过的确是个体弱多病的男子。
对方蹙了蹙眉,却很快收敛了神色,在陆大丫的搀扶下走上前来,道:“方才就听到有客人来了,没想到居然与我家娘子相识,不知二位?”
在陆冬芙开口回答之前,祁钟钰便走到陆冬芙身前,语气淡淡的道:“姐夫,我家娘子是与大姐一母所生的亲姐妹,今日有空特地前来探望,还望姐夫原谅我等不请自来。”
彭安意外的挑眉,目光在陆冬芙上顿了顿,喃喃道:“原来如此,你们来的太匆忙,应该提前跟我招唿一声的,我也好扫榻相迎。”
祁钟钰神色不变,“是我们来的匆忙,失礼了。”
彭安又与祁钟钰寒暄片刻,本是想趁机打发掉他们,却在谈话中渐渐被祁钟钰挑起了兴致,他身子骨比寻常男子虚弱,所以站了这门会儿的功夫,额头上就渗出了汗水。
祁钟钰假意关怀道:“姐夫,不如我们去凉亭坐下详谈,我家娘子也与大姐多年未见,想必有很多女儿家的贴心话要说。”
彭安脸上的笑意微凝,道:“合该如此。”
他瞥了眼默不作声的陆大丫,对祁钟钰道:“二妹夫,这边请。”
他们二人并肩走远了,陆冬芙很感激相公的体贴,忙走到大姐面前,说:“大姐,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聊聊天?”
陆大丫却神色飘忽,闻言语气果断的说:“院子不大,就在这儿聊吧。”
陆冬芙无奈,总觉得自打来了彭家后,大姐的态度就变的怪怪的,不如当初成亲那日亲近,说的话也疏离谨慎,似是在隐瞒着什么。
眼神又显的很是急迫,就比如现在,时不时的往彭安那儿望一眼,是在担心彭安的身体吗?
陆冬芙发现自己可能想错了,她之前以为大姐在彭家受到欺辱,才着急忙慌的赶来。
可亲自过来一趟,见到彭家的几个亲眷,却发现彭家家风极好,一点不比薛员外府差,甚至规矩更加森严。
可大姐苍老的面容,和手上粗糙的皮肤,却做不了伪,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上前一步,想抓住大姐的手与她亲近,让她不要害怕自己,可手刚落在她胳膊上,陆大丫就剧烈发抖起来,唿吸也变得急促,惶惑不安的看着她。
待意识到是她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她才吞咽口水,平复下慌张的反应。
这下子,是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陆冬芙皱眉,突然挽起陆大丫的袖子,就看到她被衣服遮掩的胳膊上,带着各种各样的伤痕。